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日天這一次猜骰子的點數,得意地招呼百合子跟他走,井太郎臉色很是難看,說到︰“你只贏了一半,我還沒猜呢,我要是猜了,我們還是平局。 ”
毛日天說︰“剛才你都沒猜,現在還猜什麼?”
井太郎說︰“那也不行呀,你剛才還沒猜呢。別耍賴,趕緊搖!”
毛日天笑道︰“搖了你也猜不到。”說著用骰盅扣住三粒骰子來回晃動。
井太郎一邊傾听個,一邊說︰“不許大喊大叫。”
毛日天手一停,井太郎讓他把手拿開,然後說︰“一一二,四點小。”翻開骰盅,果然不差,竟然和毛日天透視眼一樣精準。
臥了個槽,這要是沒有透視眼和他賭,還不把內褲都得輸給他呀!
毛日天說︰“不行,這麼賭下去到天黑也分不出輸贏來,咱們得換個方法。”
井太郎說︰“只要是賭骰子,怎麼賭都可以,我沒有這個把握,也不會把太太押到賭注。要不然咱們大小也可以,看看誰搖出來的點數高。”
毛日天一听,心說︰都他媽是你練熟悉的,我才不套呢,想了一下說︰“這樣吧,讓我朋友來搖,我們倆來猜。看誰猜得準。”
井太郎在神戶已經是有名的骰子王了,要不是因為賭得罪了強敵,也不會到國來開酒館。由于賭,他在日本差點被人殺了,本來想要戒掉賭癮,不在涉足賭業,但是從小練會的東西,還是不想拋棄,所以每天自己躲在家里,有時間自己和自己賭,此時的骰子玩的,反而在日本時候更加精純了。
所以井並不害怕毛日天出題,反而覺得這樣更具有挑戰性。
他讓百合子拿來紙筆,和毛日天每人一張,然後讓刁玉來搖骰子。
刁玉搖了幾下,停下手來,毛日天和井太郎同時在紙寫下了四五五,十四點。結果一點不錯。
井太郎很佩服毛日天,毛日天更加佩服這個老鬼子的耳朵。
再來一次,還是平手。
毛日天說︰“再換個玩法行不行?”
井太郎點頭︰“只要是骰子不怕你。”
毛日天說︰“不要反悔,是不是只要是玩骰子可以?”
井太郎此時也是豪情大發,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毛日天伸手過去拿著骰盅扔到一邊,扯著刁玉的兩手攥著三粒骰子,說︰“你用手搖,然後扣在桌子。”
井一听有些發蒙,心說听骰子完全是因為骰子六個面的坑窪油墨不一樣,撞擊發出的聲音不一樣,要是用手來搖,根本沒有聲音,那怎麼听呀?但是大話說出去了,也不能反悔,他到想看看毛日天是怎麼听出來的。
刁玉拿著骰子雙手合十,在手里晃動幾下,一點聲音都沒有,按在了桌子。
毛日天用透視眼當然看得清,在紙寫下了點數。
井剛才也側耳傾听了半天,結果越听越糊涂,最後在紙點了幾下子,放棄了。
刁玉放開手,三粒骰子是三個二擺開,一共六點。
井看著毛日天說︰“我不信你猜得!”
毛日天拿出紙來,鋪在桌子,邊寫著三個二,六點!
井都傻了眼了,不會這麼神吧?
刁玉一聲歡呼,跳了起來︰“我不用陪老鬼子了!”其實他剛才打算好了,要是毛日天輸了她報警,絕對不會陪這個東洋老鬼子過夜的。
毛日天笑眯眯看著井︰“怎麼樣,是不是願賭服輸!”
井在賭桌一輩子了,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出老千,但是讓他當面耍無賴,他還真舍不出這張老臉,當年在賭桌贏得人家傾家蕩產的時候,可從來手下沒留過情,他自己也曾輸過動輒千萬的財物,也是臉不紅心不跳地給人家拿過去。這一次輸了十萬對他來說也算不了什麼,但是這次帶著百合子有些讓他掛不住面子了。
百合子是他的小老婆,他在國別的城市還有產業,大多數在他的大老婆和兒子手里,他之所以喜歡待在三山市,是因為安置在這里的三老婆百合子是最漂亮的,這時候讓他拱手讓人,雖然只有一天的時間,但是心里還是不舒服,老婆不像是車子,借出去騎一圈騎一圈了,多有損男人的威嚴呀!
眼看著毛日天把十萬元收了起來,然後伸手拉住百合子的手,說︰“走吧,我帶你出去玩一天,明天這個時候保證給你送回來。”
百合子不敢跟著毛日天走,眼楮看著井太郎。
毛日天也回頭看著他,用的是質疑的眼光。
井太郎揮揮手,愁眉苦臉地說︰“跟這位先生去,明天回來了!”
百合子行了一個禮,然後站起來,任由毛日天牽著往出走。
到了門口,井太郎叫到︰“等一等!”
毛日天回頭︰“想反悔麼?”毛日天都想好了,這老頭要是反悔,自己也不能硬搶人家老婆,但是必須踢他兩腳,讓他知道國人的厲害。
但是井太郎沒有反悔,說︰“先生,請問你的名字叫什麼?我井太郎決不能輸在一個無名氏的手里。”
毛日天一笑︰“我姓鐘,名字叫國仁,歡迎以後到東北找我,不過你得多帶兩個女人,要不然不夠你輸的。”
毛日天帶了百合子出來,井還在屋里念叨呢︰“鐘國仁,我會記住你的!咦,有些不對,鐘國仁,國人?這小子在耍我!”
毛日天拉著百合子的小手,從三樓走下來,外邊吧員和門迎都很怪,太太怎麼這麼大膽子,老板還在店里和別的男人手拉著手走路?
百合子一反先前那種淡定自如的神情,臉一直紅著,像一個新娘子一樣低著頭跟在毛日天身旁,心里像揣了一頭小鹿一樣,不知道這一天的時間,毛日天會怎麼樣對待她。
一出飯店,刁玉問毛日天︰“我說,你還真想帶著這個日本女人走呀?我看嚇唬他們一下行了!”
毛日天說︰“我費這麼大力氣贏來的,當然不會輕易放回去,你沒啥事兒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