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甄晴回過神來,整個人躺在柔軟的床榻,而莫天驍傾身覆下,高大的身形籠罩著她,將她牢牢地圈在身下。手機端 ..
“現在我們該談談正事了。”
莫天驍勾唇一笑,冷眸閃著跳躍的火花,那邪魅的模樣與平時的高冷截然不同,多了一絲魅惑和欲望。
燈光下,那邪魅的容顏顯得俊美異常,甄晴整個人顫了一下,吞了下口水,心頓時亂作一團。
“什麼,什麼正事?”
莫天驍半眯起眸子,俯下身子慢慢地靠近她,在她耳邊輕輕地吐著氣,那薄唇堪堪擦過她小巧而羞紅的耳垂,帶著一股子誘惑氣息。
“當然是,你跟林昀在洗手間的事,告訴我,嗯?他為什麼會跟你在一起?”
莫天驍淡淡地開口,說到最後,語氣漸漸轉冷,帶著一絲審視和責問,他睨著女人瞬間呆滯的小臉,半眯起眸子,臉色往下沉了幾分。
提起林昀,她那麼大反應嗎?難不成雖然她表面抗拒林昀,但其實心里還是對他很在意的?
莫天驍越是讓自己不要去胡思亂想,那些猜測越是發了瘋地鑽進他的腦子里。
他沒有辦法想象,在他沒有出現的這段時間里,她和林昀,在那麼密閉的一個空間里,到底做了什麼,一想到這些,他心里的火氣一點點地噴發出來,像郁結了一口氣,那麼堵在喉嚨里,讓他覺得難受異常。
那話語里的責問語氣那麼明顯,甄晴不可能听不出來,終于莫天驍還是按耐不住開口責問她了,可算他發問了,懷疑了,她又能怎麼說呢?
難道要告訴莫天驍,是林昀尾隨她到了洗手間,說著瘋狂的話,還對她下其手,佔盡便宜,甚至她差點被林昀給……甄晴面色一滯,沉著雙眸,整個人猛地僵硬住,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說不出口,不管是哪一種情況,不管是哪件事,她都說不出口。
雖然說她不是自願的,一切都是被人強迫,可林昀肆意侵犯了她這件事是真的,雖然說最終沒有讓他得逞,可他卻是真真實實地觸踫過她,她的身,到底還是留下了他的氣息。
這一點,連她都覺得無法接受,更何況是掛著自己丈夫名號的莫天驍呢?
那麼骯髒不堪的事,她根本不想讓他知道,雖然她很清楚,在他心,她早不是什麼純潔的女人了,可她也不願讓他心目的那個自己變得更加骯髒狼狽。
甄晴面色微僵,死死地咬住唇,偏過頭,是不願意讓莫天驍看到自己眼里的脆弱和痛苦,臉色帶著一絲蒼白,身子輕輕顫著,看起來異常不安。
“莫天驍,求你別問了,你當我是個骯髒的女人好了。”
時隔多年,又再次讓他看到自己那麼*不堪的一幕,她覺得特別的無地自容,心里的那一絲幸存的小小希冀,也瞬間支離破碎。
她配不他,她是那麼地不堪和狼狽,她很髒,像莫天驍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調那樣。
甄晴心酸楚,一下子紅了眼眶,偏過頭,淚水卻在眼眶打轉,說出的話都有些哽咽和為難。
“莫天驍,你也看到了我是這麼一個骯髒的女人,我配不你,我看我們還是……”算了吧。
剩下的三個字被男人突如其來的輕吻盡數逼了回去,甄晴感受著唇那帶著霸道的微涼觸感,猛地瞪大眼楮,淚水那麼停滯在眼里,睫毛輕輕一顫,順著眼角滑落。
莫天驍以吻封緘,死死地封住女人即將要說出口的話,沉著臉,眸底帶著一絲慌亂和不安。
已經夠了,他再也不想從她嘴里听到任何絕情的話了,算他們之間真的已經走到盡頭,那麼要結束,也得由他說了算!
更何況,他現在根本沒有放棄她的念頭。
一吻作罷,女人算是徹底噤了聲,一臉痴呆地看著他,而莫天驍輕輕抬起頭,半眯起眸子,臉帶著專注和決絕看著她,眼底各種復雜情緒交錯,神色復雜,可表情異常地認真,看得甄晴微微一愣。
莫天驍撐起身子,半睨著她,那臉帶著從未有過的認真神態。
“我知道今天的事不是你的錯,所以你不用那麼自責。”
他是听到她的呼救,才會義無反顧地闖進去的,看著她淚流滿面,一臉痛苦的模樣,聰明如他,怎麼會看不出她是被強迫,而且正處于水深火熱之的呢。
其實今天這事說起來,也要怪他,明明早察覺了林昀的意圖,可卻沒有做好防備,讓他有了可乘之機,更讓她身處地獄之,是他,考慮得不夠周全,害她受苦了。
他又怎麼會真正地責怪她呢。
況且經過次的教訓,他也不想再一時沖動地誤會她,鑄下大錯,這只會對她造成二次傷害。
“真的嗎?莫天驍,你相信我?”
甄晴愣愣地瞪大眼楮,臉帶著不可置信,今晚發生的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
莫天驍把她救出了林昀的魔爪後,又在她被眾人指指點點,瀕臨崩潰的時候出來拯救她,甚至為她說了一些他平時絕不會說的話,是為了讓她好下台,而現在,他居然還說,他相信她,對于今晚的事情他沒有半分責怪她,而是全身心地相信她是被迫的而不是跟林昀幽會。
這樣的舉動,根本不像平日里那個冷漠的莫天驍,今天晚的他一再給她驚喜和震撼,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可她可以感覺得到,他臉的堅定和信任,都不是騙人的,他是真的信任她,真的在心疼她!
“傻瓜。”莫天驍勾唇輕笑,伸出手,修長的手指在她唇輕輕擦過,感受著面柔軟溫馨的觸感,眸子一點點地沉下去,臉色卻是柔和了一分,手又往抬去,微涼的指尖落在她還有些濕潤的眼角。
“如果你是自願的,不會哭了吧。”
自己的女人被人肆意侵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莫天驍心里自然是不好受的,對于這件事,也不是說全然不在意。
當時他在門外听到那些聲響,听著那兩人的爭論,心里不斷猜測著里頭可能發生的一切場景,心里郁悶不爽得恨不得馬踹開那扇門,把林昀那家伙揪出來狠狠地揍一頓,再把那不知好歹,敢跟著別的男人曖昧的女人帶回來好好收拾一頓。
他當時心里滿是嫉妒和怒火,滿腦子都在想著怎麼折磨他們兩個,可心里醞釀的一切風暴在听到女人的呼喚和求救的那一刻驟時停了。
她是那麼迫切地呼喚著他,以一種極其絕望悲涼的聲音向他求救,當她用那種聲音道出他的名字的時候,他滿心的嫉妒和火氣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面對著這麼一個在危急關頭,滿腦子都在想著他的人,把他當成救命稻草,全身心依賴他的人,他又怎麼忍心去責怪她,沖她發火呢?
所以他沖進去把她救了出來後沒有半句責怪的話語。
火氣是有的,不過是不是對她,而是對自己和林昀,若是他能早點找到她,她也不至于那麼絕望痛苦了吧?
莫天驍想著,看著女人的眸子越發柔和起來,她現在心情還未平復下來,讓他怎麼忍心去責怪她。
若是他真的對她大發脾氣,那豈不是再次了林昀的計,對三年前的事重蹈覆轍了?
一句話,帶著莫大的寵溺和心疼,像一束柔光照進甄晴心,瞬間打開了那個死死纏住的心結。
第一次,莫天驍毫無保留地相信她,這種信任讓她覺得受寵若驚,同時也心暖如春。
其實任何人踫不好的事後,想听到的不是責備的話語,而是一句飽含柔情的安慰。
這不是矯情和軟弱,而是他們需要從那安慰的語句得到堅持下去的勇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