轆轆的馬車里,皇太子顏琨倒在車座上,全無禮儀。
已見晚霞滿天,顏琨把繃緊的臉放松一下,揉揉自己的臉,只覺得非常疲勞。
今天上了一整天的會、一個接一個的會,說南華的會多,是名不虛傳。
開會時聚精會神地听臣子們講,動足腦筋思索,腦袋不停地轉動著,好累!
透過車窗,望向天空中的一群飛鳥,顏琨定住了神。
想起了以前參軍在海中,雖然軍艦上地方狹小,但是天地很大。
現在嘛,真是一只金絲雀了,呆在金籠子里,完全沒有自由!
馬車減緩了速度,傳來了喝道之聲,原來側邊街道上有一支馬隊高速沖出來,差點沒撞進了顏琨的車隊中。
闖皇太子的儀仗隊?
普通人那是找死,現在南華帝國威勢赫赫,皇太子地位高貴,全國排到第三位,非同小可。
近侍告訴顏琨道“二皇子殿下經過!”
顏琨遂叫道“請他進馬車一坐!”
不久後,馬車的門打開了,與顏琨長得一模一樣的二皇子顏煜穿著一身陸軍軍裝,佩的是三星中將的軍餃探個頭進來。
見到穿著南華帝國皇族金裝的顏琨坐在位置上正襟而坐,顏煜咧嘴一笑道“我沒來時,太子殿下只怕是倒在座位上的吧!”
頓時顏琨掛不住臉,氣惱地道“站在那里干什麼,還不爬進來坐好!”
“嘿嘿!”顏煜就坐在他的對面,翹著二郎腿,毫不客氣地道“今天開會,你象神廟里的神像坐著,一動不動的。嘖嘖嘖,就不知道老爹所講的‘照相機’什麼時候能夠發明,給你來上一張,讓你自個兒看看。”
他贊不絕口地道“大德高僧,寶相莊嚴哪!”
顏琨冷笑一聲道“不久的將來輪到你也來當神像了,我早早習慣了,你還在那里放飛自我,大言不慚,看你到時侯坐著,就是猴子屁股
坐不住!”
顏煜奇道“我又怎麼了?”
顏琨佔據優勢,搖頭道“偏不告訴你!”
顏煜陪著笑臉道“好兄弟,你就告訴我吧!”
他坐到了顏琨的側邊,捉住顏琨的手搖晃道“你告訴我嘛,你告訴我嘛!”
“哎呀呀,我一身老骨都被你搖散了!”顏琨被搖得身體晃動,沒好氣地道“哪有你這樣求人的!都這麼大了,還不令人省心,你可是陸軍中將,殺過人,放過火,搶過東西,壞事做盡,還象個小孩子!”
“說吧!說吧,求你了!”顏煜用甜蜜的聲音道,放開手,坐回對面。
顏琨坐好,告訴他道“攻打歐洲已經如箭在弦,你必定從征,一旦打下,你將為王!”
“什麼?!”顏煜一听,頓時身體一仰,倒在軟臥上,臉朝天,四肢成大字形,悲呼道“難道顏家的子孫就是當神像的命?怎麼都逃不掉?”
“你省省吧,多少人想當神像都當不了,你有機會稱王,全靠你老子給力,祖上積德!”顏琨狠狠地批評他道。
“噢,!”顏煜嘆息道。
時勢有變,南華帝國由于生產力高度發達,自上而下都是富裕有錢,顏煜也不例外,他覺得當個軍人、做個富家翁,過他的小日子挺好的。
看到母後與兄弟為國理政,終日辛勞,忙碌無休,他才不想過這樣的生活呢!
要知道他曾經有機會將來接位!
因為顏琨親口許下只要他顏煜一點頭,太子之位就是顏煜的。
兄弟倆是雙胞胎,顏琨不過出早顏煜五分鐘,就要承擔起這麼大的責任,顏琨覺得不爽,他願讓位!
而顏煜卻不願意接位,他說大哥你就從了吧(以前很少稱顏琨為大哥,顏煜說憑什麼你出來早我五分鐘就是大哥?不肯叫!)
太子位,金交椅也能讓?
奇葩的是他們的父母顏常武與楊鶯兒,說只要他們兄弟倆出一個人來,就是太子,不論是誰。
最終還是顏琨當了太子,有一個未經證實的市井傳說,說兄弟倆是通過剪刀石頭和布出誰是太子,顏琨劃拳輸了……
從此顏琨就困在深宮與事務中,而顏煜卻是花天酒地,與泉州航海大王老王的兒子小王有得比,在旭日城呆著時一天到晚就是泡妞與出聲城航海、打獵,睡覺睡到自然醒,小日子過得美滋滋的。
如今听說他可能要去歐洲稱王,甚至可能登基為帝,顏煜就苦了臉!
顏琨長篇大論地教導他道“……父皇打下的江山,是不可能輕棄的,你不為王,誰能為王!”
“還有其他兄弟嘛!”顏煜弱弱地道。
“哼!”顏琨斥道“你都不當,誰敢來當!”
“等你忙完一件事,到時我表奏你為西平(伊斯坦布爾)留守,快快上任去!”顏琨沒好氣地道。
“我又有什麼事,忙完什麼事?”顏煜追問道。
“在南京城的二娘(朱真真)打發了她與父皇生的二兒子朱和刟W矗 頤牆逃 幌攏 春萌盟 Ч樂薜蓖 毖甄 嫠 偵系饋白急溉媚憒 Ц驕 蜆讎潰 狄幌攏 br />
“嘖嘖嘖,又一個神像啊!”顏煜怪叫一聲道“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好好地照顧他的,將來保證他能夠做好神像!”
“你別帶壞他,別把他給教壞了,小心二娘到老爹那里告狀!”顏琨警告道。
“放心,放心!”顏煜說道“我必定會把他訓練成為帝國的堅強戰士!”
……
乘著西北風的未流,南華的巡航艦將年輕的大明王子朱和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