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寶和吳襄這兩個男人,此時頗有點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意思。
確認過眼神,遇上了對的人。
吳雪霞見韋寶與父親的眼神友好踫撞,甜甜一笑,對韋寶溫柔的道︰“你早些去睡吧,明天你一大早就走嗎?”
“嗯,你和你哥不必跟我一道走,他至少睡到下午起來,今天喝了這麼多,睡到明天晚上都有可能。”韋寶笑道︰“反正你家那麼多人,安全肯定沒有問題,你們不然就後天中午安然啟程,到京城的時間也足夠充裕。”
“沒事的,我和你一道走。”吳雪霞粉臉一紅,覺得自己話中有歧義,急忙解釋道︰“我是說,我哥肯定要喝到天光的,今天這種場合,這麼多狐朋狗友走,肯定不到天亮不會停。我對家中僕役說好,等下天麻麻亮的時候就給我哥直接裝上馬車。讓他在路上睡覺,他昨日也是這麼說的。關門卯時初刻開,我們卯時下段初刻在關門口踫頭,然後一起走。”
韋寶見吳雪霞都想好了,便不再多說什麼,點頭答應了。
吳雪霞的意思是︰山海關的關門于凌晨五點十五分打開,她要在六點十五分與自己在山海關關門處會合,然後一起走。
“我走了。”吳雪霞甜甜的一笑,然後去吳襄身邊。
吳襄與吳雪霞說了兩句話,便又與身邊的楊麒說話。
吳襄和楊麒倆人都喝了些酒,雖然喝的不多的,但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氣氛比剛開始好多了,一副說不完的話,熱絡攀談的模樣,倒好像關系處的不錯。
韋寶看的暗暗好笑,暗忖官場中的人啊,的確是一個比一個不要臉的,吳襄和楊麒兩個人明擺著面和心不和,卻仍然要努力做場面交情。剛才能明確感覺到兩個人之間暗暗較勁,誰都不服誰。
吳襄過了一會兒,與楊麒打個招呼,再對在場的有頭有臉的世家大戶紛紛打了一圈招呼,然後起身過來。
韋寶知道吳襄這是要走了,急忙上前相送︰“伯父這就走了?不再多玩一會嗎?”
“不玩了,年紀大了,精力不濟,比不得年輕人。”吳襄笑道。
“伯父哪里年紀大?龍精虎猛,正當年啊!看上去跟三十出頭差不多。”韋寶奉承道。
也不能完全算是奉承,本來四十來歲的吳襄就保養的很好,一點都不出老,真的似乎比吳三鳳都大不了幾歲。吳襄生小孩早,十三四歲就生了吳三鳳。吳襄與吳祖氏的婚事,是吳家上輩人與祖家上輩人定下的。
雖然不算娃娃親,但是用現代的標準,那是絕對的早婚中的早婚了。
“呵呵呵。”吳襄拍了拍韋寶的胳膊,沒有搭話,態度卻顯得很親熱。不管男人女人,都喜歡被人說年輕。與韋寶談成了那麼大的一筆金錢合作之後,吳襄對韋寶的印象又好了不少。
現在是準女婿兼合作伙伴關系了,吳襄輕聲道︰“三日內,我會派人將銀子送到你們韋家莊去,你安排好人接收。一定要是能代表你的人。”
“我會安排羅大管事,劉管事和範管事。”韋寶道︰“他們都是我天地商號的高級管事。”
“嗯,好,你那莊子外面的城牆修築的應該很高了吧?這樣安全也不存在問題。”吳襄道。
“沒什麼問題,只要銀子進了韋家莊就萬無一失。”韋寶信心滿滿。
吳襄點個頭︰“走了。”
隨後韋寶親自送吳襄和吳雪霞離開。
不少人听見了韋寶和吳襄的對話,都暗忖,唉呀媽呀,韋寶對吳襄,這都喊上伯父了?也不知道韋寶跟吳家現在到底到了啥關系?大家一致認為恐怕已經私下定親了都說不定。
只不過像吳家這麼大的家門,若是獨生女兒定親,肯定是很轟動的一件事情,有些奇怪,吳家不可能不聲不響的將女兒定給韋寶的吧?
現在還沒有幾個人知道韋寶這五年當中不適宜談論婚事的事兒。
韋寶送吳襄和吳雪霞,以及跟過來的吳三鳳上了馬車,又在馬車邊上說了幾句閑話,一副雙方都難分難舍的模樣,方才揮手送別。
吳襄和吳雪霞、吳三鳳走後,韋寶倒是松口氣,雖然吳襄現在與他親近的意圖很明顯,但是韋寶並沒有放松警惕。
吳襄和吳三鳳可不是吳雪霞和吳三輔,這些場面上的人可是會說翻臉就翻臉的,韋寶可不敢將人情世故放在利益之上,該戒備的地方,一點都不能少!
韋寶這麼著急離開山海關,本來就有避開這些遼西遼東世家大戶們的意圖在,雖然身邊跟著一批督師府的親兵護衛,可山海關畢竟人蛇混雜,待長了時間,韋寶覺得不安全,韋寶還是十分小心謹慎的。
“吳大人和吳大公子,吳大小姐這麼快就走了?”芳姐兒到了台階邊上。
此時不再有人進來,已經過了吃飯的點,只有慢慢走的客人,不會再有進來的客人了。
韋寶笑道︰“吃好了就走了唄。他們也不會吃多少,有錢人家吃東西,吃的都是個氣氛。”
“他們吃的不是氣氛,是來辦事的,而且看神色,事情辦的很順利。”芳姐兒笑道︰“我可不是向公子打听什麼,會里的規矩我懂,公子也不必說給我听。”
韋寶微微一笑,也輕聲回應道︰“我也沒有要說給你听!除非到床上去說!”
芳姐兒聞言,粉臉羞紅,給了情郎一個媚眼,然後低頭抱著胳膊,豐滿的酥胸急劇起伏。初嘗滋味的芳姐兒現在恨不得一天到晚都膩在韋寶身邊才好。
“我明天早上要上京了,你知道嗎?”韋寶輕聲道。
芳姐兒一驚,轉過頭來,“真的明天早上就要走了,這麼急?不是還有幾日嗎?再過三天再赴京也不遲的。”
“不靠這三兩天,早點去,早點安心備考。”韋寶笑道︰“反正在京城有許多很好的住處,到了京城,沒有這麼多狐朋狗友,也能安心靜心。”
芳姐兒點頭︰“也是,公子怎麼安排都是最好的。”
“呵呵,那今天晚上怎麼安排啊?我想要你!”韋寶輕聲 笑道。
芳姐兒粉臉羞紅,“現在還早,等到亥時三刻左右,我才能得出空來,等會我找機會上海商會館去吧。只怕我去的時候,你已經睡著了。”
“我沒有喝多,我回去洗個澡便精神了,亥時下段初刻,我還得召集幾個在山海關的管事開個會,你也參加吧!有點事情需要安排一下。”韋寶收了嬉皮笑臉的表情正色道。
“嗯。”芳姐兒道︰“就怕這些人喝個不停,都不肯走,有的酒鬼一沾上酒,不到醉倒在地,是不肯離場的。”
“放心,我有辦法,等會就沒人了。”韋寶微微一笑。
“好。”芳姐兒雖然聞到韋寶酒味挺重的,但是一看韋寶表情就知道他還算清醒,當即答應一聲。不知道韋寶有啥法子讓人馬上都散去?大家都喝的正熱火朝天的時候,酒鬼們哪里舍得輕易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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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趕上楊麒和楊弘毅也要走了。
韋寶再回來,主要也是為了相送楊麒等幾個主要官員和大戶。
楊麒要走,在場就沒有大員了,不少大戶也紛紛起身,剩下來的都是一些富家公子哥和小一些的大戶管事或者掌事,一些商號的掌櫃和一些店鋪老板這類人,韋寶便不用特別在意這些階層的人了。
要是放在韋寶重生之初,今天能出席他的宴會的人,隨便一個拎出來,對于韋寶來說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啊。
“楊大人,這就要走了?再玩一會不?要不要我再給楊大人安排一些活動?”韋寶微笑著問道。暗指要不要安排他們上青樓耍耍?
這也不是韋寶的創舉,這年代就這兩樣娛樂活動,酒樓完了上青樓,跟現代也差不多,現代的按摩店跟青樓有啥區別?好點的按摩店,美其名曰高級會所。
楊弘毅一听就來勁了,雖然身體不給力,但是楊弘毅征服姑娘的心,從來沒有改變過。
只是當著自己家老頭子的面,不太好表現出來。
韋寶一見楊麒猶豫便笑道︰“楊大人,這也是風雅之事嘛,喝多了酒,去喝口茶,听听小曲,解解酒。”
楊麒是很想去的,但跟兒子一道,還真有點抹不開,況且今天這麼多人,還在猶豫。
一幫大戶們則也都來了勁,一個勁攛掇指揮使大人去喝點茶,听個小曲,‘開心’一下啥的。
“小寶啊,再讓人上幾個熱菜吧,菜都涼了,也不夠了啊。”吳三輔這時候大叫起來。
韋寶笑道︰“還上啥熱菜啊?三輔大哥,你們也別喝了,我給你們換個地方,你們想去青樓玩玩嗎?”
一幫公子哥一听說去青樓,集體不約而同的一聲狼嚎,同時站起身來,真的比啥時候都整齊,從來沒有這麼整齊過的。
韋寶看的暗暗好笑。
倒不是韋寶瞎大方,今天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既然要與官場上的人和大戶們打好關系,多花點銀子也不算啥,再說,有楊弘毅答應的明天購買偉哥的30000兩紋銀入賬,這些都是小意思了。加上今天喝酒的銀子和等會去青樓的銀子,其實也沒有一萬兩。
青樓可不是妓院。
嚴格意義說,青樓可以有妓院的意思,但青樓不一定就是指妓院。
青樓的意思是“用青漆粉飾之樓”。它起初所指並非妓院,而是一般比較華麗的屋宇,有時作為豪門高戶的代稱。
《太平御覽》《晉書》和魏晉南北朝的許多詩文中都是這樣使用“青樓”的。但由于“華麗的屋宇”與艷麗奢華的生活有關,不知不覺間,青樓的意思發生偏指,漸漸與娼妓發生關聯。
唐代以後,偏指之意後來居上,青樓成了煙花之地的專指,與平康、北里、行院、章台等詞語相比,不過多了一點形象感,多了一些風雅氣息而已。
唐李白《宮中行樂詞》之五︰“ 樹聞歌鳥,青樓見舞人。”指妓院。
南朝梁劉邈《萬山見采桑人》詩︰“倡妾不勝愁,結束下青樓。”
唐杜牧《遣懷》詩︰“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名。”
《警世通言•杜十娘怒沉百寶箱》︰“孫富生性風流,慣向青樓買笑,紅粉追歡。”借指青樓中的女子。多指妓女。
唐溫庭筠《塞寒行》︰“彩毫一畫竟何榮,空使青樓淚成血。”
宋晏幾道《生查子》詞︰“歸去鳳城時, 與青樓道︰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