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驍指尖微涼的觸感因披外套的動作而輕點在她鎖骨,冷得像冰塊的手當即讓甄晴瑟縮了一下,卻是再也裝睡不下去了。
她睜開眼,毫無征兆地對莫天驍還帶著些許冷漠以外的情緒的眸子,莫天驍沒想到她那麼快醒來,愣了一秒,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後,眉頭皺得更緊,猛地收回手,別過臉,隱去那復雜的情緒變化,眸底迅速被冷漠覆蓋。
“你這女人倒是一點也不惜命。”
若不是親眼目睹,他都不敢相信,看著那麼柔弱的她,居然對死亡有著超乎常人的灑脫和釋然。
听出了他話里的譏諷,甄晴面色微僵,瞬間打消因他方才的舉動而泛起的心簾波動,她穩住心神,抬起頭,看著他,眼底帶傷,破碎迷茫。
“為什麼要救我?”
他所做的一切不是因為恨她,想要羞辱她嗎?既然那麼狠心地把他丟給別的男人,不管不問,為什麼又要在最關鍵的一刻闖進來救她?
怎麼,他是看到她一心尋死所以慌了?還是害怕她這麼死了,他從此以後少了一個折磨的人了?
她不信他是心軟或是憐惜她,但凡有一絲憐惜,他不會逼她穿成這樣,還把她帶到這里來。
那麼莫天驍這麼做,目的到底是什麼?
她那麼直白地問出口,莫天驍也是始料未及的,愣了一兩秒,而後沉下臉,盯著她,目光冷凝。
“甄晴,別忘了三月之期未到,你還是我老婆,你以為我莫天驍真會窩囊到要賣老婆來換生意?算你今天不尋死,我也不會讓他真的動你,我的女人,不是別人能夠染指的!”
三月之期,是啊,她倒忘了這茬。
既然莫天驍還記得這個事,記得她暫時還是他莫天驍的女人,為什麼要帶她去哪里?難道只是為了羞辱她嗎?
莫天驍眸子微沉,觀察力敏捷的他自是看出了甄晴的想法,無情的話語伴著冷笑而出。
“不錯,我是想借此機會教訓你,沒有人能夠算計我,包括你在內,你用陰謀詭計逼迫我娶你,我自然也得回一份大禮。”
甄晴先是一愣,滿臉的不可置信,而後怒心頭,氣得紅了臉,身子劇烈地抖動起來。
她沒想到自己飽受羞辱,甚至差點賠性命,這種種遭遇的背後,居然是這麼可笑的理由。
不過是教訓,莫天驍可以這麼輕描淡寫地將她置于險地,可見他心里對她沒有半分憐惜,半分感情,算救她,也不過是因為她這個莫家少奶奶的名頭而已。
你愛的人不愛你,還拿刀在你心間狠狠扎一刀是一種什麼感覺?
甄晴震驚憤怒之余,只感到深深的無奈,不是每一份愛付出了都能得到回報的,這麼一個鐵石心腸的男人,不管她做什麼都無法感化他的心,得到他的愛。
“莫天驍,你無恥!”
甄晴真是痛心到極致了,伸出手,用盡全力對莫天驍揮去,莫天驍眸子一凜,察覺到她的舉動,及時抓住她的手,可距離太近,阻擋不及,甄晴的指甲還是堪堪劃破莫天驍的臉,留下淺卻明顯的痕跡。
莫天驍不用看,知道自己破了相,當即臉色一沉,眸底寒光乍現,抓住甄晴的手一用力,怒氣地看著她。
“你發什麼瘋?”
甄晴盯著他臉的血痕,也是嚇得傻了,她是氣昏頭了,沒想過真的會傷到他,可錯的人又不是她,是他對她做了過分的事,她不會道歉的。
甄晴氣紅了臉,怒氣地看著他。
“莫天驍,你無恥!你活該!”
原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甄晴此刻的反應在莫天驍眼里沒有任何威懾力,像極了一只炸毛的兔子。
莫天驍怒極反笑,算是沒有殺傷力的兔子,做錯了事也還是要懲罰的。
一手大力拽住甄晴的手腕,一手打開椅座的控制按鈕,椅座平鋪成一張小床,莫天驍勢將甄晴壓倒在小床,傾身覆,唇角微勾,冷然邪魅。
“既然你罵我無恥,那我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無恥。”
甄晴整個人被壓制住,動彈不得,看著莫天驍不斷逼近的俊臉,甄晴悔得腸子都青了。
她不應該跟莫天驍硬踫硬的,她現在還沒有逃離開他的控制,根本斗不過他。
“莫天驍,你別……”
莫天驍眼底跳躍的幽光,她再了解不過了,他是真的打算把她地正法的,雖說這里是郊外,可她骨子里的保守思想是接受不了,即使他們兩個人是夫妻。
甄晴的推拒讓莫天驍心生不悅,事到如今,她還這麼排斥他的親近,難不成真的為了那個人在守身?!
這一認知讓莫天驍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他的臉沉得快要滴出水來了,臉色異常難看,冷冷地勾起唇角,俯近甄晴耳邊,邪魅的聲線夾著冷冷的語調,如同魔音繞耳。
“你逃不掉的,別說我們是夫妻,這是你該盡的義務,算我們沒有任何關系,我莫天驍想要一個女人,那她怎麼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伴隨著這魔咒一般的宣示而來的,是莫天驍炙熱的,鋪天蓋地的吻,他迫切地吻甄晴粉白的小臉,脖子,鎖骨,胸前,像是急于想要證明什麼,沒有任何溫柔可言,與其說是一種愛撫,倒不如說是一種烙印。
迫切的,想要讓身下這個女人沾染自己的氣味,打自己的烙印,永生永世都逃不開。
甄晴逃不開,掙扎無果,卻無法撼動莫天驍半分,只能任由他一點點撕開自己的衣服,一點點落下他的烙印,那火熱而霸道的吻從至下,最後又蜿蜒轉至甄晴臉,擒住她的粉唇,半含著,肆意侵佔,他撬開她的貝齒,逼迫她的粉舌共舞,漸漸的,甄晴的意識逐漸飄離,渾身也變得滾燙起來,纏綿曖昧的氛圍在四周不斷擴散,升溫。
莫天驍不甘心現有的甜頭,吻蜿蜒而下,落在甄晴脖子,急切地吻著,宣泄著,直到甄晴悶哼一聲,直到他的唇染些許濕意,盯著身下人蒼白的小臉和細嫩的脖子間往外滲血的傷口,他才如夢初醒地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