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剛才在大排檔的樣子不一樣，林慕安此刻顯得十分冷靜。
他脫下西裝隨手往沙發一放然後將領帶松了松，忙完了自己的事才轉頭看向已經被打成豬頭的言斌語氣輕描淡寫。
“言斌，你是錢不夠花了？還是和科達那邊談崩了？又或者是又是因為錢的問題讓他們抓住了小辮子才回來的？”
林慕安說的輕飄飄的，言斌卻汗如雨下，話都說不完整了。
“林……林總，我錯了，我不應該听信科達的謠言，害的公司差點失去了這個大單，我喝酒誤了事，出了小車禍我都沒去醫院直接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了……”
此刻言斌聲淚俱下，說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幾個員工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言斌在他們的眼一直是個高高在的人物，他的履歷更是公司的傳，從一個實習生坐到了銷售總監的位置，沒有兩把刷子當然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很長一段時間林氏集團的新人都視言斌為偶像，沒想到這才過了多久偶像如同泡沫一樣的破滅了。林慕安絲毫不為所動，也沒有讓言斌起來的意思，他掏出剛才買的檳榔，給在場的員工一人發了一袋，“你有什麼話慢慢說，我們有的是時間。”
言斌卻有點不明白︰“林總，該說的我都說完了，您還讓我說什麼？”
“說完了？我怎麼覺得不對啊？你怎麼不說科達的女婿給了你五十萬的事情？又或者他又給了你另外豐厚的條件讓你回來賣個慘認個錯，然後繼續風風光光的坐在你原來的位置接著套取我們公司的機密？”
林慕安一口氣說完了這些，順勢蹲了下來眼楮平視著言斌，“言斌，是你傻還是我傻？真當我那麼好騙？”
言斌的臉色漸漸的由紅潤變白再變青，最後又變得慘白一片。
“都知道了是吧？那我也說實話了，對，我是跟著科達了，林總你也不想想我為什麼要跟著他們，我在林氏工作十年了，從一個實習生到今天這個位置，我不說鞠躬盡瘁但我也算得是問心無愧，可是你呢？你每天只顧自己游戲花叢，擔得起總裁的名頭嗎？”
像是打開了話匣子都止不住了一般，言斌說著說著自己站了起來，用袖子抹了抹自己的嘴角，“我才華無盡，只是身份差了點，所以要被你們這群庸才呼來喝去，你算什麼東西？你是命好了些，投胎投的我好，我的終點是你的起點，得意什麼？”
一直沒說話的韓樂樂算是明白了，這個言斌的心機真是夠深的，之前裝的一副友善的樣子，實際背地里跟個長舌婦一樣專門挑人的短處。
想起她第一天班的時候，言斌還質彬彬的替自己說話，那場景現在想起來真是恍若隔世。
林慕安也像是被他的話驚到了一樣，久久才回過神來。
“你說你為公司鞠躬盡瘁？那科達只是給了你這麼點錢，你要害公司？”說到這里的時候林慕安也開始激動起來。
“是，因為錢，你呢，錢也沒有，我圖什麼？”言斌已經徹底喪失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