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太忙碌了,精神有些疲憊。好不容易來個星期天又趕上了下雨。
風夾著雨珠,拍打著窗欞。落在花壇里,落在草叢中,花似乎渴了很久,疲命地吮吸著甘甜……
我不想起來了,只想在被窩里享受這安靜,去聆听耳畔的佛語︰
天氣先于我的心情而變化
災難比信譽
還突然
心一冷
所有的人都在一句咒語上打滑
我從莫須有的罪名起步
行色簡單
心術復雜
前程被充滿殺機的預言一誤再誤
唯有刻在骨頭上的經文
為我推托世事
一眼望去,浮塵中的英雄個個落魄
鏡中的m i n 悄悄遲暮
我為了死才一次又一次地活了下來
而其他的人卻隨處羞愧
( 倉央嘉措 )
……
倉央嘉措神一般的人物,這篇寫的太好了,我真的需要與人分享這份心境。這也是我現在心情的寫照。外表光鮮的生活掩蓋不了內心的空虛和寂寞。
‘我並不知道活佛寫此書時的心境,我只知道字里表達的情感契合與我。
望著房頂,我長長的嘆了口氣。都說人生苦短。而我的人生又將從哪里開始?從哪里結束呢?
紅塵我是沒有看破,我看破的是人心之外的悲涼。
靜听梵音,我只想停下腳步,心累比**的累還要痛苦。
但我還不能駐足,因為我還有許多未完成的任務……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己經分不清天與地,這樣的天氣正是做夢的好時候。
“碎覺!碎覺!”
我靜靜默念著︰“別打擾我!別打擾我!”
現在的狀態,我是不是有點傻?
可是越怕啥,越來啥。di n hu 鈴聲響個不停。
我沒有去接,大星期天的老子只想好好睡一覺!
我把頭埋在被子里,任di n hu 響個不停。
終于,di n hu 不再響了,屋里只剩下我喘息的聲音。
我知道,屬于我的那份安靜的時光很快就會被打破的。
因為……
“ ”外面的敲門聲讓我的預測什麼一般的準。
無奈太無奈了,我不得不打開房門。小丹手扶著門框用眼楮斜瞅著我。
“咋了?我打di n hu 不接,害得我大雨天還得跑一趟。”小丹生氣的問我。
“什麼di n hu ?我沒听見啊!可能我睡著了!”我裝瘋賣傻起來。
“來吧!快進屋吧!”
我把小丹讓進了屋里。
小丹嘟著嘴,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去,給我弄杯水,這把我渴的!”
小丹用命令的口吻對我說。
“哎呦,哪來這麼大的譜啊?”我笑著說。
“我為你的事來的,倒杯水還不行啊?”小丹反問我。
“行,不是不可以的,誰求不著誰啊?”
我快步走向廚房,為小丹我妹捧上一杯熱乎的香茶。
“這才像回事,下次主動點。”小丹笑著說。
“是,領導,保證下次絕對的OK。”
我抬起了手,敬了一個禮。
把小丹逗得哈哈大笑。
“別笑了,快說正事吧,本尊己經等不及了。”我急不可待的問。
“哥,公安局內部消息。”小丹收住了笑容一本正經的說。
“什麼消息?這麼神秘。”我好奇地問。
““公司那筆帳目有了初步消息,那個苟經理借道南方催款的機會跑了!”
“跑了?這事真跟他有關系嘍?”我吃驚的問。
“嗯,是他干的。可能還不只這一起呢?”
“不只一起?那就是說有好多虧空了?”我吃驚的問。
“具體還有多少目前還在調查中,這些我也是得到的內部消息。所以這麼著急的趕來告訴你。”
小丹喝了一口水,手停頓一下,若有所思的說︰“哥,這件事不會牽扯到你吧?”
“開什麼玩笑?我一不貪,二不佔,再說這件事我也不是知情者,怎麼會牽扯到我呢?不可能,不可能。”我對自己很有信心。
俗話說︰“身正不怕影子斜。”咱沒做虧心事,還怕鬼敲門不成。
“反正我擔心,恐怕這件事沒那麼簡單。”小丹有點擔心我的事。
“把心放肚子里吧!沒事啊,咱到哪兒都不怕。該吃吃,該喝喝。我去炒幾菜,咱哥倆喝點。”
小丹為了我的事趕來,我也得表現表現啊!我準備施展我的廚藝,給小丹露一手。
“哥,我幫你吧!”
“不用,你這麼大雨的來,我也不能請你上外面吃了!你坐在等一會兒,看看電視,一會兒就好。”
對于做菜,我還是在行的。絕不是個“菜鳥“。當然了家里也沒準備那些菜,只能炒幾個了。
我在廚房忙乎著,小丹一邊看電視,一邊喝著茶水。
“鍋包肉,法式牛排,佛跳牆,老虎菜,大地回春,西紅柿甩湯。來嘍。“
三葷搭二素一湯,這手藝還行吧?
小丹看了看桌上的菜,又看了看我,豎起了大拇指。
“哥,手藝行啊!沒想到還有這麼兩下子。”
“呵呵,沒想到的多了,是不是?”我擠著眉弄著眼。
小丹哈哈大笑道︰“哥,你咋那麼色呢?”
“這不跟你學的嗎?”
“我可沒你這個學生。有你這樣學生還不把我吃了。”
“行了,別扯了,吃飯吧!”我邀請小丹入座。
有菜無酒不成席,酒指定是不能缺的。我現在對酒的品味要求高了點。那就是……不喝就不喝,廣告無效。
喝就喝農村自釀。酒純,有勁,喝著過癮。如果泡上點枸杞,人參,鹿鞭……那這酒滋陰壯陽,喝起來美觀的狠。 ( 吧,吧,說的饞了 )
我給小丹滿上了一杯。“妹子,你嘗嘗這酒咋樣?”。
小丹抿上了一口,“嗯,不錯啊!挺好喝的。我爸也愛喝這酒。”
“你爸也喝呀!哪天拿兩壺給他,讓他嘗嘗,我這酒有十多年了!”
有機會真得認識認識這個“大地主”,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還可以跟他混混呢? ( 呵呵,不懷好意的笑 )
“踫杯就得干,這是規矩,別耍賴。”酒桌上的文化多了去了,我教教我這妹子。
“哥,哪有那麼多規矩呀!先叫我把肉吃了。”
小丹不再理我,而是奔著肉使勁。
一個對豬充滿仇恨的人,在那里撕扯著,直到嘴里冒出“滋滋的“油聲。
見過那麼多能吃肉,還真沒見過這位主。
“哥,來喝一口。”
小丹用充滿豬油的小手舉了杯。
“妹啊!少吃吧!”
我還得重復我的忠告。
“沒事,哥,吃完了我段練,減肥。”
“我去,又來這一套,誰信啊!”對于小丹的這句話,我不屑一顧。
“還整點嗎?”我喝上了勁頭。
“整點就整點!”小丹一點也不怯。
我知道她的酒量,那次吃烤肉時,喝掉我好幾千呢! ( 我是不是沒得健忘癥啊! )
這酒喝的帶勁,不過有點——暈。
“不行,我有點多了,我得躺一會兒。”我感覺有點旋轉。
“哎,別躺這兒。”小丹不知什麼時候也上了床。
“不嘛,我就躺這兒。”小丹不願去那張床上。
躺這兒,就躺這兒吧!
反正……
一呀!一更里呀!小m i m i兒把郎盼,我那情哥哥何時回家轉。
二呀!二更里呀!情哥哥把門敲,小妹兒我的心啊!似呀!似貓撓。
三呀!三更里呀!m i m i暖被窩,只盼那情哥哥,把呀!把手摸。
四呀!四更里呀!哥哥找到窩,小m i m i我呀!美得沒的說。
五呀!五更里呀!………… ( 還是省略一萬字吧!想像比什麼都重要 )
我去,又是一個不眠夜。我是不是有點太那個了。
“快起來,快起來,上班該遲到了。”
我著急的催促著小丹。
小丹“嗯”了一聲,慵懶的伸了伸腰。終于在被窩里堅強的站了起來。
……
又一個緊張,忙碌的生活開始了。真有點厭倦了,我啥時侯也能有一個說走就走的旅行呢?
可惜,我放過了天,也放過了地,但從沒有放過你。紅塵啊!我是不能看破了。
走進了公司。我發現公司里氣氛有點不對呢?
每個人都低著頭忙著,沒有了往日一來就能看到的笑臉。
劉微站在我的辦公室門口好像等著我。
我又開啟了我的嬉皮笑臉的模式。
“咋,迎接老板啊!這才是好m sh 。”我和劉微開啟了玩笑。
劉微一臉嚴肅,一個笑容也沒有。
“咋了,昨天鬼壓床啦?一臉的痛苦樣。”我繼續著我的玩笑模式。
劉微依舊沒有回話而是指了指辦公室里面。
模式暫停,開啟緊張模式。
被劉微這麼一弄我有點懵逼了,啥狀啊?
我趕忙推開了辦公室。
里面坐了四五個人,看樣子是等我的。
劉微向那幾個人介紹說︰“這就是我們李總。”
其中一個年長的人站起來和我握了握手,客氣的說道︰“是李東海先生吧!”
我不解的,滿腹疑惑的點了點頭。
“我們是城南分局的,有些事請你協助調查。”年長的說著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證。
“城南分局的,你找我干嘛?”我緊張的問。
“有人舉報你與一起詐騙案有關,所以請你協助調查。”年長的警官對我說。
我與詐騙案有關?這是誰在害我?
我徹底無語了。
“好吧!我一定配合的。”我對警官說。
我知道多說無益,哭鬧都不是辦法,乖乖配合就好了。
劉微有點要哭的樣子,我連忙對她說︰“我只是配合調查,沒事的。清者自清,我們應該相信政府。”
我仰著頭從公司走廊走過,哥不能掉鏈子,不能讓別人看出我的軟弱。
走過張程的辦公室我向里面望了一眼,說來也巧,這小子正向外望著,與我的目光相對。這小子TM的臉上竟然還掛著笑容。
“李總,你這是去哪兒啊?”這小子開門出來與我搭話。
“沒事,與幾個朋友出去聚聚。”我沒有好氣的回應著。
“這些人是你的朋友啊!那你們多喝點。”討厭的張程與我喋喋不休。
“行了,我得走了。”我沒有功夫跟他窮扯。
走出了公司,第一次坐這種車。媽的!也不知道上輩子怎麼了?一步一坎的。我真懷疑自己是不是投錯了胎。
我邁著沉重的腿,走入公安局的大門。
現今,我終于感受到了犯人的滋味了。
公安局的同志對我不錯,把我送進了按著鐵鋃的屋子。
就這樣開始了我的無人理會的模式。從早上到中午,從中午到晚上。我成了一個空氣人。
站累了,我就坐在地上呆一會兒。坐累了,我就站起來走一會兒。
我沒有喊,也沒有叫。我知道,這是讓我反醒呢!是讓我想好了。調查應該不會太長時間了,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剩下等待了。
我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的人生又要有一個重要抉擇了。
終于有人想起我了,一碗泡面讓我吃的溜光。真有點餓了,關鍵是心里難受。
我TM的想哭。
沒忍住,真TM的哭出來了,而且哭聲不止……
我己經忘了我是誰,誰又是我啊?
淚水與鼻涕相融,委屈與痛苦相伴。真是苦命的孩兒啊!
“哭啥?挺大的老爺們。”我終于看見了帶我來的j ng ch 叔叔。
“來吧,我們到預審室談談。”j ng ch 叔叔微嚴的說。
“我是來配合的,怎麼讓我進預審室呢?”我提出了抗議。
抗議無效,叫你干嘛就干嘛得了。
“說說吧,你公司的那筆錢怎麼回事?”叔叔們問我。
“哪筆錢?”我開啟了“假痴不癲”的模式。
“我問你呢?你怎麼反過來問我?”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筆錢?關于錢的事你應該找我們公司財務。”
“別跟我胡說,你說說苟經理的錢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苟經理的事。”
“你們不是報案了嗎?”
“是啊!我們報的是天誠給我們公司的錢被人冒領的案子啊!”
其實,我心里早就清楚怎麼回事,如果這時我說出小丹告訴我的,我就好像知情一樣。那時我百口莫辯,我只能“假痴不癲”了,外表傻心里不傻。
“你認識苟經理嗎?”
“當然了,一個公司的,還是我的手下。”
“你的名章哪去了?”
“我要知道去哪兒了,就不報案了。”
“**呢?”
“在衣服里。”
“你和苟經理私下來往嗎?”
“生活上無來往,只是工作關系。”
“他去哪兒了?”
“去男方催款去了。”
“有人舉報你,說你合伙騙公司的錢。”
“我不想辨解,這得需要證據。”
“你還是交待吧!現在還來得及。“
“我什麼也不知道,交待什麼?”
“需要證據嗎?”
“當然了,苟經理做過什麼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自己沒做過什麼。”
j ng ch 叔叔站了起來。
手里拿著一張單子甩向了我。
“那你給我解釋解釋,你帳戶上怎麼有的這五十萬,你給我解釋解釋。”
“五十萬,什麼五十萬?”
“你看一下吧。”
我拿起了單子,是銀行流水單。
天啊!我的帳戶上真有這個五十萬,而且還是前天打進來的。
我傻了,懵逼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