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導雙手接過薄遇遞過來的紅酒,激動的嘴都在顫抖。
“謝謝薄總,如果您不嫌棄的話坐下來吃一點吧?”
薄遇拒絕了,“我剛剛出院,醫生說還不能吃葷腥的。”張口說瞎話的本事與日俱增。
盛淺在心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是誰,這兩天賴在醫院不出來,天天讓她變著花樣做湯,樣樣都有葷腥……
陳導一點都不意外的點頭哈腰︰“那真是太不巧了,哦對了,咱們劇組里還有一位也是您公司的藝人。”
說完他朝許明明招手︰“許小姐,薄總也在這里。”
陳導在導演界算不什麼名氣很大的導演,這次能拍陣容如此強大的戲也多虧了余小平。
許明明和余小平的關系他也心知肚明,許明明之前那一系列的事件導致她咖位急劇下降他也有所耳聞。
今天一見,果然傳聞不假,秦晚明顯高過了她一頭。
甚至薄遇都親自來了!
之前許明明請客的時候可是連薄遇的人毛都沒看見的。
陳導知道此刻提許明明是喧賓奪主的做法,甚至還有可能引起薄遇的反感,但他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
此刻心里已經有了主意,算是得罪了薄遇,能讓許明明在薄遇面前露個臉,他也算是報答了余小平的知遇之恩。
此刻的許明明恨不得找個縫鑽進去。
薄遇明顯不想理她,可偏偏導演現在叫了她,不過去又不行。
從薄遇踏進這里起,她看見了站在薄遇身邊的盛淺。
心如針扎一樣的疼。
他的身邊,原來一直是她許明明啊!
這才多久,換成了別人。
而她成了別人口介紹的別人。
兩個人之間如同橫著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再也沒辦法跨過去了。
薄遇甚至她想象的更冷漠。
她面帶笑容的跟他打招呼,叫著薄總,而薄遇,卻只是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微不可聞的嗯了一聲,沒有任何多余的話。
他對她,像是第一次才見面的陌生人。
劇組里將近有百十號人,大家都是在這個圈子里混飯吃的,練的眼神也不是一般的毒辣。
他們都看出來薄氏一姐恐怕早易主了。
許明明之前做的一切不過是狐假虎威而已。
薄總身邊站著的,是秦晚小姐的經紀人,今天秦小姐請客,薄總親自到場,而原先的一姐許明明跟老板打招呼,薄遇甚至連裝都懶得裝了。
待遇簡直是天壤之別。
這頓飯,讓劇組的人一下子把薄氏的排位摸得清清楚楚。
接下來的氣氛,有點尷尬了。
原來還許姐長許姐短的劇組員工和其他演員統統跑到秦晚那邊去寒暄,許明明那一桌只剩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
從宴會廳出來,時間還早,薄遇提議去酒店的小花園走走。
“剛才你為什麼那麼不給許明明面子啊?”盛淺還是有點想不通,再怎麼說,許明明是薄氏的員工,老板下場和她劃清界限,對薄氏的業績真的沒影響嗎?
薄遇不可能這麼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