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一月上旬的一天晚上,慕容雲突然接到了潘鈺的di n hu 他記得清清楚楚,他和潘鈺已經整整二十七天沒有見面。
這二十七天,對潘鈺的思念雖如螻蟻噬入骨髓般深切,但已屆而立之齡的他,在自己的情感經歷中早已學會了包容與體諒,善待和妥協他深知,潘鈺終究不過是他人生途經的一個快樂的驛站,他和她,有緣相聚,無分相守他和她,情深緣淺,愛在不對的時間他和她,除了無言的走遠,又能有什麼選擇?
“慕容,”這是潘鈺第一次這樣稱呼他,她在di n hu 中沒有和他寒暄,單刀直入的說︰“有件事情,想麻煩你。”
慕容雲能清晰的覺察到潘鈺語聲中的為難和無助,沒有了兩個人之前通話時的隨意和輕松他不難想到,潘鈺所求之事一定是為她老公調動工作,他感覺自己的心髒驟然發緊,隨之而來的是失落、自責和懊悔,這件事情他早就應該幫潘鈺辦妥,只因他貪戀和潘鈺在一起的時光,自私的去享受那份本不屬于他的溫馨和浪漫,不僅不聞不問,而且還唯恐避之不及!
慕容雲,你什麼時候學會鴕鳥精神了?!他暗責了自己一句,主動的說︰“潘鈺,是你老公工作調動的事情吧,沒問題,我幫你,你把他的相關材料準備好,我一定會在最短時間內幫你辦妥。”
之所以這麼痛快的答應潘鈺,慕容雲覺得自己沒有任何可以說出口的理由拒絕她。
“慕容,”潘鈺的聲音很是平靜,“我想麻煩你的不是這件事。”
這實在是有些出乎慕容雲的預料,他連語氣都不自主的輕松起來,“那是什麼事,你盡管說。”
“能不能…”瞬間的猶豫後,潘鈺在di n hu 中的語氣是慕容雲從沒听過的,帶著濃郁的祈求意味,“能不能借我些錢?”
慕容雲想都沒想,已經爽快的脫口而出︰“沒問題,你需要多少?”
“能借我二十萬嗎?而且我短時間內不能還你。”
二十萬不是個小數目,慕容雲仍先入為主的意識到,潘鈺借錢肯定還是為了調動她老公的工作而需要“打點”。
“潘鈺,”慕容雲非常誠懇的說︰“你相信我,你老公工作調動的事情還是我來幫你辦,用不著也沒必要花這麼多冤枉錢,辦完事吃頓飯,送一份表達謝意的禮物就可以了。”
“慕容,謝謝你的好意,我借錢不是為了給他調動工作。”
潘鈺的這句話令慕容雲陰霾彌漫的心情豁然開朗起來,雖然很想再問問她借錢做什麼用,但基于對潘鈺的了解和一直擁有的那份美好的情懷,他沒有問這些錢,她願意干什麼就干什麼,哪怕拿去打水漂!
慕容雲很愉快的問︰“什麼時候用?”
潘鈺在di n hu 中輕舒了一口氣,“盡快可以嗎?”
感覺到潘鈺在di n hu 那頭的輕松,慕容雲也覺得自己如釋重負,“沒問題,你要xi n j n還是我給你存到**里?”他當然希望潘鈺最好要xi n j n,那樣他就有機會見到她了。
潘鈺問︰“需要什麼手續嗎?”
“手續?”慕容雲有些納悶,“什麼手續?”
“比如我給你打個借據、借條什麼的。”
“不用,不用,什麼都不用。”慕容雲忍著笑,真想告訴她,即使這世界上的人向我借錢都需要打欠條,你潘鈺是唯一不用的一個。
“那好,”潘鈺說︰“一會兒我把**的卡號發給你,你給我打到卡里吧。”
“好的,我明天一早就給你打過去,”慕容雲略感失望的問︰“還有什麼我能幫你的嗎?”
“不用了,”潘鈺的語氣愈發的輕快,“這樣就足夠了,謝謝你了!”
第二天一早,銀行剛開門營業,慕容雲就將二十五萬元人民幣劃到了潘鈺的卡上他不知道潘鈺遇到了什麼麻煩事,多打了五萬元,只是想她用起來充裕一些。
b n l 完畢,慕容雲給潘鈺發了短信︰“款已打到你的卡上,請查收另外,請記住,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也請切記,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
走出銀行,慕容雲有種近一個多月以來少有的輕快感覺,他突然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預感到那份美好的希望和期待就在前方不遠處,正緩步向他走來。
然而,潘鈺除了告訴他款已收到,在之後的兩個星期沒有再和他聯絡,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
一月中旬的一天,慕容雲從辦公室回到家里,已近晚上九點,沖過澡之後,坐在沙發上,一邊沖泡著一壺“凍頂烏龍”,一邊琢磨著讓誰來和自己共赴巫山?最近這一段時間忙得有些透不過氣來,他已經有一個星期沒和**、林虹相會了,他很想她們,更多的卻是需要,他需要她們帶給他的那種物我兩忘、身心俱泰的徹底放松。
這之前,**和林虹都曾對他說過,醫院工作性質具有突發性和緊急性,即使晚上也可以有恰當的借口到他這兒來,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和她們老公無端的猜疑,他從未在晚上約過她們。
慕容雲想了想,決定約林虹來家里,他知道她老公不在家的時候多一些林虹七歲的兒子已經上小學,為了便于接送,孩子平時住在爺爺奶奶那里。
拿起手機,慕容雲正要給林虹發個短信,潘鈺卻在此時打來了di n hu 。
“慕容,”潘鈺問︰“你在哪兒呢?”
這是潘鈺收到慕容雲那二十五萬元錢之後,第一次與他通話,相隔大約有半個月的時間了。
能听到潘鈺的聲音慕容雲都覺得是那麼好,他壓抑著心中不大不小的激動,“我在家呢,剛泡好一壺茶。”
“那你能來我家一趟嗎?”
“現在?”慕容雲看了一眼牆上的石英鐘,已經晚上十點多,這個時間,他從來沒在潘鈺家出現過即使是那段他和潘鈺聯系最密切的日子,他在她家最晚呆到夜里十點就會告辭。
“是的,現在,”潘鈺在di n hu 那頭沉默了片刻,語氣略顯沉重的說︰“今晚,我想對之前的種種做個了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