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楚意濃要打開門,西西握住楚意濃的手,眼神里是滿滿的懇求,“不要……”
楚意濃心里重重地嘆了口氣,慢慢收回手。 ( . . )
門外的敲門聲混雜著門鈴聲一直都沒有停歇,反倒把對面的房東吵到,房東一臉不耐的對著蔣晟喊道,“有完沒完啊?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蔣晟一臉嚴肅,“您好,請問您是房東嗎?”
房東是個年女人,看到轉過身成熟穩重的的蔣晟,這麼有禮貌的問句,房東的聲音不自覺的柔了下來,“是啊,我是房東。先生,你有什麼事情嗎?”
蔣晟臉色凝重,“您之前告訴過我,這間房子的主人回來了,可是,我現在敲不開門,她會不會在里面出什麼意外了?要不要開門看一下?”
蔣晟話音剛落,房門便被人緩緩打開,西西沉默的看著蔣晟,緊緊地抓著楚意濃的手,痛感從楚意濃的手蔓延開來,楚意濃似乎都能從這個簡單的動作,感受到西西的絕望……
房東看著西西,皺眉訓斥西西,“西西,有人敲門你怎麼不開門啊?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影響鄰居啊?”
楚意濃剛要為西西辯解,被蔣晟搶先一步說道,“西西可能是在做什麼事情,沒有听到門鈴的響聲,您放心,我一定好好跟西西說說,讓她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
房東滿意的點頭,“嗯,好吧,西西,你看你男朋友多好,你該好好跟著你男朋友學學。”
對面的房門被關,蔣晟轉身,一點多余的目光都沒有分給西西身邊的楚意濃,直視著西西的雙眼,“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西西低下頭,“你來干什麼?”
蔣晟的音調沒有一點波動,“西西,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談談。”
西西感覺現在的自己嘴里干澀的厲害,“沒什麼好談的,蔣晟,你回去吧。”
蔣晟不退不讓,還是商量的語氣,“西西,談一談吧,不說清楚,我們都不甘心,不是嗎?”
西西松開楚意濃,轉身往客廳里走,“進來吧。”
楚意濃一臉意外,“西西?”
西西只是往前走,蔣晟緊隨其後,楚意濃看到蔣晟都進來了,也不好再說些什麼,無奈的帶門,跟在兩人身後。“西西,我覺得,我們之間的事情,不需要外人在場。”
楚意濃眉頭緊皺,語氣不屑道,“你以為我稀罕听你的破事兒嗎?要不是西西……我早眼不見為淨了!”
西西坐在沙發,抬起頭,面無表情的對楚意濃說道,“意濃,你要不先去臥室吧。”
楚意濃氣悶,想甩頭走,可是想到……無奈的走到臥室里,狠狠地把門摔。
巨大的響聲傳來,蔣晟和西西都沒什麼反應,蔣晟坐在西西對面的椅子,“西西,我很抱歉,之前,我打了你,那是情急之下的反應,我沒有想……”
“對,情急之下,你的第一反應是護著你妹妹,我明白,你不必再解釋。”
蔣晟想反駁,可發現事實確實是這樣,轉而說別的話題,“西西,分手,是不是你一時的氣話?”
西西看著蔣晟,“不是,蔣晟,我發現,我在怎麼都騙不了自己了,你心里有別人,我只是那個人的替代品,如果說你愛我,那你愛的是我的皮囊,從來都不是我的靈魂。我確實是很缺愛,可是,我在怎麼缺,也不會下賤到,欺騙自己一輩子,欺騙自己一時,會讓我看清很多東西。”
听到西西提到顏路,蔣晟的情緒變得有些低沉,“我……確實是愛她,到現在都忘不了她,可是,西西,我們不能試著在一起嗎?或許……”
“沒有或許,之前的兩個月,我們不試著在一起了嗎?結果呢?結果是你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你現在回來找我,想必是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吧,我不明白,你既然知道了,為什麼還會想來找我,是因為,你還是放不下,你好不容易找到的替代品的皮囊嗎?蔣晟,我跟你在一起的大多數時候,真的是太累了,你知道嗎?我要顧及你的家人,尤其是你的妹妹,我的工作,你不滿意,連我的朋友,你都要來誤會,我不知道,我還能靠什麼來支撐我自己來跟你繼續走下去。”
蔣晟無言以對,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想來找西西,後來蔣欽說漏了嘴,蔣晟這才知道,西西之所以會出手打蔣欽,是因為蔣欽激怒了她,听到從蔣欽口說出的視頻的事情,蔣晟心里介意得很,可是,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還是想找回西西,總覺得,自己不能失去她……
“西西……我不介意……視頻的事情,你不要再跟我鬧了,好不好?”
西西苦笑,“阿晟啊,我們會分手,不只是因為一個小小的視頻,先說我們平常的相處吧,都是我自己一個人在做出努力,我回想各種各樣的辦法,只為博你一笑,我還要盡量避免我的朋友出現在你面前,省得惹你不高興,我還要忍著你妹妹的冷嘲熱諷,和你家人對我的不滿意,阿晟,我做的這些,都是為了回報你對我細心的照顧和寵愛,可是……”
西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有些酸澀的眼眶里即將出來的淚水憋回去,“可是,我後來發現,你的照顧和寵愛,都是想給別人的,我只是,你用來彌補遺憾的,可能連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經常看著我的臉出神,我剛開始還很害羞,可是,後來我才發現,你的眼楮根本不像是在看我,反倒是像在透過我懷念另一個人,阿晟,你是不是真正愛一個人,其實透過這些小細節,我能看得出來。”西西有些佩服自己,現在竟然能這麼心平氣和的說出這些話。
蔣晟的心里開始惶恐,他真的不知道,西西跟自己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受了這麼多委屈,“西西,對不起,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