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星海

第五章 現實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吾夢魚 本章︰第五章 現實

    第二天,清晨天還蒙蒙亮,小女孩便被身旁之人喚醒。

    “丫頭,我這是怎麼了,我們這是在哪啊?”少年此時除了看起來臉色有些蒼白虛弱,其它一切正常如初了。

    “哥哥?哥哥!你終于好了嘛?”小女孩一臉驚喜。

    “嗯,就是頭還有點疼。這是又發生了和上次一樣的事情嘛?”少年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略顯沮喪難過的說道。

    就這樣小女孩把少年發病的事情跟失憶了的少年說了一遍。

    少年眉頭緊鎖,對于現在的自己,他內心深處忽然冒出一種可以放棄了的感覺,這讓向來有些高傲的他感覺有些難受卻又無可奈何,他心灰意冷的說道︰“我已經好了,我們回去吧。”

    “嗯。”對于小女孩來說,哥哥病好了,卻是十分開心的,而且他們馬上就可以回去爺爺那里了。

    二人剛出門就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孟子休。

    “太爺爺,哥哥現在病好了。我們正準備去看望您,然後回去了呢!”小女孩興高采烈的迎了上去。

    “他還不能走!”孟子休淡淡的說道。

    小女孩愣了一愣,十分不解的問道︰“為什麼?哥哥已經好了啊!他已經記起我了。”

    “他神海神識俱損、戾氣纏身,且不說就這樣走出去還能活多久。就算記起了你,人也會變的喜怒無常、暴躁狂劣,到時就會六親不認、失去理智,與禽獸一般。”孟子休解釋道。

    聞言,小女孩有些吃驚的看著少年,她實在看不出哥哥與以前有哪里不同。

    感受著一老一少投來的目光,少年不知為何,內心感到對孟子休出奇的氣憤。他開始大口大口喘氣,壓抑的怒氣終于是爆發了開來,對孟子休吼道︰“死老頭,要你管。勞資愛怎麼樣就怎麼樣!給我去死吧!”說著又沖了過來,企圖逞凶傷人。

    然而又是被定在了庭院之中,這一次,小女孩發現了,在少年眼眸之中縈繞著一縷縷淡淡的黑氣。

    “死老頭,有本事殺了我...”被困住了的少年依然狂吼著。

    “太爺爺,哥哥這要什麼時候才能好啊?”經過了這些天的磨難之後,小女孩慢慢開始變的堅強起來,眼中盈著淚水,卻是再沒落了下來。

    “不知道,這些可能自小落下的病根得看他自己了...”

    “太爺爺,爺爺有幾日沒過來了,我實在擔心他,您帶我去看看他好嘛?”許久之後,眼見哥哥這里病情並無好轉且一時半會也好不起來,小女孩又十分記掛著杳無音訊的老人,便開口乞求著孟子休。

    孟子休略一思索,二話不說,抓起小女孩便走。他們原先一個多時辰的路程,孟子休帶著小女孩幾乎是眨眼便到。

    小女孩第一時間沖進了老人的小屋,大聲呼喊“爺爺”,然而小屋內空無一人。

    眼見屋里沒人,白發老人與小女孩便又很快的尋到了老人做工的主家。終于,在主家的下人房里,他們見到了躺在床上的老人。

    從其他下人口中得知,老人是在前兩天裝卸糧食的時候,自己累倒的,兩百多斤的糧食直接壓在了他的身上。

    “太爺爺,您快看看爺爺怎麼了,有沒有傷到什麼地方?為什麼還不醒?”小女孩輕撫著老人布滿皺紋的額頭,嚶嚶的哭了起來,她知道老人那是一宿沒睡還走了一晚的山路,才會累成那樣的。

    孟子休幾乎不用看,也清楚老人現在的狀況。他渡了點靈力過去滋養老人的心神,猶豫了片刻,終是把老人的真實情況說了出來︰“小程年事已高,他從未修行,到達他這個年齡,全身的**機能已經快要衰竭了,再加上經年累月的勞累苦作,這次傷了筋骨,損了元氣,恐再難痊愈了。”

    “嗚嗚嗚嗚嗚嗚”聞言小女孩大哭了起來,此時的她感覺是多麼的傷心難過,在短暫擁有了兩個最親的人之後,這兩人可能都將離她而去。

    過了許久,在調整了自己的情緒之後,小女孩央求孟子休將老人帶回小屋,然後由她留下來,照顧老人。哥哥那里自己也幫不上忙,她照顧好老人之後,每隔一段時間再去看他。

    答應了下來,離開的時候,他觀察了小女孩許久之後,若有所思的走了。

    ————————

    山頭小院,被困住的少年漸漸的消停了下來,也慢慢恢復了理智。作為過來人的他深知,現在的自己是絕無能力掙開束縛的。

    就在這時,孟子休重新回來了。

    少年見機大喊︰“老頭,我勸你快放了我,你可知道我是誰嘛?”

    “誰?神武帝轉世嘛?呵呵”說著孟子休頭也不回的走入內院,徒留少年在身後咆哮嘶吼。

    第二日,少年見著孟子休卻是和和氣氣的說道︰“老人家,你知道我是誰嘛,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將......”然而,孟子休都沒有等少年說完便走了開來,少年再次怒不可遏大聲唾罵。

    第三日,眼見自由無望的少年,只要一見老人便是咒罵不斷...

    第四日...

    第五日...

    第六日...

    終于是在第七日的時候,少年再也沒像往常一樣謾罵說叨了,開始對于從身旁而過的白發孟子休熟視無睹。而這一次,孟子休並沒有那麼快離開了,站在甦雲秀身前觀望著他。

    許久,經過多日,有些頹廢的少年有氣無力的說道︰“丫頭與爺爺去哪了?”

    “山下小屋。”

    短暫的沉默之後,孟子休開口說道︰“你還有什麼要說得了?”

    “沒了。”說著少年閉上了雙眼,省的自己心煩氣躁。

    然而,孟子休卻遲遲不肯離開。

    “你到底想怎麼樣?”少年壓抑著自己的怒氣說道。

    “不怎麼樣。”

    “那要怎麼才肯放開我?”

    “放開你?我想想啊...我正好缺一個清掃庭院的小書童。”

    “哈哈哈哈,老頭,你知道你在跟誰這樣說話嘛?就你?還讓我給你做清掃庭院的小書童?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你是在說那個神志不清,靈脈神識俱損,連正常人都比不過的小廢物嘛?況且你以為隨便什麼人都可以做我的書童嘛?做我的書童最少要給我把書樓里一半的書看完才有資格,我可不想身邊整天待著的是一個痴傻的蠢貨。你要搞明白了,這件事的關鍵不是你覺的好不好,而是我願不願意給你這樣一個機會。”

    “你!”少年怒目而視。

    “還有你這種基本注定一輩子都是廢物的人,說話的語氣以後要注意點,免得直接被哪個蠻漢村民就給打死了,知道嘛?要珍惜我給你的機會,像你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軟蟲,做一個清掃書童已經是最好的人生出路了,自己好好想想吧,呵呵,最好快點,免得我直接把你丟于山牢之中,一勞永逸。”

    說完,孟子休又匆匆離開,只留呆如木雞的少年愣在原地。孟子休的話語似刀子般只刺他的內心,即使他曾經是高傲的王,曾經是絕世的高手,然而,如此現實艱難的處境孟子休並沒有一點說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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