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喬綿綿點頭。
你也可以選擇另外一種職業。”一種喜歡的職業。
喬綿綿听著，睜大眼楮，“霍先生您是真的要開除我了是吧？”
這種預感她已經有很久了。
開除就開除，不要說換職業這麼委婉。
聞言，霍祁傲臉色一沉，一把將她推開，冷冽地道，“就這麼不想干下去？”
喬綿綿被推得往前踉蹌好幾步，轉頭一臉無辜地看著他，干什麼？不是他讓她換個職業，叫她換職業不就是叫她換工作麼？
莫名其妙地發什麼火？
喬綿綿一頭霧水，霍祁傲冷著臉轉身就走。
大少爺的脾氣能不能正常一點？
喬綿綿嘆了一口氣，追上去，他走得很快，腿又長步子跨得又開，她幾乎是小跑才能追上。
追近了，霍祁傲轉眸狠狠地掃她一眼，“給我離遠點！”
……”
喬綿綿只好停下步子，想著在外面轉一會兒再回去。
幾秒後，霍祁傲在前面回頭，臉色更差，“站在那里做什麼？不想干就解約賠錢！”
……”
少爺，是你讓我離遠點的好嗎？講點道理行嗎？
喬綿綿真想砸了牆上的消防滅火器噴他一臉，她咬咬牙，沉默地跟上去，一直回到病房，霍祁傲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她也不敢越過他進去，就這麼在門外侯著。
沉沉的光落在他的身上，身影越發偉岸。
略長的沉默後，霍祁傲忽地轉過頭，眸子冷冷地看著她，聲音冷冰冰的，“你不用因為自己在親人去世的時候表現不好而愧疚。”
什麼？”
喬綿綿錯愕地看向他，這麼突然地又換話題。
我父親去世的時候，我連一滴眼淚都沒有掉，到現在也沒有愧疚過。”他冷淡地道，面無表情。
喬綿綿看著他在燈光下輪廓更顯深邃的臉，“為什麼，你們關系不好？”
沒見過多少次面的人談不上關系好或不好。”霍祁傲低眸凝視著她的臉，“你妹妹不是你的義務，你做到這份上你父母就是活著，也只有他們對你愧疚的份。”
……”
喬綿綿呆呆地看著他。
還有，不是因為一個人不好噩運就會降臨，我沒有你好，多少人背後咒著我罵著我，還是活得好好的，給自己加那麼多負面想法很愚蠢。”他一字一字說著，嗓音磁性極了。
……”
噩運降臨的時候，一昧軟弱才會更痛苦。”
說完，他抬起腳便走進去，直接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留下喬綿綿一個人在原地愣得出神，好久，她才反應過來，他是在用自己的往事來安慰她嗎？
他是在安慰她嗎？
喬綿綿難以置信地捧住自己的臉，要命了，那麼傲慢的一個男人居然在安慰她，他今天真的是被嚇到失常了。
她往里走去，還想再和他聊聊，剛一張嘴，床上的男人立刻翻身，背對著她，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樣子。
……”
喬綿綿把嘴巴默默地合上。
少爺，你不該叫霍祁傲，應該叫霍不定。
陰晴不定的男人。
喬綿綿在沙發上躺下來，這一躺卻再沒了睡意。
給自己加那麼多負面想法的做法真得很愚蠢麼？
好像也是。
可是她無法不這麼想，她要是挺好的人，為什麼一個個都這麼對她呢，連歐廷……她那麼喜歡的歐廷也踩了這麼深的一腳。
這麼想著，她忽然又想起自己很久以前做的夢，那個夢里，有人說要給她做靠山，一輩子的靠山。
多好听的話。
可惜，這種人也就只能出現在她的夢里了。
……
翌日，喬綿綿沒睡好，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陰乎乎的天氣，她洗好的衣服也沒干，只能繼續穿著霍祁傲的衣服。
霍祁傲似乎還在生她的氣，一直沒有理她，氣壓低到讓人想暴走。
甦杰克推門走進來的時候，霍祁傲終于對她有了第一個反應，就是將一件大衣砸到她身上，語氣不善地道，“穿起來！”
……”
喬綿綿在心里對他豎起中指，然後乖乖穿上大衣，系上扣子。
霍總。”
甦杰克走進來向霍祁傲報告工作。
見他來了，喬綿綿立刻道，“霍先生，甦特助來了，那我能不能回去拿衣……”
閉嘴，坐著。”
霍祁傲冷冷地打斷她的話。
我想回……”
想扣工資你就繼續說。”霍祁傲坐在床上幽幽地睨了她一眼，嗓音涼薄刻骨。
……”
行，你厲害，資本主義的吸血鬼。
甦杰克又是同情又是偷著樂，被霍總折磨得死去活來的人終于不是他了。
喬綿綿閑著沒事做，窩在沙發里打手機游戲，連過好幾關後，那邊也將工作匯報完成。
甦杰克一邊整理著文件一邊和喬綿綿閑聊，“馬上就過年了，你妹妹也要放寒假了吧？”
對啊。”
喬綿綿隨口應一聲，繼續玩著自己的游戲。
新年準備怎麼過？”甦杰克問。
還能怎麼過，和小意一起吃火鍋放煙花。”這是她們的老節目。
話音剛落，床的方向傳來一聲輕蔑的冷笑，“你所有的節日都過成一個樣。”
無聊。
……”
喬綿綿按下手機屏幕，啊，輸了，闖關失敗。
她就喜歡把所有節日過成一個樣不行麼？
她抬眸，對上霍祁傲滿是嫌棄的眼，他看了她一眼，從床上下來，活動著身體，冷聲道，“甦杰克，盡快辦理出院手續。”
他今天精神不錯，腰酸背痛明顯緩解很多，這醫院他不想再呆了。
像是想什麼似的，霍祁傲倏地轉身朝喬綿綿看去，眼里掠過一抹震驚、不敢置信。
似乎他每一次癥狀減輕甚至是疼痛完全消失，她都在他的身邊，是按摩的原因，還是別的？
喬綿綿把玩著手機。
甦杰克整理好文件，一抬頭就看到霍祁傲用吃人的眼神盯著喬綿綿，不禁為喬綿綿掬上一抹同情的眼淚。
霍總，那我就安排在明天出院，正好後天晚上是總部年會。”甦杰克道，“今年還是不需要女伴麼？”
女伴。
霍祁傲的目光依舊落在喬綿綿的身上。喬綿綿窩在沙發上手機游戲玩得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