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雲情悅看在眼里,湛川殿紀律嚴明果然是名不虛傳。
只是他們誰都沒看見,在雲情悅的聲音第一次響起時,湛盧寂全身僵了一下,直到雲情悅出手打偏了甦文月的火靈鞭,他看向車廂那破開的洞口,眼神閃爍。
“勞煩少將軍看著那婦人和在她左手邊十步距離的那名粗衣大漢。”
雲情悅話音未落,那大漢立馬拔腿就跑。
長翎士兵距離他最近,不用湛盧寂的指示,已經追了上去。
這幾個踫瓷的人估計是沒想過會發生這種局面,人群雖然對隱匿蹤跡有幫助,但在逃跑的時候卻成了阻礙。
就算他想用武力強行開路,還沒出手,腳下的地面突然快速裂開,在接近他的位置,地面不斷被股力量碾壓成碎石隆起。
“川山越嶺!”
大漢被逼得連連後退,面對那從地下傳來的巨大氣勢,終于意識到這是湛川殿的招牌招式——川山越嶺。
可惜他反應太慢,沒來得及反擊,已經被川山越嶺一擊給轟上了天,又重重摔了下來。
那抱女孩的婦人根本不敢去看大漢,因為有湛盧寂在旁邊看著她。
只是佯裝不忿地說︰“少將軍不為民婦做主就罷了,何必為難旁人,什麼時候湛川殿听文侯府的指使了?”
甦文月這時候已經從馬車上下來,雖然她對雲情悅跟她說的事有些不確定,但不知為何,在雲情悅說話的時候,她看著她的表情,听著她徐緩的聲音,莫名地就對她有信心。
反正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要是事情再鬧大了,她回去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呸!不要臉的東西,敢來訛詐我文月小侯爺,有種你別跑啊!”
大漢那邊在電光火石間就被抓了回來,被那名士兵扔到地上時,已經是滿臉血污。
只是那士兵也是考慮周到,那大漢看似被打得很狠,實則听見甦文月的話時還能開口反駁說︰“誰無緣無故被當做疑犯不跑的,我只是湊熱鬧看一下,又沒犯法!”
“喲!口齒還挺伶俐的,待會看你還怎麼說。”
湛川殿的士兵已經接替湛盧寂,把婦人和那名大漢看管了起來。
甦文月想要走近,卻被他們給攔住。
“湛盧寂,你這是什麼意思?”
湛盧寂一雙虎目盯著車廂,對甦文月的質問恍若未聞。
他的副官開口替他說道︰“少將軍只是秉公辦事,若是文月侯爺在理,少將軍自然也會還小侯爺個公道,只是小侯爺卻縱容屬下以下犯上,敢問小侯爺這是何道理?”
雲情悅知道甦文月素來霸道,就算她沒理,但面對這樣的質問,肯定是咽不下這口氣的。
為了防止甦文月口無遮攔,讓面前的情勢不再變復雜,雲情悅開口道︰“文月,此事確實是車夫過于護主心切了,少將軍方才只是接下那一擊,並未真正出手,說明少將軍不會與你手下計較這般小事。再者湛川殿還幫忙抓住那帶頭男子和那名婦人,讓你有機會洗脫嫌疑,怎麼說都要跟人道聲謝不是?”
只听她三言兩語就把車夫的事揭過,甦文月在心里給雲情悅豎了個大拇指,趾高氣揚地對那副官說︰“你主子都沒打算計較,你一副官,在這里瞎嚷嚷什麼?不是都說湛川殿紀律嚴明嗎?你主子已經決定的事需要你在前面指手畫腳?還這樣對我說話,不是以下犯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