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許多日,當譚矜再次山時,山頭多了一人。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她本以為是竹溫言送來了陪練,再走近一看,才發現是竹溫言本人。
“今個兒,竹蕭峰好大的風啊,竟然把掌門吹了過來。”
竹溫言回首看向譚矜,第一句便是,“你想要個怎樣的陪練?”
譚矜沉思片刻,眨了眨眼,“現在我不需要陪練。”
竹溫言沉默。
譚矜笑眯眯道︰“若是竹大公子不介意,其實你剛好合適的。”
竹溫言楞了,“我?”
“是啊,竹大公子要姿色有姿色,要品味有品味,當陪練剛好。”
不得不說,竹溫言長得確實是好看。一雙狹長的眸子帶著靈動,暗色的衣衫配亮色的紋路。鮮明的對越發襯托的神采奕奕。
最難能可貴的是,和琴曦住這麼久,非但沒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反而是出淤泥而不染,依然保持著純真。
竹溫言听見譚矜指名道姓要自己當陪練,糾結片刻後,說道︰“若是姑娘真的喜歡,我當陪練也未嘗不可。”
譚矜停住腳步。
不,她只是開個玩笑……
竹溫言一臉真誠地看向譚矜,“所以,姑娘的意思是……”
譚矜墨眸望天,雙手背在身後,大步從竹溫言身邊走過。
她有說什麼麼?
她沒說什麼吧……
竹溫言看見譚矜如此,心知譚矜是開了個玩笑。反對自己當真有些尷尬,“那個,所以……”
譚矜看向竹溫言,擺了擺手,非常豪氣道︰“等我需要陪練的時候,我自然會去竹蕭谷。”
言外之意,你竹大掌門不用在糾結當不當陪練的事了。
竹溫言得到答復後,輕應了一聲,“姑娘若有什麼需要,我竹蕭谷有的都會盡力提供。”
听到這話,譚矜的眼楮一下亮了。
“真的麼?”
竹溫言有種不祥的預感,小心翼翼地問道︰“姑娘想要什麼?”
譚矜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有金子麼?”
竹溫言愣住。
譚矜看道竹溫言的神情,暗嘆了一聲。
看來是沒有金子的。
後面,譚矜找到老地方坐下,正打算參悟時,突然發現竹溫言還站在她身後。皺了皺眉,說道︰“竹大掌門怎麼還不走?是還有什麼事麼?”
“我,我立馬走。”
說完,竹溫言腳尖掠地,閃身消失。
後面幾日,竹溫言沒有再來。琴曦平日里也不經常修煉,最喜歡干的是坐在亭子里沒事彈彈琴看看竹。心情好的時候,再拿出房四寶做一副潑墨畫。
完全不知道他強悍的實力是怎麼來的。
譚矜日復一日的坐在山間,最後索性不回房間了,直接與天地為伴,以至于每天早起來,身沒有一處是干的。
一日,譚矜正在參悟時,身後傳來一陣散漫的聲音。
“徒兒,這些日修煉如何?”
譚矜從參悟清醒,趕忙起身,轉身看向流琴,輕道了一句︰“師父,你回來了。”
流琴依靠在樹,如潑墨的青絲被金釵挽起,垂下幾縷碎發。一雙狐狸眼微微翹起,似笑非笑地看著譚矜,“本座听琴曦說,你已經在這山頭住了幾天了。有什麼收獲麼?”
譚矜道︰“大收獲沒有,卻是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
流琴輕聲問道︰“是麼?”
“其實,五行的本質不是用來爭斗,而是用來創造的,對麼?”
流琴听到這個結果,垂下眼睫,低吟了良久,“是可以這麼說。”
因為有了水,木才能生長;因為有了土,金才會存在。
五行是創造的根本。
譚矜突然拋出一個問題,“有沒有五行更根本的東西?”
流琴愣住。
譚矜抬手撫了撫下巴,認真說道︰“如果我能知道五行更根本的東西,或許能從得到一絲啟迪……”
流琴盤腿坐在地,粉色長袍宛如花瓣鮮艷,與周圍青翠的竹林格格不入。
他長睫輕顫,眸掠過精光,“你能有這種想法,很好。”
譚矜默然。
流琴道︰“如果真要找萬物的根本,只怕是天地初生時的混沌了。”
譚矜愣了一下,“天地出生時的混沌?”
“一開始沒有天與地之分,只有一片混沌。”流琴輕聲道,“所以,萬事萬物最根本的起源應該是混沌。”
仔細想想,好像確實是這樣。
“你過來。”
譚矜走過去。
“坐下。”
譚矜按要求坐。
“閉眼,為師給你傳功。”
听到這句話的剎那,譚矜忽然想起來了當初在業火城的時候。
緩緩合眼,盡量的去放松自己。
流琴指尖流轉出粉光,仙力被他梳理成絲線,一寸一寸潛入譚矜體內。
很快,仙力流竄過她七經八脈,又是如水的洗滌,拂去體內的躁動的。
仙力如清泉涌入丹府,丹府竟是能一一接納下來。
流琴感覺自己的仙力被吸收,指尖一動,再灌注了更多的仙力。
丹府依然照單全收。
等傳功結束,譚矜的身下又浮現出一個法陣,之前飄蕩在她身邊的星光由一分三,成為三點星光。
二重天三殿的修為!
流琴揚手,收回仙力。
譚矜睜開眼,感覺到丹府是前所未有的充沛。
“感覺怎麼樣?”
譚矜道︰“為什麼我的丹府……”
明明她的丹府已經破碎,可現在卻……
流琴解釋道︰“可能是因為塑金身的緣故。”
雖然,深淵下的東西經過歲月洗禮後,已經沒有任何的精華。但是,起現在,卻還是有些妙用。
如,塑金身。
在壁畫前,譚矜曾被前人的殘魂塑了金身,哪怕只是最基本的,也是能把丹府修復。
身體在經受縮合碾壓的過程里,丹府同樣也在忍受,以至于最後把縫隙縮合了。
譚矜听到這話,心里暗自慶幸。
突然,流琴輕喚了一聲,“徒兒。”
“嗯?”
“為師想吃雞了。”
“嗯。”
“你去幫為師弄幾只如何?”
譚矜嘴角微動。
“師父,你之前下山沒有……沒有吃雞麼?”
流琴瞥了譚矜一眼,鄙夷道︰“為師下山去辦正事的,哪有心情吃什麼雞。”
“辦事?辦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