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集需寫三個小時, 讀者看只需三分鐘, 希望大家能理解,支持正版 ‘這得有多擯斥外界啊。’曲涼咂舌暗暗嘀咕句。
‘煤球子!髒東西!’一句句咒罵, 猶如魔咒般幾欲逼瘋王瑜。
四周的峭壁在崩斷,眼看要把王瑜掩埋,曲涼迅速遮面沖去,兩只手拍飛坍塌的斷石, 牢牢把王瑜護住。
王瑜顫巍巍的抬頭,兩只眼楮黯淡無神,有種心死的崩潰。曲涼揉揉拍飛斷石的手喟嘆, 她都要成女超人了。
“跟我走吧。”曲涼向王瑜伸出手, 想象並模仿著聖母的光輝。
王瑜怔怔望著曲涼半響, 最後遲疑的握住她的手, 曲涼驟然把他拉起,隨即飛躍而起, 逃離這片崩潰的懸崖峭壁。
像只鳥般翱翔于空中, 曲涼指著下面斷裂的峭壁道。“看, 都已坍塌了, 你不用再怕會被它束縛困住, 你很安全的。”
驚奇像鳥一樣翱翔的自由,王瑜喃喃的問她。“你是誰?”
“你覺得我是誰?”可別再說是妖精,她都被唐毅風刺激怕了。
“神仙。”她那麼的美, 那麼的溫柔, 還能帶他飛, 一定是神仙。
“有眼光。”瞧,這才是正常的反應嘛,那個小破孩竟說她丑。
另一個夢里,唐毅風面黑如墨,拳頭攥的死死地,一雙眼沉的能結出冰霜,像是正極力克制著翻涌的陰暗和怒意。
他推掉兩場會議,一場飯局回家入夢,但那只蛐蛐竟沒在,她去哪了?是嫌他煩了,或喜新厭舊找到新目標了?
唐毅風神情陰霾的掐碎一朵杜鵑花,那種玩具被搶的憋悶讓他心生一股暴躁,想把眼前的一切都毀掉。
(唐家)目標環游世界的唐母和唐父回家了,唐思南望著倆祖宗頗感意外。“三個月?最初的計劃可是一年啊。”
“跑完巴西就回來了。”唐母給了唐思南一個擁抱,糊了他一個大大的口紅印。“回來待兩天,再前往非洲嘛。”
“毅風呢。”唐父接過崔管家端來的茶問道。
“臥室躺著睡覺吶。”唐思南搶答道。
“睡覺?”唐母看眼時間感到困惑。“兩月前不說失眠嚴重嗎?”
“我哥最近可準點吶,八點準時睡,六點準時醒,睡眠質量比我都好。”唐思南道。“若非清楚他脾氣,我都懷疑他金屋藏嬌。”
八點準時睡,六點準時醒?唐母跟唐父彼此看眼,心生狐疑,這不符人設啊,就是他四歲生病前睡眠都未超過八小時。
“老唐。”唐母掐掐唐父的胳膊。“毅風的病是不是又犯了。”
“找黃醫生來看看?”唐父問。
“先不用吧。”唐母為難的瞟眼二樓道。“到時再給他打殘嘍。”
唐思南聞言哈哈一笑。“母後英明,我哥瘋起來戰斗值堪比核w q ,這才剛剛正常些可別再刺激他,核w q 爆炸很恐怖噠。”
“油嘴滑舌。”唐母捏下唐思南的臉笑罵。“明天陪我逛街去。”
唐思南聞言色變“母後饒命!”他打小就怕陪唐母逛街,那種一逛就是六七小時的痛苦,簡直比上刑都可怕。
“把你媽陪高興了,送輛跑車給你。”唐父泰然自若道。
“……”唐思南。上刑?要跑車?好難抉擇啊!!
(一夢閣)曲涼洗過臉換過衣服,正蹲屋檐前喂貓爺,屋里的di n hu 就響起,她摸摸貓爺的頭站起,回屋去接di n hu 。
“果子,王瑜他怎麼樣啦?”di n hu 剛通,顧向銘就嚷嚷起來。
曲涼把di n hu 挪遠些,瞄眼緊閉的屋門道。“還睡著呢,昨晚安神香下得重些,估計再睡一兩小時就該醒了。”
“他的病呢?”顧向銘問。“嚴不嚴重呀?能治愈嗎?”
“一種因社會因素而引起的心理病,害怕和回避社交性場景,明知不合理卻無法控制,我已有對他心理治療的方案。”
“果子能力杠杠的,我百分百的信任你。”顧向銘猛拍她馬屁。
曲涼咬顆干棗,狐疑的眯起眼楮。“你是不是收人紅包了?”
“呃!”顧向銘微頓瞬間,曲涼頓時明白“你果然收禮了,我說你怎麼這般在意他,一早的打di n hu 詢問他病情。”
“他爸強塞給我,我也拒絕不掉呀。”顧向銘嘀咕道。“而且,你知道我說服他爸同意讓王瑜獨自來治病,廢了多難的勁嗎?”
“少跟我抱怨。”曲涼翻白眼道。“坦白從寬,你收了多少錢。”
顧向銘囁嚅著嘟囔道。“沒多少,也就五千塊。”
“五千……”曲涼一口氣噎住。“顧向銘,你是真黑啊。”
“他爸是土豪嘛,你不收他就覺得你不會全力醫治他的。”顧向銘辯解道。“區區五千塊而已嘛,也就夠他們一頓飯。”
“你的醫德呢顧醫生?”曲涼腦銀子疼。
“被狗吃了。”顧向銘回堵一句。
“吱呀。”里屋的木門被推開,王瑜站在門口處不知該走該退。
“他醒了。”曲涼說罷就掛斷了di n hu 。“你醒了?客廳有粥去喝吧。”比她推算的時間醒的提前些。
“顧醫生說,你白日不營業,我,需要我走嗎?”王瑜問她。
“你是我的病人。”她的破院里有件小屋,那是給病人住的。“但你若想去住酒店,我也不阻止。”
“不用。”他討厭住酒店,那里的氣氛讓他很害怕。
“去喝粥吧。”她特別早起出門買的,五塊錢一碗的至尊早餐。
王瑜沉默的出屋,眼里的恐懼雖有減輕,但仍和曲涼保持著距離,曲涼對此並無不悅,他見過的奇葩無數,王瑜都已算是和善的。
小小的舊院利落整潔,院里栽滿植物花草,很像王瑜曾經的老家,這里讓他很舒服,就像隔離外面的喧鬧,獨成一方的世外桃源。
清晨六點,唐家的別墅里,一陣劇烈的摔砸聲從二樓臥室中響起,管家保姆們都站在樓底,望著二樓那扇門不敢去敲。
“怎麼回事?”唐父唐母也都起來,聚到唐毅風臥室外問道。
崔管家上樓答道“不清楚,一早就開始砸東西,也不喊也不叫。”
“敲門。”唐母說著就要上前,但卻被唐父攔住。“他正瘋著,你就算進去也勸不住,讓他把脾氣發泄過後再說吧。”
“你們!”唐母回身指著樓下的保姆,橫眉怒目道。“誰惹到他了。”
“沒有。”保姆們紛紛搖頭,唯恐被唐母誤會。“我們都沒上二樓”
“核w q 爆炸了?”唐思南穿著睡袍,睡眼惺忪的出屋。
“砰!”似是有硬物砸到門上,唬的唐思南一驚,睡意瞬間散了。“是哪個勇士惹的他?膽子大到能裝下地球啊。”
臥室里靜下,唐思南側耳听听,然後沖唐母攤攤手。唐母焦急的直跺腳,剛想要喊人撞開門時,臥室門就嘩的被拉開了。
唐毅風一身暗色西裝,神色嚴肅陰郁,哪像剛剛發過瘋的樣。出屋後,他無視周圍人徑自下樓要走。
“毅風,你去哪?”唐父喊住他問道。
“回公司。”唐毅風答一句,隨後就走出了客廳。
唐思南偷偷探頭望眼屋里,瞬間倒吸口涼氣,臥室里遍地狼藉,凡是能動的都已被砸爛,連牆壁都有幾道銳器刮出的痕跡。
“母後,我想出去避避難。”大哥瘋病犯時那就是一只見人就咬的瘋狗,他不想撞槍口上啊。
“老唐。”唐母抱住唐父的胳膊。“我們讓黃醫生來吧。”
唐父皺眉沉思半響,最後朝崔管家吩咐道。“先把屋子收拾下。”
“是。”崔管家應道。
唐毅風自病後就脾氣古怪,最不喜別人動他東西,進到他的地盤,曾經有個保姆進了他臥室,他差點沒把她的脖子捏斷。
崔管家在唐家呆了近三十年,可以說是看著唐毅風長大的,每次唐毅風發瘋砸東西,都是由他收拾的。
“另外,吩咐韓昊查查毅風最近出了什麼事?”唐父沉著臉道。
“恩,我來吧。”唐思南道。“我這就給他打di n hu 。”
經過治療,唐毅風已能很好的控制病發,這次發瘋肯定是受了刺激,能刺激到他的人一定得查一查,唐父眼里有寒意閃過。
正躺在小院里睡覺的曲涼打個冷顫,搓搓胳膊又朝被窩里鑽了鑽。‘好冷啊,暖氣開著都沒用。’
睡得天昏地暗的曲涼並不知,唐毅風他老爹正秘密調查她這個刺激到他兒砸的妖魔鬼怪吶。
“我好像做了個夢。”青年坐起,神情茫然的喃喃自語。
曲涼淺笑著把果茶給他。“夢見誰了?”
“我……”青年端著茶出神許久,最後默默搖頭。“只是夢而已。”
“都過去了。”曲涼嗓音溫柔,就像一杯溫茶般讓人覺得舒服。青年怔怔望著她,嘴角慢慢揚起一抹笑。“恩。”
青年離開後,曲涼回屋坐下,暗暗松口氣。應激相關障礙的一種,適應性障礙,因遇到應激性的事,而出現反應性情緒障礙。
兩個月的治療,總算幫他恢復了,又有一筆酬金進賬,終于不用再苦惱餓肚子喝白水了,現在生意忒難做啊。
歇夠後,曲涼站起朝伯曼貓招招手。“貓爺,要出門了。”
“喵~”白貓竄起,動作莽撞的跳進曲涼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