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溫言想了想,在記憶確實沒有關于琴曦師父的事。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不由搖了搖頭,垂下眸子,說道︰“不知道。”
琴曦在旁瞪了譚矜一眼。
六界人皆知,琴尊是天生能夠御琴,沒有任何人指導。
而現在……
譚矜望天。
她是不是說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竹溫言見狀,沒有追問下去。抬手理了理耳邊碎發,狹長的眸子閃爍精光,“你取我山後的那塊石頭,是打算用來干嘛?”
琴曦輕聲道︰“你猜。”
竹溫言︰“……”
琴曦身體一松,倚靠在竹。紅衣翩躚搖曳,與身後滿眼的碧綠形成鮮明對。
“其實,本座這次找你來,還為了有件事。”
“說。”
話落,一卷畫紙沖著竹溫言襲去。
竹溫言揚手接住。
打開畫紙,里面畫了各式各樣的人臉。
他蹙眉,“這是……”
“方韶華的人皮被盜了,”琴曦輕描淡寫,一字一句說得清楚道,“是畫這些臉。”
竹溫言目光掃完整張畫紙,把畫紙的臉記到心里。重新合畫紙,還給了琴曦。
“你想讓我幫你什麼?”
琴曦道︰“本座剛得到消息,墨城有相似的人臉出現。”
話音一頓,琴曦凝視竹溫言,輕道︰“原先墨城主也與你有些交情,想請你幫這個忙。”
“偷盜者是什麼身份?”
琴曦道︰“南域人。”
竹溫言靜默。
這些日,大批的南域人從荒林涌入城,到底是想干什麼……
“等我處理完門事物,便同你們一起去墨城。”
想起墨城,竹溫言感覺有點頭疼。
眼黯然一下,那個風一般的女子……
琴曦又提了一件事,“想來,你們竹蕭谷的藏書閣已經許久沒開門了吧?”
竹溫言警惕,“你想干什麼!”
每次和琴曦說話,像是和一只狐狸打交道似的,一不小心會掉坑里。
琴曦笑得親切,擺了擺手,安慰道︰“別緊張。”
“里面的書都是我祖留下來的,你別打什麼歪主意。”
琴曦微微皺眉,旋即眉頭舒展,嘴角帶笑的說道︰“本座像是會偷書的人麼?”
竹溫言咳了兩聲,“抱歉,是我激動了。”
“沒事。”說著,琴曦把身邊的譚矜推前,毫不顧忌的繼續道,“我希望你能把書閣的書給這丫頭看看。”
竹溫言愣了下,“這是……”
琴曦墨眸一寒,道︰“她要獨創一法。”
話音剛落,竹溫言趕緊捂住琴曦的嘴,神色緊張道︰“你不想活了?”
琴曦拿下竹溫言的手,語氣平靜道︰“天道已經知道了。”
現在,流琴每天早出門,大部分時間都在外出找仙家的法,希望能從找到有用的東西。
畢竟,譚矜要走的是一條極其危險的路,若是稍有差池,下場不單是魂飛魄散這麼簡單……
天道有無數讓人生不如死的方法。
尤其是使人屈服。
竹溫言皺眉,“你……”
琴曦不語。
竹溫言把想說的話化作一聲長嘆,看了譚矜一眼,說道︰“你跟我來。”
說完,竹溫言往竹林走去。
譚矜緊跟在後。
穿過層層碧綠的竹林,一陣霧氣彌漫在眼前。在根根挺拔的竹干,有一片亭子儼然坐臥其間。
每個亭子間隔只有幾步路,用一條走廊相連,看似尋常至極……
竹溫言帶著譚矜一路來到亭外。
突然,竹溫言停住,用一針刺破指尖,血珠很快溢出。
白皙的指尖配殷紅的鮮血,煞是好看。
竹溫言拿起譚矜的手,把血珠點在她指尖,對她說道︰“亭里有我祖留下的一些書,用我的血觸踫柱子一下,便能看見了。”
譚矜應下。
竹溫言沒有跟著她進去。
亭子只允許一個人存在,不允許有旁人圍觀。
竹蕭谷的谷主歷來是神的存在,每個人都有自己做事的獨特風格。
說好听點是獨立特行,說直接點是葩出牆。
譚矜來到亭子,仔細的觀察了下亭子,沒有看見任何的屏障。
剛踏進去亭子,指尖踫到紅柱。指尖的鮮血散發出瑩瑩的光芒,潛入到紅柱之。
清風撫過臉,仿佛撩起了幕帳一般,譚矜恍然發現,里面不是亭子。
呈現出的是書閣的樣子……
亭子是八角亭,有八面。從外面看,亭子是空的,一旦走進去,便會發現亭子的八面根本不是鏤空的,而是實打實的牆。
牆壁呈書櫃的模樣,里面放著整整齊齊的書。書櫃裝飾雕刻精美,歲月的流逝讓它覆一絲滄桑。
譚矜伸手撫過書櫃,面異常的干淨。
看來,應該是經常有人在打掃。
亭子里面還放著一張軟蒲,供人打坐讀書。
譚矜從里面隨意抽出一本書,翻開書頁,干干淨淨的沒有一個字。
突然,書頁浮現出一星金光,金光像是擁有生命一般,在書頁動了起來,匯成一句句話以及插圖。
譚矜的瞳孔倒映金光,面的字透過她的眼,直傳達到腦海。
很快,一頁的字畫浮現完。
金色的字好似長出翅膀,騰翅飛出了書頁,盤旋在譚矜的眼前。
譚矜愣住,伸出指尖好的觸踫。
“此法為竹蕭谷的……”
一陣蒼老的聲音傳來。
嚇得譚矜看了看四周,沒有多出任何人。她又轉看向字,微眯起眼,難道……是這個東西發出來的?
譚矜盤腿坐在蒲,認真的听清那聲音的內容。
聲音口齒清晰,沒說一會便靜默了。
竟是把這一頁的內容完整的解釋了一番。
聲音一消失,字又鑽回了書籍。
經過那聲音的講解,譚矜看著書的內容,有了更深的體會。垂下墨眸,細細的看了起來……
譚矜不知道看了多久,不斷翻著書頁。亭子里面的書很齊,關于六界的仙法、修煉的體系、職業的要素等等,一應俱全。
她看得入神,對于六界的概念越來越清晰。
從歷史到現在,從萬物到單一,只要是六界有的或有過的,亭子里的書都有。
譚矜坐在亭,不知道外面過了多少時日。像是饑餓許久的人看見糧食,一點一點貪婪的蠶食著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