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婷婷和小思雲的zh o pi n,穎梅退出程序時,看到相冊里還有幾個文件夾,有名稱是“家”的,有“鈺兒”的,有“工作”的,但最醒目的一個文件夾無疑是“梅韻永蘊”。
這其中的兩個文件夾,穎梅很想點開看一看。
一個是“家”的迄今為止,穎梅仍還不知悉慕容雲的第一段婚姻因何結束,也一直沒見過他前妻雨霞的zh o pi n,但憑女人的直覺,她覺得這個文件夾里應該有雨霞的zh o pi n不知道有幸成為他妻子的女人,是何種的玉容風姿?
對于慕容雲離婚的原因,穎梅雖心存納悶,但一直沒有問過他離婚這件事,不論男女雙方是誰的過錯,都是心底不願觸及的傷痕,她不願再在他的傷口上撒鹽她相信潘鈺也同樣不知具體原因,慕容雲沒對她講,自然也不會對潘鈺講即使潘鈺知道,她也從沒有想過去問潘鈺如果她一定要知道,寧願讓慕容雲親口告訴她,也不願從別人口里听到更何況,潘鈺也同樣有過一次失敗的婚姻。
另外一個是“梅韻永蘊”看到這個文件夾名,穎梅心中一陣陣被溫柔牽動,僅從名稱來看,文件夾應該建立很久很久了,里面一定都是她的zh o pi n,不僅有她來濱海之後的,還應該有大學時期的。
穎梅按捺住強烈的好奇心,兩個文件夾她一個也沒有點開現在也不是看的時候,早晚會有機會的,但有一點她會在近期叮囑慕容雲,“文件夾的名字應該改了。”
穎梅不動聲色的把放到茶幾上,聲音中不自覺的恢復了幾分溫軟,“你們現在還經常聯系嗎?”
既然已經“供認不諱”,慕容雲不想再有任何隱瞞,也覺得在婷婷這件事兒上,其實也沒有必要再隱瞞什麼,他坦誠的回答︰“大約一個月會sh p n一次,我主要是想看看孩子。”
你這家伙,在我面前也敢遮遮掩掩!穎梅不溫不火的問︰“她對你還有很深的感情,是不是?”
慕容雲想起前些天和婷婷sh p n,他問婷婷是否還想他,婷婷雖沒親口承認,但關閉sh p n前的頷首,無疑意示著她還想念他,但會如穎梅所說的“很深”嗎,慕容雲不自主的搖搖頭。
“搖頭是什麼意思?”穎梅追問︰“不想說?否認?還是不知道?”
“我不知道。”慕容雲淡淡的回答。
穎梅在心里暗啐,慕容雲,你真是個混球,孩子都給你生了,你竟然說不知道人家對你的感情有多深!?
穎梅繼續問︰“那她現在是一個人,還是…?”
慕容雲有些煩悶的又點燃一支煙,狠狠的吸了一口後,一邊吐著濃濃的煙霧,一邊說︰“我也不知道,也沒問過她,我們在sh p n中極少談她的個人情況,話題基本上都是聊孩子。”
“那你呢,”穎梅緊盯著慕容雲的眼楮,“你現在還想她嗎?”
慕容雲的視線飄向別處,“我想孩子,至于婷婷,我們分開已經快兩年了,即使有過的想念,也被時間和空間沖淡了!”
慕容雲的話讓穎梅心里感到無比快慰︰自己和他分開了九年之久,他不還是那麼愛自己嗎?!想起那天自己突然的出現在他的辦公室里,慕容雲慌張無措的樣子,穎梅突然覺得,只要他愛自己,她不會在乎他的過往,就像當初知道他身邊已經有了潘鈺一樣。
穎梅不知不覺的進入了律師的角色,目光卻愈發的溫柔,“那我換個問法,你曾經很愛她?”
“如果她留在國內,”慕容雲望了一眼潘鈺,聲音如蚊聲訥訥,“我們應該早已結婚。”
“慕容雲,”穎梅胸中突地涌起一股酸澀,不無譏嘲的說︰“從最初看到那份競爭駐外參贊的文件,你就沒有考慮過其它幾個國家,你首選的就是澳大利亞吧?”
慕容雲沉默了瞬間,“是。”
“慕容,”穎梅不緊不慢的說︰“這足以證明你心里還想著她,你還愛著她,你都不清楚你的內心嗎?”
慕容雲底氣不足的說︰“我…我總不能那麼無情吧?我只是覺得虧欠她太多了,對于這段感情,我一直覺得無能為力,現在既然有這麼個機會,我只是想能為她做些什麼。”
半天未言語的潘鈺突然說︰“你哪里是無情,你太多情了,得隴望蜀,愛了一個又一個,一點兒也不知足,還總想著再續前緣!”
話出口,潘鈺就後悔了,她的話,不但傷害了慕容雲,也影射到穎梅,忍不住又哭了起來,拉住穎梅的手,“對不起,我不是說你。”
穎梅拍了拍潘鈺的手,搖頭淺笑,表示不在意。
慕容雲被潘鈺搶白的異常惱火,可捫心自問,身邊出現過的這些女人,自己不是多情又是什麼?
惱過了之後,羞涌上了頭,慕容雲站起身,拿起茶幾上的香煙和打火機,一邊寒著臉向書房走,一邊煞有介事的說︰“我對你們坦白,是不想再隱瞞你們,難道到國外後再告訴你們嗎?我們都先冷靜一下吧!”
客廳里,只剩下穎梅和潘鈺沉默著。
隔了好一會兒,潘鈺低低的一聲嘆息,好像是自言自語的說︰“其實,婷婷這件事情本身他並沒有什麼錯。”
“是呀,”穎梅接到︰“即使用法律嚴謹的時效性來判斷,對于咱們兩個,除了隱瞞,他沒有任何虧欠,也沒有任何過失。”
潘鈺緩緩的點頭,“那時我們都不在他身邊呢。”
“潘鈺,我們都知道我們愛的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他是個行走在現實和理想之間,卻兩者都不肯放棄的人,我和他分開的這九年,他有過多少的感情經歷,我也是不得而知,知道了又能如何?”
“其實,好多人都是這樣,離開了一個人,便會尋找下一個人,也都不知道會有怎麼樣的發展與結果,勇敢去愛還是顧前顧後,都成為了不確定感情的借口與因素。”潘鈺像是有感而發,也是在安慰穎梅,接著又說︰“同為女人,我們也要為遠在澳大利亞的婷婷著想,她一個人帶著個孩子,孤單的在國外,該是何等的不容易?慕容到澳大利亞工作,她不知道得有多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