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雲遺跡每隔幾年會打開,來來去去的人無數,沒人敢打包票沒人來過這山洞。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若隨便能打開這壁畫後的通道,陰閻地源已然公布于世。
寂看出流琴心的凝重,無所謂的笑了笑,“你也沒有辦法麼?”
流琴不語。
只是抬起狐狸眼看向寂。
後者臉色蒼白,眼的神采不減半分。
流琴忽地笑了,理所當然的吐出兩個字。
“沒有。”
寂沉默。
流琴轉而看向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譚矜,幾步前拽過她的手腕。微微俯首,長發遮掩住他的神情,“跟我來。”
不等譚矜反應,步一個踉蹌被流琴拽走。
百里顏下意識想跟,眼前卻多出一道暗紅的身影。
大祭司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懶散的微眯起眼眸。嘴角輕揚,放低聲音道︰“人家師徒倆之間的事,你插什麼手?”
百里顏眸光乍寒。
黑眸深處跳動細碎的紅光。
大祭司似是想到了什麼,不確定的說出一句話,“百里家的人?”
“讓開。”
大祭司笑吟吟道︰“別急呀,我們好好聊聊。正好,百里家有一位與我是熟識。”
百里顏見大祭司斜靠在山洞岩壁,心知這廝一時半會也不會讓開。眉頭猛地一蹙,想必這位南域的大祭司應該和流琴做了什麼交易。
大祭司雙手環胸,青絲被金釵挽成馬尾。幾縷細碎的墨發掃過眼前,朦朧了神情,隱隱生出三分詭譎。
百里顏還是放棄追去。
流琴說到底是譚矜的師父,沒有理由會對譚矜下狠手。
想著,百里顏揮袖坐到了地。
“不追了?”
百里顏不語。
大祭司笑了笑,轉眸看向了流琴離去的方向。
山洞仍是黑暗一片,山洞深處所有的情景都被黑暗掩蓋,直叫人看不清楚。大祭司眸光流轉,藏在袖下的手不知不覺握緊。
好不容易到了這一步,可千萬別功虧一簣了。
另一邊,譚矜被流琴強行拽走,不知道走了多久,期間她不斷想把手抽出,不曾想流琴氣力之大,像是鐵鉗死死咬住她的手腕。
譚矜咬牙,死瞪著流琴。
後者像是沒有感覺,依舊我行我素。
忽然,流琴停住了腳步。
“丫頭。”
譚矜嗯了一聲。
流琴良久沒有說話,山洞是死一樣的寂靜。
她心下暗暗算計著流琴會問什麼問題。
許久後,流琴開口了。
“你為什麼討厭我?”
這個問題出乎譚矜的意料。
譚矜不由愣住。
片刻,譚矜臉色陰沉,嘴角扯出一絲嘲諷,“你想知道麼?”
流琴沉默。
“因為你是個畜生。”
流琴笑了。
他緩緩轉過身,發絲纏繞雙眸,生出幾分魅惑。長睫斂下了眸鋒芒,唯有嘴角笑意柔和,“因為這個?”
“只是這個還不夠?”
“若你覺得夠了,那也夠了。”
言下之意,你高興好。
譚矜沒說話。
“丫頭,你听我說。”流琴俯下身,目光直視譚矜,聲音充滿了蠱惑,“我們現在已經在一盤棋局里面了,一盤脫不了身的棋局里面。”
譚矜一怔。
棋局?
流琴又在耍什麼鬼?
然而,這一次……
譚矜在流琴的眼里看到的只有認真,沒有摻雜一點多余的東西。
“丫頭,你想好了麼?”
“我……”
譚矜糾結了。
“你想想,你現在能信的人有多少?”
譚矜默了。
“這場棋局已然浮出水面,你依然沒有絲毫覺察麼?”
譚矜警覺道︰“什麼意思?”
流琴沒有回答她,而是抬起微涼的指尖點了點譚矜的額頭。絲絲寒意從額頭滲透,讓她不禁打了個寒戰。
“你身體里有什麼東西,你還不知道麼?”
譚矜懵了。
流琴微微張嘴。
正當譚矜以為流琴要說什麼重要的事時,流琴卻道︰“現在,你只能幫本座。”
譚矜驟然變臉。
“流琴,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幫你?”
她討厭流琴一副高高在,自以為是的樣子。
“憑你的命。”
譚矜冷笑。
她一下發現流琴的自以為是,他畜生的樣子更令人反感。
流琴不緊不慢道︰“丫頭,你是一個聰明人。”
言外之意,聰明人不做糊涂事。
譚矜抿了抿嘴角,“說,你想我怎麼幫你。”
她氣歸氣,但她也看得清情況。
從明炎城開始,譚矜便有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局里。南域的祭司角逐,以及天道的不公,一切的謎團都是由流琴為她打開的。
流琴肯定從知道什麼。
“和本座回陰閻地源。”
“為什麼?”
話落,一只手捂在了譚矜的眼,指尖流連著深深的寒意,流琴的聲音從她耳邊傳出。
“你無需知道太多。”
“抱歉,沒有好處的忙我不幫。”
“你會的。”
譚矜皺眉,轉身想走。
在譚矜轉身的剎那,衣袖揚起,露出了她潔白的手腕。在手腕,赫然有著一條艷紅的手繩,格外漂亮。
一股熟悉的氣息從手繩飄出。
流琴看見她手腕纏著的紅繩,“你手的紅繩哪來的?”
譚矜沒有回答,徑直離去。
獨留流琴一人在原地。
良久,流琴垂下頭,低笑出聲。
“丫頭,你會後悔的。”
等譚矜回到百里顏身邊時,寂長嘆了一聲,別有深意的說了一句,“看來,事情已經解決了。我等著你們的答復。”
話落,寂離開了君遙知的身體。
跡的是君遙知受傷的地方重新凝結了疤痕。
止住了汩汩的血。
譚矜走到百里顏身邊,神情冷若冰霜,第一句便道︰“我們走。”
“陰閻地源說不定會有救這個人的辦法,你們確定要放棄這個機會麼?”
譚矜回眸瞪向大祭司。
後者輕描淡寫道︰“這人身的蠱本從我們南域而來,我自是知道醫治這個人的辦法。你們若是信得過我,便跟我一起去陰閻地源,若是信不過……”
話音驟止,大祭司笑了幾聲。
“不過一條人命而已。”
譚矜眼閃爍怒意。
她想救君遙知是沒錯,但是誰又知道大祭司說的話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