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顏沉默了,伸手想求個抱抱。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結果,譚矜一門心思撲到百里顏的傷口,果斷無視掉了百里顏抱抱的請求。
譚矜目光閃爍,下打量著百里顏的傷口。沉默片刻後,從懷掏出一把匕首,對準布料狠狠一挑。
百里顏倒吸一口冷氣。
之前和水晶蟲交戰,百里顏身傷口極深。水晶蟲的動作力道極大,每一招下去都是皮開肉綻。
百里家的家法還狠。
百里顏幾乎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快不屬于自己的。
也幸好水晶蟲的下手沒有太狠,否則他估計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譚矜一一挑開布料,布料沾染著干涸的血疤。每挑開一次血疤,百里顏都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譚矜的速度極快,三下五除二把沾著血的布料弄了下去。
百里顏松了口氣。
擦了擦額角的汗水。
“你傷口怎麼這麼多?”譚矜見狀,皺了皺眉頭。取出腰間的乾坤袋,按著記憶摸索出了幾瓶子傷藥。
再從拿出了紗布,用紗布簡單的幫百里顏吸去污血,隨後熟練的把瓷瓶打開,把藥粉從里面抖了出來。
白色的藥粉倒在了傷口,疼得百里顏皺緊眉頭,微微抽氣。
譚矜倒藥粉的動作很小心,盡量把藥粉抹平。很快,從傷口再次溢出鮮血,把藥粉浸染成一片紅色。
她眸光一閃,再次倒一層藥粉。迅速的用紗布幫他包扎,指尖靈動,宛如蝴蝶翻飛……
只是……
等譚矜包完後,百里顏抬起自己的手看了又看……
這哪里還能看的出是手?
分分明明是個大白紗的粽子……
百里顏長嘆口氣,本想用另一只手解開幾圈紗布,奈何另外一只手也被譚矜包成了粽子。
譚矜看見百里顏想動不能動的樣子,皺了皺眉,不解的問道︰“怎麼了?我包扎有問題麼?”
百里顏趕緊搖頭,金色的發絲被汗水浸透,在幽藍的光芒下流溢出碎金色。一雙紅眸含著笑意,嘴角強扯出一抹笑,“沒有沒有,娘子包扎的手藝極好,簡直是天地下,無人能及。”
譚矜一听這話,垂下眼睫,自豪道︰“那是,我這包扎手藝,當然不錯。”
百里顏跟著附和,“沒錯沒錯,娘子包扎手藝肯定是最好的,要是誰說娘子的手藝不好,絕對是他瞎了眼。”
話音剛落,遠在竹蕭谷的琴曦突然打了個噴嚏。
正在給他療傷的竹溫言見狀,皺了皺眉,問道︰“琴曦,你感冒了麼?”
琴曦懶洋洋的躺在床,揉了揉鼻子。半合下眼,嘖嘖了兩聲,“沒感冒呀……”
與此同時,墨白也帶人來到了百蟲窟內。看見倚靠在樹的君遙知時,墨白怔了一下,隨後遞給身後的人一個眼神。
黑衣人頷首,幾步前,出一個請的手勢。
“君公子,請隨我們來。”
君遙知緩緩睜開眼,抬眸一眼看見了墨白。墨白身披雪白的貂裘,貂裘被月光鍍一層銀白,配一雙墨眸,清瘦的臉顯出瘦弱。
她抿了抿薄唇,清道︰“君公子,請跟我們走。”
君遙知收回落在墨白身的目光,四處的看了看,問了一句,“止明呢?”
墨白眸光閃爍,如實回答道︰“止公子已經再去百蟲窟了,君公子腳有傷,行動不便,還是跟我們回去較好。”
君遙知听聞這話,墨眸先是一怔,懶洋洋的用手撐著石頭起身。身的黑袍隨之垂落在地面,寬袖搖曳,“扶我回去只需要一兩個人便是,城主無需帶這麼多人。”
墨白道︰“護君公子周全是一定的。”
“百蟲窟不是個好地方。”君遙知轉眸看向墨白。
後者明明是給人一種如垂柳柔弱的模樣,可偏偏那雙黑眸深不見底,讓人不可侵犯。縴細的素手握著傘柄,看似保養極好,實則內側已經起了粗糙的繭。
或許別人對這位名不經傳的墨城主不了解。
君遙知對她確實很了解。
當初為了在這里做生意,他特地去各地打探了關于墨白的消息。得到的自然是尋常人所知道的更多。
看見墨白帶這麼多人,頂著來幫他的名義,君遙知對此嗤笑一下,“墨城主,你既然想去百蟲窟,還是直接去的好,何必頂著幫助在下的名義?”
墨白沉默。
“說不定著這個點,止明已經幫你們開好路了。”君遙知翻身坐到石頭,不經意掃了自己雙腿一眼,“在下現在算是個半廢人,你們想做什麼也攔不住,對吧?”
說著,君遙知揚了揚眉。
話里話外都是不屑之意。
墨白眸一沉,表面仍沒有多說什麼。抿了抿嘴角,再次重復了一遍,“君公子,我們只是來幫你的。”
還是听到相同的答復,君遙知不再糾結其他。抬手把耳畔的發絲斂在耳後,輕笑道︰“要是這樣,我們現在可以走了。”
墨白遞給身後的人一個眼神,又有人牽出了一匹馬。君遙知伸手借著站在自己跟前黑衣人的手,緩緩的站起身,強忍著腿的痛,踉蹌著來到了馬前。
其他黑衣人見狀,紛紛出手幫助君遙知騎了馬。
君遙知自嘲道︰“現在我拖著這雙殘腿,只怕連馬也騎不了。”
墨白沒說話,淡淡的瞥了站在一旁的黑衣人一眼。其一人心領神會,翻身坐到了君遙知的身後。
伸手越過君遙知,抓住了馬繩,在君遙知耳邊說了一句。
“君公子,得罪了。”
話落,那人猛地一夾馬腹。
馬兒長嘯一聲,半身前傾,兩蹄踏風。
黑衣人手腕一轉。
馬兒頓時調轉了馬頭,對準了墨城的方向。
“駕。”
馬兒長嘯。
君遙知心知有墨白在此,自己留在這里多無用處。臨走前,他又淡淡的掃了墨白一眼,後者回以他的只是溫柔一笑。
沒有再多的話語。
君遙知眼暗沉。
墨白這個女人並不簡單,能夠從墨家的手里接過墨城,並且還非墨家的血脈。
僅僅從這一點,能看出墨白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