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了?拍戲受傷的嗎?缺胳膊斷腿了還是出車禍了?
一時間常思源的大腦里自動給秦晚模擬了無數個血淋淋被搶救的畫面。
常思源又去打听秦晚在哪個科室後氣喘吁吁的直接跑到了手術室門口。
手術室門口空空蕩蕩,兩條長長的鋁合金凳子坐著一個人看著像秦晚,他越跑心跳的越快,祈禱是秦晚。
等他跑近了,面前的長發女人低著頭,手臂和衣服都是血,觸目驚心,那一瞬間,常思源的心都揪成了一團。
秦晚雙手抱著頭無聊的等媽媽做完手術後出來,眼楮的余光瞟到了一雙男士皮鞋,她面前有人!
她以為是爸爸來了,一抬頭卻發現不是。
“怎麼是你?”
常思源看著秦晚亮晶晶的眼神,說話也口齒伶俐不像是受傷的樣子,心放下了一大半,跑的太快腦門直發暈,整個人松懈下來之後他癱在凳子喘氣。
“你沒事跑醫院來干什麼?”回過神來的常思源很生氣,嚇死他了!
帝都的冬天氣溫都是零下。
秦晚送媽媽過來的時候太著急了,連外套都沒有拿,穿了一件單薄的秋裝。她整個唇色凍得青白。
本來她一個人在這里等著覺得沒什麼,常思源突然跑過來沒頭沒腦的這麼一說,秦晚頓時覺得心里突然涌起非常大的委屈。
明明已經偽裝得很好了,鼻頭卻忍不住開始發酸,想要說點什麼,喉嚨也像被東西堵住了一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秦晚忍了又忍,打了個冷顫︰“沒事。”
沒事才怪!常思源都看到了,他又不瞎。
常思源也不說話,一直盯著她看。
秦晚終于忍不住了,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的滴落下來,嗚嗚的哭出了聲。
常思源一言不發的將自己身穿著的羽絨服脫了下來,然後裹在了秦晚的身,輕輕的拍了拍她。
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你沒事好,”
簡單的一句話,讓秦暖的心頭一暖。
秦晚哭了一回後心里好受多了,問常思源怎麼在這里。
“這不是快要過年了嗎?媽媽過來帝都開醫學研討會,我爸不放心,然後讓我跟著我媽一起來。我只是閑著沒事到處溜達,剛準備回去,結果看見樓下停著你的車了,當時我還以為我看錯了,這麼一想,咱倆還算挺有緣分的啊。”
不知道常思源是有意無意,把“緣分”兩個字說得很重。
秦晚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一次她們從澳洲回國,自己剛下了飛機,然後一聲不吭的落荒而逃了……
常思源原本是想笑話她一下的。
不過顯然今天不是時候。
秦晚也不知道怎麼接話,常思源卻突然間聲音低了幾分︰“常思源,我心情不好,你願意听我說話嗎?”
常思源當然求之不得。
他在秦晚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行,剛好小爺今天也沒有什麼事。你要是想說的話,那麼我勉強地听一听吧。”
秦晚當然知道常思源是在安慰她。
“我媽媽在里面做手術,而我的爸爸卻怎麼都不肯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