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遙知對酒葫蘆的酒起了莫大的興趣,手持酒葫蘆,微微開口,淺啜了一口美酒。手機端 ..酒水滾入喉,眼頓時劃過一陣震驚。
暖意在肺腑之蕩漾。
在百里顏和譚矜的目光下,君遙知抱著酒葫蘆坐在了地。從他喝下酒葫蘆那口酒的時候,整個人都沉寂了下來。
連帶目光都浮現出幾分深邃。
誰都猜不到此時的君遙知在想著什麼。
于是,兩人在旁邊靜靜的看著,一個人在抱著黃色的酒葫蘆沉思著。良久後,清風徐來,掃過了君遙知的長發。
君遙知的眼睫輕輕扇動,像是想明白了什麼事,又長嘆息了一聲,“錯了,真的錯了。”
譚矜懵了。
錯了?什麼錯了?
為什麼她越听越懵……
倒是百里顏懂君遙知的幾分心思,抬手抓住譚矜的手腕,用眼神示意她別去多問。壓低聲音,說道︰“估計那老者是一下把他打醒了,現在他正想著怎麼超脫于六界……”
譚矜一怔,抓住了關鍵詞,反問道︰“超脫于六界?”
百里顏高深莫測的笑了笑。
“你再等等看,說不定能明白這話里的意思了。”
話落,譚矜托起下巴,一本正經的盯著君遙知。
君遙知似水柔情的杏眼微眯,抬起指尖摩挲著酒葫蘆。目光凝視在酒葫蘆,許久沒有移開,像是在詢問著什麼,又仿佛是在思量著什麼。
衣袖隨風輕曳,飄飄欲仙。
很久,他緩緩的拿起酒葫蘆,仰頭再次喝了起來。
與之前的淺啜不一樣,這一次是痛飲。喉結下滾動,幾滴晶瑩的酒水順著嘴角滾落,劃過了精致的鎖骨。
酒香在空彌漫,風都染了幾分微醺。
片刻,君遙知收住了動作,隨性的抬手拭去了嘴角的酒水。嘴角一揚,眼閃過一陣笑,“沒錯,是這種感覺。”
譚矜好,“感覺?什麼感覺?”
她聞著這酒是挺香的,看見君遙知喝的這麼痛快,搞的她也想弄來嘗一嘗。
君遙知听見譚矜的問話,轉眸望向她,輕笑道︰“小丫頭,想嘗嘗這酒的滋味麼?”
譚矜點頭。
君遙知隨意搖了搖自己手的酒葫蘆,黑袖順著手腕滑落到手肘。露出了白皙的皓腕,一雙溫柔的杏眼含著幾分笑意,“行啊,自己過來拿。”
譚矜全當君遙知是同意了,她剛準備前。卻被百里顏攔住了,後者一個勁對著她使眼神,示意譚矜不要過去。
然而,譚矜沒有听百里顏的,義無反顧的走前,來到了君遙知的跟前。
君遙知待在原地,沒有做出多余的動作。只是用一雙眼楮柔和的看著譚矜,笑得人畜無害,“過來,我給你。”
譚矜又往前進了幾步。
忽地,不等譚矜反應,一道水流打在了她臉。譚矜不經微眯起了眼,伸手擦去自己臉的水,在擦拭的剎那,她手一頓。
小心的嗅了嗅。
一小股酒香在水蔓延。
她眼閃過陣驚,伸出舌頭小心的舔了一口。
水已然是水,幾乎嘗不出別的味道。
如果說能讓譚矜感受到的,怕是只有水流隱隱含著酒香。
“這酒……”
說著,譚矜伸出指尖踫了踫嘴角,正打算再舔一下時,她目光驀地怔住。從丹府散發出一股強烈的熱浪,宛如烈火在她七經八脈橫沖直撞,灼燒了全身。
筋脈仿佛要被撕裂一般,不斷的排斥著她的意識。
譚矜眯起了眼。
這酒……莫非是至陽之酒?
他剛剛才佔據了這個身體不久,竟是遇了至陽之酒!
在滾滾熱浪的吞噬,厲鬼的意識逐漸的模糊,眼前的事物開始漸漸的歸為黑暗。他努力的抬起手,想要抓住眼前的一切……
不,他不要放棄。
他等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只有區區這一刻的自由!
突然,一陣熟悉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
“你等的再久又如何,這具身體到底不是你的。”
厲鬼怔住。
在朦朧,他似乎看見一個女子從容不迫的向他走來。
“這個身體,你該還給我了。”
厲鬼失神片刻,仿佛癲狂一般。
“不可能,這次僅僅只是個意外,我還會再回來的!”
一旁,君遙知本來是想開個小玩笑,哪知道譚矜被這酒一潑,直接蹲在了地。嚇得君遙知六神無主,趕緊前察看。
連百里顏都隱隱察覺不對,緊跟著去觀察譚矜的情況。
“娘子,娘子,你怎麼了?”
“我……我只是潑了個酒水,應該不至于這樣吧……”
然而,譚矜依然蹲在地,痛苦的眯緊了眼楮。眸閃爍著痛楚,眼神逐漸的渙散黯然。
在兩人急的焦頭爛額的時候,仙人參邁著小短腿,悄悄咪咪的來到了譚矜的旁邊。無聲的伸出了一根觸須,沾了點譚矜臉的酒水。
放在自己口砸吧砸吧的嘗了嘗。
仙人參眼里掠過驚。
咦?這酒的陽氣好濃重。
旋即,仙人參又看向了旁邊的譚矜,臉一陣了然,原來如此……
看來附身在譚矜身的那只厲鬼,由于陰氣太重,又恰好踫了充滿陽氣的酒,所以一時半會的魂體虛弱……
仙人參咂了咂嘴巴,開始思索起來。
它似乎有辦法對付那只厲鬼了。
經過短暫的痛苦之後,譚矜再一次的睜開了眼楮。長睫如蝶翼扇動,墨眸的黯然褪去,重新恢復一陣精亮。
映入眼簾的是百里顏他們焦急的臉色。
譚矜愣了片刻,問道︰“你們……怎麼了?”
“娘子,你差點嚇死我了!”百里顏伸手一下抱了去,激動道,“剛才你那個樣子,真的是……”
譚矜懵了,“我,我剛才怎麼了?”
君遙知心有余悸道︰“你剛才的樣子像是受了極大的重創……譚姑娘,你現在感覺身體好點了麼?”
譚矜聞聲,動了動自己的手腕。順便又抬手拍了拍百里顏的後背,點了點頭,說道︰“我身體挺好的,沒什麼問題。”
“沒什麼問題?”
君遙知皺眉。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