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音看到向明面帶焦急的抱著一個美貌的女人,懷里的女人仿佛突然哭了出來,向明柔聲安慰,潘音只覺得刺眼得很,可是還是沒有移開視線,痴痴的望著向明,眼淚滑過臉頰,原來,不是沐清歌也會是別人,自己根本配不他……
車子揚長而去,車內的兩人誰都沒有注意到有一雙悲傷而又眷戀的眼楮,在目送他們。
向明將柔芯送到醫院,陪著她檢查完身體後,柔芯的眼楮還是紅紅的,像個兔子,“好了,別難受了,你父親也是為了你好,至于金城澈……我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他竟然這樣維護清歌。”
柔芯撇撇嘴,“那又怎麼樣啊,沐清歌還是喜歡你的,你得努力把她搶過來啊。”
之前柔芯在公司門口突然哭了。向明被嚇了一跳,听著柔芯哭哭啼啼的的抱怨,她最近被金城澈傷透了心。當然,柔芯不可能是跟向明說了全部,她挑挑揀揀,大致意思是說,金城澈好像對沐清歌有意思,但是沐清歌現在還喜歡向明,讓向明趕緊把沐清歌從金城澈身邊搶過來……
把柔芯送回家後向明馬不停蹄地趕往潘音的公寓,公寓的警衛看到他後叫住了他,“小伙子,等等,我這兒有東西給你。”向明停下腳步,走近警衛,問道,“大爺,你這幾天看到潘音了嗎?”
“嗯,看到了,這幾天她每天都早出晚歸的,一臉失落,我問她發生了什麼,她什麼也不說。”警衛一臉遺憾,嘆了口氣,“今天突然拖著行李箱跟我說她要走了,以後都不回來了。還托我將這個盒子交給你,說是你來的話給你,你不來的話扔掉……”
向明瞪大了眼,“什麼?她走了?”警衛看出點苗頭,語重心長的勸說向明,“小伙子,你們怕是有什麼誤會吧,好好跟潘音說清楚,潘音是個好姑娘啊。”
向明失魂落魄的接過盒子,盒子有些重量,向明打開盒子,里面躺著一個杯子,和一張紙條,紙條寫著︰向明哥,我走了,你不必內疚,你要好好的。
向明合,又給潘音打電話,可是潘音的手機還是無法打通。
向明不知道,在一個小時前,潘音坐了火車,她抽出手機卡輕輕丟掉,這個地方的一切,她都覺得累了,向明的手機號碼爛熟于心,潘音想,再等等吧,等她變得足夠優秀,回去找最愛的……向明哥。
潘音想起她送向明的禮物,那是她自己做的杯子,杯子,一輩子,她想要向明每天用這個杯子喝水時,都會想起自己……
火車飛速駛離這個城市,仿佛要載著車的潘音,一去不回。
手機鈴聲響起,向明以為是潘音給他回電話,手忙腳亂的拿出手機,發現來電顯示是沐清歌後,驚喜的對著那頭叫道,“清歌?”電話那頭沒有聲音,向明有些疑惑,“清歌?清歌?你怎麼了?”低醇的聲音傳來,“我是金城澈,來談談吧,關于潘音,關于……沐清歌。”沉默良久,向明回答,“好。”
柔芯回家後,越想越生氣,憑什麼倒霉的總是自己?沐清歌到底有什麼好?把金城澈和向明迷得神魂顛倒……
柔芯一瘸一拐的走到書房,想拿本書打發時間,卻突然看到書架有一支錄音筆,她突然想起次錄的對話還在,如果自己剪剪給金城澈發過去,金城澈听到後,說不定對沐清歌死心了……
金城澈在座椅閉目養神,心里卻亂糟糟的,心里總是想起,那天沐清歌流著淚在睡夢還喊著向明的名字……
郵件接收的聲音忽然打破了一室的沉悶,金城澈睜開雙眼,打開郵箱,發現是一段音頻,一段熟悉的對話撞到金城澈的心里,金城澈感覺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伸手松了松自己的領帶,心里想著,這樣吧,放她自由吧,放她去……她喜歡的人身邊吧。
向明一路暢通無阻地走到g的總裁辦公室,沒有敲門,直接推門進去,金城澈正在抽煙,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根煙,皺了皺眉,對向明這種不敲門直接進屋的行為表示不贊同,向明被屋里的煙味嗆的咳了幾聲,金城澈將煙按到煙灰缸里,向明順著他的手看到煙灰缸里的煙蒂已經有一半了…….
“怎麼?找我來是要談什麼?”香茗率先開口。金城澈剛抽過煙,聲音有些沙啞,“我知道,前段時間,客戶流失,是你在背後做的小動作,你跟潘音是什麼關系?”
向明挑眉,“我跟潘音的關系,跟你有關嗎?”金城澈語氣毫無波動,“跟我是沒關系,但是跟清歌有關系。”向明有些莫名其妙,“什麼意思?”
“你跟別的女人不清不楚,我怎麼放心讓清歌回到你身邊?”金城澈背著光,向明看不清他臉的表情,向明險些以為是自己听錯了,“什麼?你說要讓清歌回我身邊?”“……對。”
“我跟潘音沒什麼關系,”說這話時,向明有些底氣不足,但金城澈此時情緒低落,也沒察覺,向明繼續跟金城澈解釋,“我們是校友,她喜歡我,可我已經拒絕她了,她非要給我那些資料,我也拿著了。”說完又想起柔芯午跟他說過的話,“為什麼?我听柔芯說,你好像……喜歡清歌?”
金城澈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說,“我不會追究你和潘音的法律責任。”金城澈再次開口,語氣苦澀,“清歌在我身邊,不幸福,我放她自由,你給她幸福。”
“她把孩子生下來後,我跟她離婚,屆時,她會自由,你要……好好珍惜她。”“好。”
向明心底除了有巨大的喜悅外還有些壓抑,剛才在辦公室臨走的時候,他瞥了一眼金城澈,金城澈的臉有一半在陽光里,一般在黑暗里,陽光下的眸子里,竟然是濃郁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