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蕭華看看仙舟四周道,“此處除了射聲王能探察, 穹穹主等即便在四周也絕對無法听到。更別說 穹穹主還著急給羽仙傳訊,根本不會想起你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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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詹秀深吸一口氣,坐了下來,問道,“我的意思是,你怎麼知道東方玉山是假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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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聲王不是說了麼?”蕭華神秘一笑道,“東方玉山跟龍七合謀襲殺袁少,他怎麼可能用真實身份?”<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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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樣啊!”詹秀听了,居然有些失望。<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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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這樣……”蕭華眉頭一揚,道,“早在蕭某看到你跟東方玉山的時候,就知道東方玉山是假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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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詹秀搖頭道,“你怎麼可能知道他是假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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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蕭某恰恰認識東方玉山,那個東方玉山是個衍仙,如今估計頂天了是五行仙,兩個東方玉山長得一模一樣,你說巧不巧?”<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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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詹秀目瞪口呆了,“你認識真正的東方玉山?”<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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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很驚訝啊!”蕭華笑道,“這仙界就沒有不透風的靜音結界啊!你以為東方玉山不過是氣仙,莫說色界天,就是欲界天高層天界都未必有人認識,界沖之地就更不可能有人認識了!可偏偏的,蕭某就在黃曾天結識的東方玉山,先前提起的仙酒,還有那個余崖子,也是一起認識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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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詹秀的臉上再次生出狂喜了,叫道,“你果然去過黃曾天!”<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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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此時反倒輪到蕭華驚訝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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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說,先不說……”詹秀眉宇間笑容不消,依舊道,“且說說,還有別的破綻麼?”<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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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既如此……”蕭華笑道,“你承認自己是袁少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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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袁少!”詹秀擺手道,“我叫袁星!”<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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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蕭某明白了!”蕭華恍然了,“那個袁少是仙傀,你才是真正的袁星。”<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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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你從那個時候就開始懷疑我了?”袁星奇道。<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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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疑你作甚?”蕭華沒好氣的說道,“我就是來逍孤愁開眼界的,誰知道你有什麼打算啊?”<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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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袁星也聳聳肩道,“我也沒想到,大名鼎鼎,威名鵲起的蕭越嘯居然到逍孤愁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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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你早就知道我的真實身份?”<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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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袁星點頭,“听到你自稱蕭真人,我就知道是那個剛從界沖大戰脫出的越嘯大人。”<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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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在秋日小徑中,怎麼說那麼多奇奇怪怪的話?”<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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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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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若是懂,我還能繼續懷疑麼?”<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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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那些懷疑能讓你明白什麼,我也無憾了!”袁星笑道,“大人接著說!”<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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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沒什麼……”蕭華搖頭道,“這些懷疑都是一晃而過,就算你喊那個掌櫃女仙為馨兒,我也僅僅多想了片刻,畢竟除了你,就是袁少喊過那個傀儡為馨兒,其他仙人都沒喊過。”<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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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麼?”<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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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了!”蕭華說道,“畢竟你已經謀劃許久,想從這逍孤愁脫身,其實也沒特別的破綻,不過是湊巧,我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東西罷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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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在什麼時候確定我是袁星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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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在最後,你要我帶著你走的時候……”蕭華笑笑說道,“那時候,我無意看到袁少和東方玉山已經被毀的尸骸,我忽然生出一種想法,若是欲蓋彌彰,若是金蟬脫殼呢?然後再想到你的名字,我就確定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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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袁星苦笑了,“這能說明什麼?”<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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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很簡單……”蕭華解釋道,“射聲王說袁星孤獨,沒有朋友,困守在逍孤愁,他很心疼,其實這是他在保護袁星,而我覺得,其實應該是袁星在保護射聲王。”<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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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能明白?”袁星的聲音有些顫抖,低聲道,“你還不承認?”<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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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華皺眉,袁星急忙陪笑道︰“沒事兒,你接著說……”<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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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華道︰“所以說你是一個很孤獨的人!而詹秀這個名字,旁人或許不知道,但我是知道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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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麼知道?”袁星吃驚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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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僅知道……”蕭華大笑了,說道,“而且還見過這個詹秀的相貌,你幻化成他的樣子,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是假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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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袁星幾乎是跳起來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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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秀是天孤星的名字……”蕭華耐心的說道,“我這里有個仙器,他恰恰就在里面!”<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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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蕭華取出萬仙錄,抬手一點,“刷刷……”書頁翻動,待得一處,一個跟詹秀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形鐫刻在其上,而人形旁邊寫了一行字︰“天孤星詹秀……”<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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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秀無語。<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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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華看看袁星道︰“我能說這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麼?”<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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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袁星點頭道,“我就是這麼落入你網里!”<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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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單是一個詹秀,蕭某也未必會懷疑你的……”蕭華沒理會袁星,知道他一會兒肯定會解釋,接著笑道,“可偏偏你的愛妾龍女又被化血神刀所傷,這就讓你的名字跟太古仙器聯系到了一起。而到得最後,一個假冒的東方玉山還死在化血神刀之下,你說,我能不知道你就是袁星,你跟射聲王聯手演了一手金蟬脫殼的好戲麼?”<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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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袁星看著蕭華收了萬仙錄,也沒有恢復袁少的相貌,苦笑道,“想不到爹爹跟我商議了許久的事情,到得最後還是出了這麼多的岔子,讓你一眼就看出了破綻!”<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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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系!”蕭華笑道,“詹小友放心,蕭某向來守口如瓶的。而且現在袁少被龍族襲殺,射聲王一怒毀掉逍孤愁的消息已經開始散播出去,再不會有人會記得你……”<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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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袁星看著蕭華道,“仙界任何人都可以忘記我,唯有你不行!”<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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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蕭華無奈了,說道,“說吧,說吧,又有什麼隱秘了?怎麼听都這麼肉麻!”<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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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你轉世了……”袁星看著蕭華,頗是深情道,“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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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蕭華心里一動,揚手間金光閃動,說道,“你先別這麼說,記住,你只講故事,不要把我當做誰誰誰……”<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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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袁星想了一下點頭道,“既如此,我也不說名字了,省得認錯了尷尬!”<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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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對了!”蕭華撫掌道,“我有仙酒,你有故事,請……”<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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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蕭華居然擺酒和仙果,袁星倒也灑脫的坐下,笑道︰“大人不說不喜酒麼?”<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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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喜歡听故事……”蕭華斟了杯酒道,“這就是給有故事的仙人準備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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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袁星飲了一杯驚呼道,“這是什麼仙酒?”<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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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五寸相思釀!”蕭華介紹道,“你那什麼二品仙酒跟它比就是扯淡!”<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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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袁星飲了一口,微閉雙目,說道,“這口酒一下子讓我想到了初見她的時光!那幕是一直支撐我的幸福,我如同貧瘠人家的孩子,把這記憶當做鹽粒,想念的時候就嘗一點兒,還不敢多嘗,唯恐淡忘……”<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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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見到她的英姿颯爽,她不知道我的名字,也不知道我的身份,她也沒說自己的名字,只說是來界沖歷練的。界沖的戰將我幾乎都知道,可偏偏不知道她是誰……”<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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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麼?她隨著我進入秋日小徑,說的每句話都跟你一模一樣,而每句話都如同尖錐直直刺入我的心底,從來沒有一個女仙能從幻境中,看到我的心,看到我的孤獨,看到我的渴望……”<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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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口的小酒館,你誦念的詩詞,跟她誦念的一模一樣,她很是不客氣的糾正酒旗風的錯誤。她大口的喝酒,跟我講她在界沖殺敵的凶險,那些話都成了我向往自由的翅膀……”<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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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她要走了,我無法抑制自己的感情,想請她留下。她當時的愕然讓我得意,我居然在她面前賣弄我的富有,我哪里知道,我的富有在她眼中就是極度的貧瘠,我根本留不住她,只能看她轉身飛走,任她的身後……枯葉遍地!大人,你說得沒錯,美景看一遍就可以了!沒有她身影的美景,根本沒有任何美的意義……”<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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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後,我瘋狂打探她的消息,終于知道了她的身份,是啊,她是長穹,積累軍功的戰將,而我,不過是大人口中的紈褲,我怎麼配得上她?從那時候起,我就生出脫離逍孤愁的念頭……”<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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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她隕落的消息就傳到了我的耳中。但是,我並不是特別緊張,因為她在逍孤愁的時候,我特意送了她藏神原碑的秘術,我知道她必定能轉世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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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開始頻頻下界,前往黃曾天找尋。可惜事不遂人願,我還沒有找到她的消息,卻被別的人注意,爹爹為了保護我,曾承諾過的,不會讓我離開逍孤愁,我只能哀求爹爹做個仙傀……”<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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