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給不了你活路。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琴曦笑出聲,墨眸卻流轉冷光,“要麼遵從天道,要麼打敗天道,你不是很清楚麼?”
譚矜默然。
琴曦注視著譚矜,心不由生了幾分贊賞。
普天之下,敢說出對抗天道的話,譚矜是他見到的第一個。
尤其是譚矜在見識了對抗天道的下場之後。
譚矜轉身,又看向了書櫃。
“這里面都是些什麼書?”
“遠古時期一些法的基本傳承。”
言下之意,這些法幫不了譚矜太多。
看見如山的書籍,琴曦似想到什麼,腳尖一掠地,到了書櫃。
指尖一一撫過書名,良久後,他從眾多書抽出了兩本。
“這兩本書保管好。”
說著,琴曦把兩本書丟向了譚矜。
譚矜接過書,翻看了兩頁。
面的字還是看不懂……
琴曦重新回到地,紅衣搖曳翩然。舉步來到水源,看了譚矜一眼,“準備好了麼?”
譚矜懵了。
“準備好什麼……”
話音剛落,一道金光打破了水的源頭。
一大股水流噴涌而出,很快,水漫了譚矜的膝蓋。
譚矜好像明白了什麼,趕緊把兩本書放在乾坤袋。
琴曦甩手再打出一道金光。
水噴的更凶猛了。
琴曦伸手一把抱住譚矜的腰,“走。”
話落,腳尖掠地,從書櫃筆直的往奔去。每一步都落點準確,動作輕盈,紅衣翩躚,恰似火蝶靈敏。
風掃過譚矜的臉,讓她不由微眯眼眸,伸手抓緊琴曦的衣袖。
失重感太強了。
不知過了多久,到了石室的盡頭,道路已經窄得容不下人做任何動作。
琴曦一只手抓住旁邊石壁,對譚矜說道︰“一會順著水去。”
“好。”
沒一會水漫了來,琴曦先一步鑽入窄道之,譚矜緊隨其後。
窄道空氣稀薄,譚矜盡量放松自己,感受柔和的水一點一點將自己托去。
整個過程約摸半柱香時間。
到了盡頭,一縷光亮鑽入譚矜的視線。她頓覺眼楮刺痛,不由合眼,許久後,再嘗試著適應光亮。
一只手出現在譚矜眼前。
琴曦的黑發緊貼額頭,在水的浸潤下勝墨稠。水珠覆在銀面,散著點點白光。
“出來。”
譚矜伸手抓住琴曦的手,蹬著水出了洞。回望了下身後潺潺流水的洞口,眼底劃過一絲遺憾。
埋藏在地底下的古法,終究沒有再重見天日。
琴曦看出了譚矜的遺憾,從地起身,浸水的紅袍垂落在地面。
“它們不可能出來。”
譚矜一愣。
琴曦站在山頂,放眼遠處。
湛藍的天空倒映在他眼眸,清風吹過臉龐,生出幾分靜謐。
“天道已經看到了。”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如一記重錘打在譚矜心里。
譚矜抿了抿嘴角。
“所以,你才會提醒我麼?”
琴曦回首看向譚矜,笑吟吟道︰“徒兒,這可是你自己選的路。”
譚矜深吸一口氣,沒有再多說什麼。
她已經能看見今後的路有多艱難了……
琴曦掐了一個訣,把自己身的衣服烘干。紅衣再次飄揚甚火,在山頂肆意飛舞。
譚矜看著自己濕透的衣服,長嘆了一聲,她心疼自己的新衣服。
見到譚矜如此,琴曦嗤笑一聲,“瞧你這沒出息的樣。”
話落,一抹金光落到她身。
衣服瞬間被烘干。
譚矜尷尬的清咳兩聲,“師父,我們繼續趕路麼?”
琴曦笑眯眯道︰“徒兒,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啊?”
等等,她好像想起來了……
“我的金子呢!”
突然,傳來一聲雞叫。
“嘰嘰。”
只見金子邁著兩條小腿,一顛一顛的跑向譚矜。
金子後面還跟著包扎白紗的仙人參,以及白白胖胖的酒團子。
譚矜看了看四方,疑雲叢生,“你們怎麼在這?”
琴曦揚眉,“你猜。”
譚矜︰“……”
不遠處,一人嘴角勾起笑意,悄然離去,獨有一角粉衣飄過。
又趕了一日一夜的路,譚矜躺在樹,手里正翻看著先前從深淵里帶出的兩本書。
書頁已經泛黃,面字的墨還未散。
書的字自然不是譚矜所認識的。
譚矜借著月光翻看幾頁後,合書,忽然問了句,“琴曦,你能幫我把書的內容念出來麼?”
琴曦坐在樹下,聞聲掀開眼眸。
“拿來。”
話落,一本書沖他橫飛過去。
琴曦抬手接住。
翻開書簡單的看了幾頁,煉獸的法?
他清了清嗓子,從第一句開始念起來。
空靈的聲音在夜風低沉,一字一句都無清楚。
念了足有一個時辰。
譚矜仔細的記下後,道了句多謝。
琴曦把書丟還給了譚矜,揚了揚眉,說道︰“跟為師客氣什麼?”
譚矜接住書,哦了一聲。嘴角一揚,“那不謝了。”
琴曦︰“……”
譚矜躺在樹,把書收好。回憶起了樹記載的內容,在腦海過了一遍。
她可以斷定一件事,書記載的定為煉獸之法。
譚矜皺眉,琴曦也知道煉獸?
轉念又一想,連千鏡湮都知道煉獸之法,琴曦知道也不足為。
沒過幾日,譚矜他們便到了竹谷鎮。
竹谷鎮是離竹蕭峰最近的一座山野小鎮,小鎮里面的人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竹谷鎮四季如春,鳥語花香。四面環繞山林,又有鳥獸相伴,鎮人人平等,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實屬桃源之鄉。
穿過樹林,竹谷鎮儼然出現在譚矜面前。
鎮繁華無,民風純樸。該有的茶樓,客棧,一應俱全,還有供人休息的庭院。
譚矜正打算找間客棧,突然听見了一行人的交談聲。
“你知道麼?那隊人又要來了。”
“估計又能帶不少水靈芝了。”
“對啊,水靈芝的用處可大了……”
譚矜站在原地,水靈芝?
“師父,水靈芝……”
不等譚矜問完,琴曦抓住譚矜手腕,說道︰“徒兒,該去找客棧了。”
說完,譚矜被強行拽走了。
接下來,琴曦並沒有急著竹蕭峰,而是在等著一人。
“師父,已經三天了,”譚矜看了琴曦一眼,“你到底在等誰?會不會那人已經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