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實在無辜得緊,也覺得自己特別委屈,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得罪了什麼大人物,這些人下手都那麼狠,好像要把他直接打死在這小巷子里一樣,他逃無可逃,避無可避,除了被動地挨打,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也沒敢反抗,他本來是個欺善怕惡的人,在社會當了這麼久的流氓,他自然很清楚,如果這個時候,他反抗了,那麼結局只會更加悲慘,別說他根本打不過這麼多人,是僥幸讓他逃了,這些都是心狠的主,難免不會找到他家去,到時候他的下場只會更加悲慘。
張這麼想著,只能像慫包一樣地被打,臉還要帶著討好的笑。
“說!你和鄭碧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為首的那個人見打得差不多了心里也達到頭吩咐的程度了,隨即擺擺手,示意手下人停下來。
為首的是一個彪形大漢,他戴著墨鏡,肌肉橫呈,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他這麼一開口,張立即嚇得渾身發顫,臉色頓地變得蒼白。
他和鄭碧的事?這些人是怎麼知道的?能夠劈頭蓋臉指名道姓,那說明這些人的幕後主使者肯定是對他和鄭碧很熟悉的角色,而且一開口是那件事,難不成是莫天驍不死心,明面放了他,背地里又派人過來圍剿他,給他使絆子?
張這麼一想,臉色頓時變得鐵青,龜孫子的,不是他還能是誰?還說是什麼鑽石王老五,說話像放屁一樣。
既然鄭碧沒能勸服莫天驍放了他,還讓人背地里對他下黑手,那不能怪他不信守承諾,無情無義了。
都是她先無情在先,為了這個該死的承諾,他沒道理把自己給搭去啊,況且他現在很透了那個拖油瓶,倘若這些人真的是莫天驍派來的,他在這個時候把事情爆出來,不是正好離間他們的感情嘛?
等莫天驍知道了真相,他不相信他還能這麼寵愛那個拖油瓶,等到拖油瓶沒了莫天驍這個靠山,再也無法在他面前耀武揚威,那麼他要怎麼拿捏,折磨她,她也沒有反抗的余地了,還不是隨他高興?
張這麼一想,臉頓時浮現一絲興奮,那猙獰猥瑣的笑太過浮夸,都牽扯到臉的傷口了,可他只是喊疼了幾聲,笑的依舊猥瑣奸詐。
“你過來,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只要你們能放我一馬。”
張挑撥離間的同時,還不忘為自己留條後路,萬一他按他們說的把事情爆了出來,他們還是不肯放過他,那他豈不是虧大了?
為首的皺了下眉頭,看著張臉猥瑣的笑,冷冷地笑了笑,忽然一腳向他踹去,將他狠狠地踹翻在地。
“告訴你,說呢,或許還有一線生機這要看頭怎麼交代了,如果你不說,哼哼,那麼我現在送你下去見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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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臉色一白,听他這語氣,是不打算放過自己咯?那麼他還說不說?
倘若他說了,他們又不放過他,到時候沒有了利用價值,那他們弄死他還不是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稀松平常,那他可真的玩完了!
見他在那里猶豫半天,都沒有開口,為首的早已失了耐心,眸子一狠,拔刀,手起刀落,立即砍下了他一根手指頭。
張立即痛得哀嚎,在原地打滾,可那些人卻見怪不怪,無動于衷。
他們都是在黑社會混多了的人,卸人家一根手指還不是眨眨眼皮子的功夫,原本這種小角色,他們還不屑動手呢,若不是頭交代了,一定要逼出他的秘密,他早手起刀落,直接解決他了,哪還會跟他那麼多廢話。
“再不說,卸了你整只手!”
幽暗的小巷子里,那威脅的話語變得格外的冰冷攝人,那陰沉沉的聲音形同鬼魅,張的心狠狠地顫了顫,這才停止哭爹喊娘,跪在地,連連求饒。
痛得白了臉色,他不敢再耍小聰明了,現在他懂了,這些人是來真的,說要送他去見閻王,也真的不是說假的,更不是嚇唬他而已。
張跪在那里,把自己所知道的都爆了出來,沒敢再有半點隱瞞。
張說完後,被一旁的人狠狠地一棒擊下,生生砸暈了,而他倒在地,因為過度的驚嚇而翻著白眼,臉還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
為首的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冷笑著,經過他身邊的時候還狠狠地踹了他一腳,那無所謂的模樣像腳底下的不過是一堆垃圾而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一樣。
“得罪了我們,還想要全身而退,簡直是痴人說夢!”
那個人冷冷地笑著,不知道是在嘲笑張的天真還是他的愚鈍,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又狠狠一腳把他踹開,清除障礙,而他自己則回去復命去了。
巷子口,一輛張揚的白色跑車停靠在那里,霸道地霸佔住整條通道,見遠處有人跑過來,才緩緩地搖下車窗,墨鏡遮住了那人的大半張臉,卻掩蓋不住他的俊美和邪氣。
他伸手摘下墨鏡,顯現出來的,儼然是林昀那張邪魅與溫潤並存的臉。
“如何?”
他低聲詢問,目光幽幽地看著前方,根本沒把視線放在自己手下身,從他這個角度望去,正好瞥見女人的家,明知道女人此刻正窩在另一個男人懷里,各種恩愛甜蜜,可他還是禁不住去幻想等會門一開,女人從里頭出來,跟他打了個照面,臉那驚詫而怪異的表情。
想著,他唇角的笑容驟地邪魅了幾分,他邪氣地勾唇,眸底更是浮現絲絲獨佔欲和瘋狂。
他心里已經在構想,構想到底是折斷女人的翅膀,把她囚禁在一方小小的天地好呢,還是直接把她帶到國外,把她永遠限制在他的視線範圍好。
相愛卻不能相守,他都等不及看莫天驍一無所有的時候,臉那痛苦而懊悔的表情了。
想著,他的眸底浮現一絲興奮,唇角的笑容加深,樣子顯得邪魅而滲人。
“問出來了”那個在張面前耀武揚威的男人,在林昀面前,卻溫順得如同一只小貓一般,他畢恭畢敬地低下頭,在林昀的示意下,才敢慢慢地走前,俯身在他耳邊低語一番。
听著他的話,林昀唇角的笑容先是一僵,而後眸底忽的簇起一團怒火,臉色驟地沉了幾分,雖然不動聲色,可熟悉的人一眼能看出這是他動怒前的表現。
“你說的都是真的?那個小野種真的是他的?”
林昀的語氣低沉冰冷,那個人有些畏懼地低下頭,沒有任何猶豫地,點點頭,表情堅定,沒有一絲欺瞞和戲弄。
“該死的!”
林昀見狀,臉色忽的一變,滿腔的惱怒無處可發,只能狠狠地一拳砸在方向盤,他這一拳正好砸了汽笛,車子猛地震動了一下,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在這寧靜的夜,這聲音更像是一種嘶吼,听起來異常的恐怖和可怕。
林昀深呼吸了許久,才能壓制住自己體內翻騰不息的怒火,他半眯起眸子,目光更是冷得可以滲出水,他唇角的笑容轉冷,臉色陰沉如水,整個人看起來猙獰如同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把他給我廢了!”
林昀吼出這句話後,那個人愣了許久,才明白林昀口的他指的是張。
“莫天驍不是大發慈悲地想要放過他嗎?那我偏偏要廢了他,嫁禍給莫天驍,我的東西,不管是誰踫了,都必須要付出代價!”
林昀陰測測地開口,那嗜血的模樣讓人不寒而栗。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說的是林昀這種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