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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曼瑤裹著前幾天新買的厚大衣和雪地靴就出門了，脖子上也是厚厚的圍巾，儼然不顧形象的企鵝狀。
她從來都不是要風度不要溫度的人。
為免招搖，她在到達酒店前的一個路口下了車，離最終目的地尚有兩三百米的樣子。
厲仲言把她放在路口後，就將車一陣風似的開走了。
這麼點路說遠也不遠，就是天太冷，露天的地方，每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沒戴手套，手冷得似一塊冰。
她邊搓著手，邊快步往目的地去。
劇組人多，所以包下了一個大廳。
她在劇組的存在感一向不高，而發光體厲仲言已經先她一步進了廳里，她的到來，自然再也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了。
哦，不，有一個人注意到了她。
她剛找了個角落坐下來，化妝師姐姐就湊過來跟她說話，順帶給她拿了杯酒，和一些點心。
厲仲言坐在中間的位置，旁邊有許多人在跟他說話。
他神情依舊淡淡的，連給人個笑臉都吝嗇，看得出並不是特別熱衷這些。
“和厲總一塊兒來的？”
化妝師姐姐問。
她雖然不知道甦曼瑤和厲仲言結婚了的事，但從上次不小心旁听到的對話里，她能確定，這兩人是同居的關系。
她既然是知情人，甦曼瑤也沒必要欲蓋彌彰的掩飾，抽回落在厲仲言身上的視線，朝化妝師微微點頭。
出門時沒吃晚餐，現在有些餓，于是拿了塊蛋糕，吃得有些不顧形象。
她兀自埋頭奮斗著，沒注意到厲仲言偶爾穿越人海，朝她投來的目光。
“我听副導說，聚餐的時間剛通知的時候，好幾個演員都說趕通告，抽不開身，不來了什麼的，但是，一說厲總也會親自到場，他們就屁顛屁顛的全來了，唉，什麼人呀。”
化妝師姐姐的槽點再次被打開。
甦曼瑤發現，這個姐姐真的很喜歡吐槽哇。
“能和厲仲言搭上話的機會畢竟難得，他這種大金主誰會輕易放過，當然再忙都得趕來了。”
甦曼瑤拿出閑聊的口氣，滿不在乎的評價這件事，不雜任何情緒。
化妝師姐姐這時候意識到了一處特別。
甦曼瑤一直都是對厲仲言直呼其名的，而不是和別人一樣，把他捧得高高在上，殷勤的稱呼他為厲總。
倒像是一段平起平坐的關系，而不是包養之類，這些見不得光的交易。
況且，甦曼瑤的個性，應該也做不出後者這種事吧？她一直覺得甦曼瑤娛樂圈里少見的非常自愛的女孩子。
這樣一想，不由自主的更加好奇起他們兩人的關系了。
于是戳兒戳甦曼瑤，待她困惑的轉過臉時，化妝師姐姐就壓低聲音在她耳邊問，“曼瑤，你能不能跟姐說句實話，你和厲總，是不是在交往？”
甦曼瑤猶豫了。
厲仲言不準公開，她也不太敢對外人講。
但是，化妝師那渴望的眼神看得她不太悠得住，有種不忍心說謊的感覺。
她想了想，還是心軟了，但是，也不敢說得太直白。
“這個…算是吧。”
化妝師姐姐因此被吊了十足十的胃口，“什麼叫算啊，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姐，該坦白的時候，我們會坦白的，但不是現在。”她說。
拋出這句話，就是想讓化妝師自行體會，不要再纏著她問這問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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