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閱過百分之8o的妹子可直接看, 沒有的請8點來看 “就我離婚分的那兩套, 我把大的那一套給了星遠。”許星空說到這里,臉上帶了些喜氣,“星遠談戀愛了,他對象那邊要求他要有套房子。”
陳婉婉和許星空是大學好友,對于許星空家中的情況, 她也是知道些的。許星空將房子過戶給許星遠,她倒是沒什麼好勸她的。畢竟,她那個弟弟是真的不錯。
“他對象靠譜麼?別再是為了房子……”陳婉婉向來比許星空多一層心思, 她也是為許星空著想才這麼問的。
“都見過對方的父母了, 挺好的。”許星空說。
听到這里,陳婉婉也開心了,笑嘻嘻地說︰“哎呀,小星遠都要成家立業了。準備什麼時候結婚?”
許星空剛要說話, 有個同事叫了她一聲。
“許星空,鐘大人找你。”
“現在商量的是春節前,還不確定。”許星空簡短地說了兩句後, 說︰“我先過去了。”
陳婉婉拍了拍她的肩膀, 也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鐘俞軍找許星空,是要出一個現場。翻譯部的出現場, 就是隨著公司的高層, 去和德國那邊公司洽談項目。這件事情是鐘俞軍突然決定的, 他告訴許星空時, 許星空心里格外沒底。
簡單地收拾收拾東西, 許星空跟上了鐘俞軍,兩人要去項目洽談的酒店,鐘俞軍開車過去。
鐘俞軍帶了無數新人,看了許星空的神色就知道她心里在擔心什麼。他從電梯上下來,邊朝著自己的車子走邊笑著安慰許星空。
“你雖然沒有現場翻譯的經驗,但辦事穩重,和那些剛畢業的小姑娘不一樣。所謂的現場,你第一次來,不過是做做筆錄之類的,不用太擔心。”
鐘俞軍對她的評價極高,這讓許星空有些受寵若驚。但上司既然這麼說,她也不能太過怯場。許星空感激一笑,說了一聲。
“謝謝鐘大人。”
“對了。”鐘俞軍看到自己的車,用車鑰匙開了車鎖,手放在門把手上,他說︰“上次的那盒茶葉不錯,謝謝啊。”
許星空握住門把手的手指一僵。
上次的那盒茶葉,鐘俞軍知道是她買的了。因為那盒茶葉,她和鐘俞軍“偶遇”在前台,並且問了他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這才結束了李妙雪對她的工作安排。
雙唇微微一抿,許星空眼神飄動了兩下。鐘俞軍在職場身經百戰,她的那點小心思,他看破得很容易。
許星空微微垂下頭,先誠懇地道了歉。
“抱歉,大人,我……”
許星空心中是有些懼憚他的,鐘俞軍倒不以為意,相對于她利用他,他倒是挺欣賞她這點小聰明。
“你抱什麼歉啊?”鐘俞軍笑了笑,說︰“我在跟你道謝呢。”
額間出了層細汗,許星空微微動了動喉頭,剛要說話時,對面“噗通”一聲,許星空猛一抬頭,對面沒了人。
心驟然一緊,許星空叫了一聲“鐘大人”,抓緊跑了過去。看到地上的一幕,許星空牙齒一顫。
鐘俞軍平躺在地上,臉色煞白,他緊閉著雙眼,好像已經沒了知覺。
許星空立馬蹲下,她手指抖地推了鐘俞軍一把,叫了一聲︰“鐘大人?”
鐘俞軍肥胖的身體一動未動,許星空喉頭一緊,她試了一下鼻息,先穩定了心神,然後撥打了12o.
在救護車來之前,許星空線將鐘俞軍的襯衫扣子解開,以免他呼吸不暢。救護車很快過來,許星空打電話給了黃千松,隨著救護車一同去了醫院。
車上隨行的有兩個醫生,在鐘俞軍上車的一瞬間就開始搶救。許星空渾身起了一層涼汗,這時候她才知道,鐘俞軍的情況不容樂觀。
在救護車到了醫院後,鐘俞軍當即被推入了搶救室,搶救室門口上方的紅燈一亮,許星空心中“啪”得一聲,頭重腳輕地站在門口看著,像是在做夢。
她通知黃千松後,黃千松就通知了公司的人資部。人資部員工關系組里來了人,許星空和他一同去辦理了手續。
員工關系組里來的人是一個中年男人,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邊簽字邊說︰“突性腦溢血,這下可真是……”
鐘俞軍一直有著很嚴重的肥胖,但他平日很少生病。而平日不病,這次一,很有可能再也爬不起來了。
人資部的那人通知了鐘俞軍的家屬,許星空也被黃千松安排在醫院照看。翻譯部現在也忙得人仰馬翻的,鐘俞軍病倒,但公司的項目還要繼續,只能黃千松和另外一個副部長顏嘉琳先過去了。
鐘俞軍的家人很快到了,她母親在前面小跑著,後面妻子抱著他的小女兒跟著。兩個女人臉上都滿是焦急,一路狂奔過來,滿頭大汗。
“現在正在搶救。”許星空過去接了三個人,說了大致的情況,“是突性腦溢血,阿姨,嫂子你們先坐下休息一會兒吧。”
鐘俞軍的母親是個矮瘦的女人,滿臉的滄桑,黑中摻雜了些許的白,眼眶凹陷。
一瞬間,讓許星空想起了林美慧。
她握著許星空的手,手心全是汗,手指冰涼。
“謝謝你啊,謝謝你。”鐘母對許星空感謝著。
許星空被她握著手,心也像是被攥住了一樣,她有些喘不上氣來,只是安慰鐘母先不要擔心。
但兒子在搶救室生死未卜,母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鐘母最後終究是松開了許星空的手,偷偷抹了抹眼角後,將孫女從兒媳婦手中接了過來。
鐘俞軍不是夏城人,在夏城的大學畢業後就留在了這里。听說他的家庭情況並不太好,家里是農村的,妻子現在是全職主婦,母親也被從老家接了過來。一家老小,全靠著他的工資的養活。
相對鐘母,鐘妻更加冷靜些。她呆地看著搶救室的紅燈,雜亂的劉海下,一雙眼楮有些無神。
小女兒被鐘母抱著,卻看著自己的母親,看出氣氛有些不對,只是小聲地問︰“爸爸怎麼了?”
听著小女孩一遍一遍地問著爸爸怎麼了,許星空她站直身體,將視線看向窗外。
隨著搶救時間的推移,夜晚漸漸籠罩過來,像是蒙了一層細膩的黑紗。以往的溫柔也全然不見,在醫院的燈光下冰冷僵硬。
許星空站在一邊,看著鐘母和鐘妻,心中對于生離死別的感觸愈的鮮活。
她母親也不再年輕,星遠也要成家立業。她不孕不育,連借精生子都沒有可能。未來的她,注定是要一個人的。
夜色中的涼風,像是孤獨感,漸漸侵染進了身體,許星空抬頭望著窗外還未殘缺的月亮,皎潔的月光像是灑在了心上,徒徒地增了一抹悲涼。
搶救室的紅燈突然滅了,許星空眸光一抬,和人資部的同事一同圍了過去。醫生先走了出來,找到病人家屬後,對病人家屬說了一句。
“人救回來了。”
許星空心一墜,站在她旁邊的鐘妻一下坐在了地上,她趕緊扶她起來,連聲說︰“沒事兒了嫂子。”
鐘妻抱著她的胳膊,小聲地哭了起來。
听著女人小小的哭聲,許星空的心口像是被撒上了檸檬汁,酸澀讓她擰緊了眉頭。
雖然手術結束,保住了一條命,但鐘俞軍還要在觀察室觀察。但對許星空來說,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人資部的人在這里接洽,剩下就沒有她什麼事情了。
和鐘母鐘妻告別後,許星空走出了觀察室所在的走廊。這個病區鮮少有人,許星空徒步走著,高跟鞋踩在空曠樓道的地板上,著聲聲回響。
她還未走出這條走廊,手機突然震動。許星空停住腳步,將手機拿了出來,看著來電顯示的名字,她眸光微動,往走廊的窗邊走了走。
走廊里開著燈,亮如白晝,四周空曠寂寥,顯得更加冰冷。
許星空將手機接了起來,輕輕的說了一句。
“我在醫院。”
電話那端,男人沉默半晌,問了一句。
“沒事吧?”
他聲音很低,沉聲中帶著淡淡的磁性,像是唱著情歌的碟片,有種戳人的柔軟。
許星空愣了一下,她站了一天的身體,僵硬漸漸從內而外消失,渾身的血液也重新流通了起來。
許星空說︰“沒事。”
男人長聲說了一句,突然一笑,說︰“我在你身後。”
許星空眨了眨眼,她頓了半晌,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她只是轉過身,看了一眼身後。本以為對方是開玩笑,而看到身後的懷荊時,她雙唇微微一張。
男人穿著一身休閑裝,毛衣休閑褲,外面是一件米色風衣。高大頎長的身體,在地上拉了一條長影。他的膚色很白,在燈光中像是隱了去,只有一雙淺褐色的眼楮和紅色的雙唇,比較鮮明。
懷荊是來找朋友的,從醫生的辦公室出來就看到許星空有些落寞的往前走。他以為自己認錯,打了電話給她,沒想到竟然真的是她。
右邊的唇角微微一揚,懷荊掛了電話,將手機收了起來。
“回家?”懷荊伸手指了指後方的電梯。
這兩個字,像是一朵浪花,將許星空剛剛築建起的孤獨一下打碎了。
眸中的光一動,許星空淺淺地舔了舔唇。她與男人平視著,表情也比剛剛生動了些。
“好。”許星空起身朝著他走了過去。
她剛剛躲陽光的地方,是懷荊的胸膛,正面看著男人□□的皮膚,和皮膚下的肌肉,許星空心髒猛得一跳,將身體撤走了。
離開男人的懷抱,許星空將懷中的被角往上拉了拉,她應了一聲。
“嗯。”
聲音帶著些沙啞,嗓子也有些干澀,許星空說完後愣了一會兒,想起了昨晚自己在漆黑無人的山頂,叫得多麼放浪。
許星空閉上眼楮,臉漸漸泛了紅,爬上了她的耳垂。
她緩了一會兒,說︰“我該回家了,咪咪還沒吃早飯。”
說完後,許星空準備起身。身體包著胸部,手臂伸出,還未夠到不遠處的衣服,一個後扯的拉力,讓她一下倒在了床上。
“哎……”許星空後背貼到了男人的身體,男人胸膛的熱度讓她的臉瞬間一熱。她心下一跳間,身體掙扎了起來。
“你干什麼?”
懷荊一只手抓住被角,將許星空包在了被子里。女人耳垂紅得誘人,焦急地望著他,一雙圓圓的眼楮像小動物一樣在陽光下透著清澈的亮。
“我也沒吃早飯。”懷荊垂眸看著她,輕笑著道。
許星空眉頭微蹙,她說︰“你家阿姨會來做吧,或者你家里有什麼材料我可……”
剩下的話,就被男人堵在了嘴里,懷荊欺身壓了過來。
這時候,許星空才知道,原來懷荊的早餐和快餐一樣,都是吃她。
李妙雪給的資料,許星空大部分需要加班才能完成,而翻譯部最近不算特別忙,七點時辦公室就沒什麼人了。
許星空正在整理手上的資料,辦公室的電話響了,她拿過來接听,是前台打過來的。
“翻譯部嗎?請問你們部的鐘副部長還在嗎?前台這里有一個快遞,需要他本人今天簽收。”
“他已經下班了。”許星空抬眼看了看辦公室內的掛鐘,和前台說︰“我幫忙聯系一下吧。”
前台道謝後掛了電話,許星空將電話掛斷,用辦公室的座機給鐘俞軍打了過去。
鐘俞軍家就住在公司附近,許星空做完手上工作下樓的時候,剛好看到他正在前台那里簽收快遞。
鐘俞軍是北方人,個子很高也很胖,工作很負責任,是個不錯的領導。
“一盒茶葉還得我當面簽收?”鐘俞軍拿著盒子笑著說了一句。
快遞小哥就站在旁邊,看著鐘俞軍簽字,說道︰“客戶要求當面簽收,應該很貴吧。”
“哈哈,這我可不知道,不是我買的。”鐘俞軍簽完字後將筆還給了快遞小哥,道了聲謝謝後,小哥起身出了門。
鐘俞軍拿著快遞盒子看了一會兒,直接將盒子給拆開了。里面是一罐茶葉,包裝挺精美的,可見並不便宜。
“鐘大人。”許星空叫了鐘俞軍一聲。
鐘俞軍性格爽朗豪放,為人親和,大家平時開玩笑都直接叫他鐘大人。
“哎,小許啊。”鐘俞軍看到許星空,神色閃了閃,他說︰“我剛準備去辦公室呢。”
“您現在要上去嗎?”許星空問道。
“不了,你下來我就不上去了。”鐘俞軍說完,將茶葉放在了一邊,和許星空邊往外走邊問道︰“你最近下班時間都很晚啊,公司工作很多麼?”
九月的天氣已經有了些涼意,推門時刮進來一陣涼風,許星空握緊了背包帶,抿唇道︰“不多。”
“那就是你效率的問題了。”鐘俞軍開玩笑道。
“嗯。”許星空點頭承認。
隨後,她突然想起什麼一樣,從書包里拿了兩份文件出來。許星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說︰“李助理讓我把這兩份材料下班前交給她,但我有地方不太會,所以想帶回家慢慢做。既然踫到了您,我就偷個懶,直接請教您一下。”
“哈哈,行。”鐘俞軍笑起來,將文件資料接了過來。他看了一眼,半晌後蹙了起眉。
“這個地方……” 許星空將筆拿了出來,勾畫了一下。
鐘俞軍將資料翻看了一下,半晌後問道︰“這是李妙雪讓你翻譯的?”
許星空一愣,點頭說︰“是的,有什麼不對嗎?”
將材料一拍,鐘俞軍笑著說︰“資料我先拿著,你今晚不用加班了。”
“可是李助理……”許星空有些擔心。
鐘俞軍笑起來,問許星空︰“怎麼?她比我官兒還大啦?”
“沒有。”許星空一笑,最後說了一句,“謝謝鐘大人。”
第二天一大早,許星空簽卡上班,剛一進門,陳婉婉就賊兮兮地笑著跑了過來。一屁股坐在許星空的桌子上,陳婉婉嘴巴朝著鐘俞軍的辦公室努了努,笑著說︰“李妙雪被批了。”
許星空也是一笑,將包放下,整理了一下桌面,問道︰“因為什麼?”
“不知道。”陳婉婉好奇地搖了搖頭,但隨後一樂,“管它因為什麼呢,反正她被批我就爽死了。哈哈哈,讓她整天跟在老黃後面耀武揚威。活該!”
李妙雪和翻譯部部長黃千松的關系,辦公室私底下傳得沸沸揚揚的。黃千松去哪兒都帶著李妙雪,李妙雪狐假虎威,把自己當腕兒了。本來她和陳婉婉差不多時間進的公司,陳婉婉兢兢業業,業務能力也比她強,但績效向來不如她。因為這個,兩人關系很不怎麼樣。
許星空倒沒閑心思管這些八卦,她收了收心,開始做手上的工作。
鐘俞軍教訓李妙雪也沒教訓多久,但李妙雪出來時臉色很不好看。陳婉婉還在她桌子上沒走,一臉幸災樂禍的笑。李妙雪氣得踩著細高跟回了自己的位置,包臀的短裙,小短西裝,背影風情萬種。
“我平時罵李妙雪歸罵李妙雪,但你也要多跟她學習學習。”陳婉婉說︰“你看她,有好身材就秀出來,哪像你似的,捂得嚴嚴實實的。”
陳婉婉說著,抻了抻許星空的高領毛線衣。她度太快,許星空一下沒來得及攔。陳婉婉抻起來後,被許星空一把抓了過去。
陳婉婉愣了三秒,邊伸手邊說︰“哎,你脖子怎麼了?”
許星空臉一下紅了,她抓住陳婉婉的手,臉急得有點紅,邊阻擋陳婉婉邊著急解釋道︰“咪咪抓的。”
見許星空抗拒,陳婉婉也沒繼續堅持,她不解道︰“你家咪咪不是挺溫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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