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日子里,傅斯寒每天晚上都會過來陪顧清歌吃飯,替她吹頭發,哄她入睡。
他很細心也很溫柔,無微不至。
整個人就像變了個一樣,如果不是顧清歌想法開明,恐怕都要以為傅斯寒是被附身了。
他待她真的極好,
雖然,她每天早上醒來的時候,他都不在自己的身邊,每次睜眼身邊就已經空的了。
有一次顧清歌忍著一晚上沒睡,就準備在他離開前看他一眼,然後發現他天還未亮就離開了。
顧清歌說不清楚自己心底是什麼滋味,但看到他眼底的青紫,她還是有些不忍心。
所以今天吃晚飯的時候,顧清歌便跟他提了一下。
“你以後,還是不要每天都過來了吧。”
她的話,讓傅斯寒夾菜的動作一頓,夾到筷子里的青菜就這樣落回了盤子里。
顧清歌發現了他的動作,便開口解釋道︰“我發現你每天天還沒亮就起床了,所以”
“所以呢?”傅斯寒放下筷子,墨色的眼眸深深地注視著她︰“覺得我陪你的時間不夠?想讓我陪你久一些?”
听言,顧清歌愕然地瞪大清澈的眼珠子,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
說完她又低下頭,支支吾吾的。
“這里郊外,離你公司那麼遠,你每天那麼早起床,工作已經很累了,還要來回奔波,我”
“心疼我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由遠而近,顧清歌驚愕地抬頭,忽覺腰上一緊,傅斯寒不知何時繞了過來,正俯身彎腰跟她交流。
他溫熱的氣息就噴吐在她的臉上,顧清歌有點敏感地躲著,臉色微紅地道︰“不是心疼不心疼的原因,只是最近這段時間你確實太忙了,你要是工作忙的話,你就暫時別過來了,我不會介意的。”
“若是我真心不過來了,有人哭鼻子怎麼辦?”
“我不會隨便哭鼻子,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傅斯寒突然按著她的後腦勺,俯身封了她的唇。
“唔。”顧清歌瞪大眼楮,眼楮里閃爍著激動的神色。
他
男性熾熱的氣息就這麼毫無阻擋地闖進她的口腔,與她的呼吸融為一體,顧清歌就這麼被迫仰著頭接受他的吻。
吻著吻著,壓在她唇上的人卻突然不動了,顧清歌愣了一下,伸出手下意識地去推他的胸膛。
然而就是這一動,突然刺激到了傅斯寒一樣,他突然扣住她那雙不安亂動的小手,粗魯地將她的手給背到了身後,沒等她痛呼出聲,如暴雨的吻又落了下來,將她的嗚咽聲全數吞沒。
“唔唔”
他的突然轉變讓顧清歌有些蒙逼,前一秒還溫柔的人突然變得粗暴起來,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的身上,重得讓她有些喘不過來氣。
“別,別這樣”她如一只受驚的小貓般在他的壓制之下扭動起來,傅斯寒受的刺激更重,吻變得更加橫沖直撞,一不小心就磕破了她的唇肉。
登時,兩人的唇齒之間便彌漫了一股血腥味。
顧清歌好看的秀眉擰起,反抗了一聲,然而傅斯寒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好像要將她嘴里的空氣給全部吸走,她難受地抬腳踢了他一下。
然後終于用盡全身的力氣將他推開。
傅斯寒被推開以後,一雙眸子赤紅。
“你怎麼了?”顧清歌身子還輕輕地顫抖著,眼里寫著恐懼,雙手環著自己的胸前,努力地將衣服給整理好。
她受驚的樣子,就像一只被獵人射中的小鹿,連舔抵傷口的機會都沒有。
這一幕,看得傅斯寒心中一陣鈍痛,剛才還赤紅的雙眸漸漸冷靜下來,然後恢復了一貫的墨色,最後他走向她。
顧清歌卻下意識地縮了縮身體,于是傅斯寒的步子又猛地一頓,站在原地自嘲地道︰“剛才有些不能自控,怕我了?”
听言,顧清歌倏地抬眸看他,見他墨色的眼底居然寫滿了自嘲之色,一時也覺得難受起來,趕緊搖頭,“沒有。”
“沒有?”
他不信她。
為了證實自己說的話,顧清歌只能迅速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主動朝傅斯寒走過去。
她小心翼翼地張開雙臂抱住他,聲音輕和︰“我沒有害怕,我只是擔心你。”
“擔心我?”傅斯寒沙啞著聲音,墨色的眼楮沉了幾分,“擔心我什麼?怕我獸性大發吃掉你?”
沒等她回答,他的大手又握上她的肩膀,“放心,我記得你說的話,你還在休養期。”
顧清歌臉上一紅,咬唇埋怨了一句︰“你知道我在休養期,那你之前還”
之前?
傅斯寒想到了上一次,他當時每次到重要關頭要麼是拉著她的手解決,要麼是去洗熱水澡。
唯有那一次,他實在是被她氣昏了頭,所以才會忍不住那麼粗暴地對待她。
“以後不會了。”傅斯寒抿唇,冷冷地回答了一句。
“嗯,那你”
“今天嚇到你了?一會洗完澡早點休息。”
“好。”顧清歌點頭。
雖然她不知道剛才為什麼傅斯寒會突然變樣,但她選擇相信他。
入睡前,顧清歌抱著他的手臂,喃喃出聲。
“要是每天都來回太辛苦了,你就不要天天過來了,我也不會哭鼻子的,你有空再過來看我就好。”
傅斯寒伸手將她摟進懷里,薄唇輕抿。
“就這麼不想看到我?”
“沒有”顧清歌的聲音悶悶的︰“我只是不希望你太辛苦。”
其實她想問,她什麼時候可以回傅家,母親那邊到底怎麼樣了?可是話到了唇邊,她卻一個問題都說不出口。
“傻瓜。”傅斯寒冰涼的薄唇貼上她白皙的額頭,“只要你乖乖的,等我把所有的事情處理完,我就不累。”
顧清歌沒再說話,閉起眼楮埋進他的懷里。
大概是她的錯覺,她總是隱隱覺得有一絲絲不對勁。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邊依舊沒有傅斯寒的影子,而她卻怎麼也總是習慣不了,看著身邊空落落的位置,她的心里還是很失望。
爬起來麻木地穿衣服,坐在鏡子前梳頭發,顧清歌的臉上都找不到任何喜色。
雖然傅斯寒每天都過來陪著她,可她卻不知道他每天究竟都在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