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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許年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我被他發過來的幽默笑話逗樂了。
母親的di n hu 便在這時打了過來,猶豫半晌後,我接听。
“媽,怎麼了?”我隨及問道。母親向來極少打di n hu ,除非是有什麼事的時候。很多時候,我就在想沒有接到di n hu ,或許媽媽一切都還好。後來,我才知道我錯得有多離譜。
“黛黛,你哥哥昨天回來了。”母親在那邊說道,我哥哥回來了?我也是蠻震驚的,一年了,他終于舍得回家看母親了。
“他,有沒有跟你說什麼?”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嫂子也回去了,她什麼也沒說,也沒叫我。”我听得出,母親很難過。她唯一的兒子唯一的兒媳婦回家了連一聲媽媽也不願稱呼她,她的心該是有多痛?
“媽,”我輕輕喚著她,“你別太難過了。”我不知道能說些什麼安慰她,我知道在這一刻任何表達都是蒼白無力的,如果我在她身邊,一個擁抱就可以了。
“黛黛,你回來吧,我想你。”母親在那端說著,我卻不知如何回話,我知道母親是思念我的,我又如何不想她呢。可是,我能怎麼辦?我回得去嗎?回去面對街坊四鄰的閑言碎語?我不在的地方,就任由他們討論吧,可是我實在听不得,所以我選擇了逃避,逃到了這個沒有人知道的小城,做一只駝鳥。
“媽…;…;”我喚著母親。
“黛黛,媽媽想你也擔心你…;…;”
“黛黛,你今年二十五了,再過兩個月,你就二十六了,媽媽已經好些年沒陪你過生日了。”母親在那端哽咽道,而我早已抑制不住地哭了。
“媽,你等我,等我回來你陪我過生日。”
我與母親大概有三年未見了吧,這三年來,她鮮少主動給我打di n hu ,而我亦是如此,大概是我們都不願回想三年前吧。
和母親打完di n hu 便接連收到來自許年的消息,而我卻沒有任何心思回答他,我的思維已經被母親的di n hu 佔據。听到母親那辛酸的話,心里真真不是滋味。
天很快黑了,而我的房間依舊黑暗,稿子沒寫,網站自然是不發工資,這幾日,真是各種事情接踵而來。不知道是何緣故,總是被打擾,以至于我一個字也寫不出來。
我抱著唯一陪伴著我的大熊貓,突然覺得很無助。大熊貓是夏瑞送的,記得當時他說︰“抱歉我目前來不了陪你,先讓它替我陪你一段時間。親愛的玫黛,等我!”
後來,每個夜晚,這只粉色熊總是伴我入睡。或許是我貪心了吧,我覺得不夠,我想要更多。我想要一個真真切切的人陪著我,而不是一只只會哀怨看著我的熊。
我望著這黑得寂靜的夜,心莫名地恐慌、焦急、不安。我好累啊,親愛的夏瑞,這一刻我多麼希望你在我身邊听我說說我心里的苦。我倒在沙發,伴著這只哀怨的熊,混過了這個苦逼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