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預售階段進行“大批購票”炒作數據，再利用影院退票政策，在上映當天搶在零手續費退票前退票。
當然，這還不是最惡毒的！
在如此操作兩三次之後，將所謂的證據留下來，然後再通過網絡大v在網絡上舉報陳凱雄偽造電影票房來提高排片率。
到那時，大導演陳凱雄恐怕是黃泥巴掉進褲襠里，不是翔也是翔了！
不過，關于最惡毒的這一點，竇唯並沒有打算說出來。
畢竟人家陳凱雄因為那套四合院已經損失幾個億了，這時候也不好意思將他逼死，不是？
當然，一向陰損的楊天真能夠主動想起來的話，那……那就不關灑家的事了，開車的竇唯如是想到！
劇組接下來要拍攝，“李可凌晨五點，將黃小仙和王小賤從被窩里揪出來，在早餐店里談業務”的戲份。
現在已經接近黃昏，用黃昏來拍攝凌晨戲份，竇唯覺得有點太隨便了。
不過，好在賈智障……啊不，是已經改名成為賈樟柯的老兄說，今天只拍攝餐廳里面的戲份。
至于，王小賤和黃小仙離去時的場景，可以等到明天清晨再來拍攝，這樣就讓有些強迫癥的竇唯舒服多啦！
這家永和豆漿店里的閑雜人員已經被清空，劇組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在進進出出的忙碌著。
竇唯看見扛著攝影器材的竇朋，想過去伸把手，卻被站在自己身邊的賈樟柯給扯住了衣服。
“你現在過去幫忙的話，恐怕你兄弟在這個劇組就沒辦法混了！”
“這……，怎麼說？”竇唯好奇的問道。
“劇組里的人如果知道竇朋和你的關系，誰還好意思指派他干活啊？
可如果他沒活干，你覺得以你弟弟的個性，他會混在這個劇組里面吃干飯嗎？”賈樟柯意味深長的笑道。
呃，是這個理，真是關心則亂！
正在檢討自己，一張綠色的銀行卡就在竇唯的眼前一晃，然後就被賈樟柯很慎重的塞進衣服兜里。
“這張銀行卡是我用新的身份證辦的，絕對是處∼女秀，真是便宜你小子了！”
還不等疑惑不解的竇唯，把這張銀行卡從自己兜里掏出來，就被賈樟柯按住了手。
“卡里面有20萬，兄弟別嫌少！
你也知道我一直是在電影界是個另類，好听一點的是文藝，難听一點的說法就是不入流！
所以我根本沒有多少錢，當然，這是我能給你的最大數目啦。
不過，我的要求確實很高！
簡單一句話就是，哥哥求你，幫我創作一個水平和陳凱雄的《烏江自刎》差不多的劇本來！”
要求很直白，竇唯有些感動。
因為賈樟柯這貨和自己一樣，全身上下的衣服加起來絕對不會超過200塊錢，如此節儉的一個人拿出20萬買劇本，已經算是他的極限了。
竇唯想了一下，便輕輕地笑道︰“想必你也知道，我剛和張國師談妥一個項目，他的目標是明年的柏林金熊獎。
如果你的目標也是柏林的話，那劇本我只能明年再給你！”
竇唯的話音剛落，賈樟柯就已經朝自己豎起了大拇指。
“兄弟，霸氣！
單單就沖你這句話，哥哥的20萬就沒有白花！”
說到這里，賈樟柯的語氣稍微一頓，接著才慢悠悠的說道︰
“我沒有老張那麼有底氣，目標不高，明年的威尼斯金獅就成！”
你妹啊！
這還叫不高，歐洲三大電影節之一啊，難道你老人家真想到美國奧斯卡去逛一逛？竇唯腹誹道。
竇唯在心里吐槽賈樟柯這貨沒譜的時候，就看到那短發的場記妹子一蹦一跳的跑了過來。
“賈導，廚子老師，現場已經準備完畢，可以開拍了！”
竇唯站在燈光明亮的餐廳里，透過巨大的落地窗向外看，外面真有一種黎明時分的感覺。
就在這時，賈樟柯突然在竇唯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一下，然後笑道︰
“別看了，作為一個實際投資額不到800萬軟妹幣的電影，把場景做到這個程度已經很不容易了！”
見竇唯回過頭，賈樟柯便又指了指監視器後面的導演椅。
“你在洗浴中心拍那一段，我剛才看過了！
不管是節奏的把控，還是鏡頭的運用，都極有感覺，我覺得這場戲還是由你來執導！”
“這不好吧？畢竟您才是正牌導演，我可……”
竇唯雖然有心想試試，但嘴上確實仍然謙虛謹慎。
“切，自家兄弟！”
雖然胸口被賈樟柯懟了一拳，但竇唯听到這四個字，還是滿滿的感動。
“記得，把哥哥的劇本寫好，比什麼都強！”
呃，老子剛才那麼多愁善感干嘛？
一時氣結的竇唯，再也沒有謙讓，直接一屁股坐在導演椅子上，朝場記妹子打了個手勢，電影直接開拍。
“……
黃小仙︰什麼事啊？
李可︰昨天晚上魏魏突然跟我說，他覺得拍短片會很麻煩，還是不要拍了。
我該怎麼辦哪？
短片我一定要拍的！
黃小仙︰李小姐，現在是早上五點……”
剛拍到這里，坐在導演椅上的竇唯，立刻就站起來喊道︰“停，停！”
听到竇唯這聲吆喝，本來鏡頭前面拍的很愉快的三個人，瞬間就有些懵逼了。
站在竇唯身後，一直盯著監視器看的賈樟柯有也有些茫然了。
因為他實在搞不清楚，竇大仙這貨到底是想耍耍導演的威風，還是真的看出了什麼問題？
朱亞文仗著自己是男生，就大著膽子湊過來笑道︰
“竇導，我們姐仨的表演，您哪個地方看著不滿意？”
“我記得在拍第一場戲的時候，你是左手涂唇膏，右手拿鏡子吧？！”竇唯摸著下巴，仔細的回憶了一下。
“呃……，好像是吧？”朱亞文想了一下，才猶豫的回道。
“既然如此，那你覺得王小賤這種一天涂抹幾十次唇膏的貨色，會沒有自己的動作習慣？”竇唯笑著反問道。
“呃……，好像是這麼個理，不過，觀眾好像不太在意這些吧？”朱亞文不確定的話，才剛說完。
已經走過來的楊采鈺，便隨口嘟囔道︰“就是，我就不相信有那位觀眾在看電影時，會摳這種細節？”
不過，對于她的質疑，竇唯並沒有多做解釋，只是笑著的回了一句，“細節決定成敗”，然後便吩咐劇組的工作人員，準備再一次開拍。
站在不遠處的楊天真，看到這一幕，馬上就笑了起來，心道︰沒想到你這位大忽悠，還是個強迫癥患者呀？
不過，如此一來，咱們之間的合作就有意思多了！
畢竟是小成本愛情喜劇，再加上場景簡單，演員又是專業人士，所以這個不到五分鐘的鏡頭，一小時之內就完成了全部作業。
由于已經答應了今天是自己請客，所以根本不用竇唯開口催促，劇組的工作人員就像是上緊了的發條一樣，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將現場清理完畢。
和工作人員約定好請客的地點之後，竇唯便率先開車的朝蜀國演義飯店駛去。（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