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東駿拿著叉子的手緊了緊,看向盛淺的時候卻笑意更濃。
“淺淺,你說你朋友困在澳洲機場了?”之前盛淺在電話里無意提到了這件事情,他當即表示他有辦法,但他又說在電話里說不清楚,需要見面聊。
所以盛淺才來赴約。
請她吃一頓飯好困難啊,而且他也看出來了,她對他刻意保持著距離,連稱呼都是紀總來紀總去的,生疏到他胸悶。
盛淺听他主動提起,眼楮里有亮光閃過,急忙點頭,“是啊,困在澳洲機場快兩個禮拜了,那邊天氣一直不好,出港口特別麻煩……”
何止是麻煩,簡直是困難無。
航班進出都需要空管局批準,按照航行飛行,這種國際航班目前關閉,可能會有極少個別的私人飛機允許進出,但那也是簽了生死狀的,出了意外狀況澳洲那邊一概不負責任。
算是有私人飛機,也要花人花錢去空管局疏通,批準航線,不然飛機還沒飛出國境都會被打下來。秦晚的身體狀況堪憂,事情宜早不宜遲。
紀東駿看著盛淺一整晚都沒有舒展過的眉頭,將盤子里的牛排精細的切成一小塊的放好,再淋黑椒汁,放到了盛淺面前。
“來,嘗一嘗,這是今天剛剛空運到的澳洲和牛,臀肌腱切下來的第一塊肉,送到了我們面前,鮮嫩無。”紀東駿又給她倒了紅酒,“一口牛肉,一口紅酒,天底下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盛淺呆呆的望著盤子里的牛肉,她腦子里只有四個字在不斷的回響,“澳洲和牛,澳洲……”
她猛地抬頭,看向紀東駿。
他……
像是知道盛淺要說什麼一樣,紀東駿微微點頭,“淺淺,算我求你了,陪我安靜的吃頓飯吧,我好餓……”
吃飯還是和心情掛鉤的,自從盛淺確認紀東駿會幫自己後,胃口也好了不少,牛排被干掉了一大半,紅酒也喝了兩杯。
本來紅酒的後勁大,盛淺這種幾乎能一杯倒的酒量竟然也喝了兩杯已經算是她的極限了。
她的腦袋蒙蒙的,坐在對面的紀東駿好像也有一個變成了兩個,晃得她眼暈。
“你別晃了,我都要看不清你了。”盛淺的雙手揮舞著,想要抓住他讓他別晃,卻撲了個空。
紀東駿沒有說話,默默的看著已經有五分醉意的盛淺。
大概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能毫無顧忌的展現出她嬌憨的一面吧?
不用刻意,也不用隱藏,原本真實,吸引人目光的她。
醉酒後的她雙頰緋紅,眼神迷蒙像是沾染了一層水汽,濃的化不開,眼楮時而睜開時而半閉,彎翹的睫毛像小扇子刷呀刷的,刷到了紀東駿的心里,又酥又麻。
紀東駿握住了她放在桌的手,縴細修長,柔若無骨,像一汪清水,蕩漾的他心湖翻江倒海。
也只有在她意識不清的時候,他才能靠近她,一述衷腸。
“淺淺,我喜歡你,我愛你……”
可惜她醉了,完全听不見,也听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