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集需寫三個小時, 讀者看只需三分鐘, 希望大家能理解, 支持正版 再向上仰望,生著青苔的牆院里,有棵粗壯的槐樹,剛至三月, 槐花未開, 槐樹剛吐嫩芽,為破舊的院落添了些色彩。
在舊區里, 這座舊院最破, 粗算也得有百年了,孩童間相傳這是鬼屋, 里面有青面厲鬼,于是便常有孩童爬牆來探險。
寂靜昏暗的房間, 碧色香爐里煙霧繚繞, 映著四面屏風上的仕女像要活了般,一只純色伯曼貓蜷在毯角, 舒服的睡著懶覺。
里屋屏風後, 有張暗色躺椅, 上睡著一個瘦弱青年,他皺著眉抿著唇, 似乎做著噩夢般睡得極不安穩。
曲涼穿著盤扣白裙, 端著一碗果茶出現, 同時那個青年也睜開了眼, 香爐里的香料燃盡,但屋里仍留著淡雅的香味。
“我好像做了個夢。”青年坐起,神情茫然的喃喃自語。
曲涼淺笑著把果茶給他。“夢見誰了?”
“我……”青年端著茶出神許久,最後默默搖頭。“只是夢而已。”
“都過去了。”曲涼嗓音溫柔,就像一杯溫茶般讓人覺得舒服。青年怔怔望著她,嘴角慢慢揚起一抹笑。“恩。”
青年離開後,曲涼回屋坐下,暗暗松口氣。應激相關障礙的一種,適應性障礙,因遇到應激性的事,而出現反應性情緒障礙。
兩個月的治療,總算幫他恢復了,又有一筆酬金進賬,終于不用再苦惱餓肚子喝白水了,現在生意忒難做啊。
歇夠後,曲涼站起朝伯曼貓招招手。“貓爺,要出門了。”
“喵~”白貓竄起,動作莽撞的跳進曲涼懷里。
“減減肥吧,都要胖成肥球了。”曲涼捏捏白貓的貓爪,忍俊不禁道。“現世道小鮮肉最吃香,哪只母貓會喜歡肥貓球啊?”
“喵!”被捏爪的白貓喊一聲,凶巴巴的給了曲涼一貓爪。
“小傲嬌。”曲涼笑笑,隨後抱著白貓回里屋換鞋。“酬金到賬,咱們改善改善生活,買炸小魚給你吃。”
“喵喵~”鏟屎的,本喵原諒你剛剛的無禮啦!
已過十點,春日的夜仍很涼,曲涼換上毛衣裹著薄襖,仍被凍得瑟瑟發抖,她自幼體寒最怕冷,每剛到初冬都裹的得像個球。
“都兩條秋褲了。”曲涼扯著圍巾輕輕嘀咕一句。
舊區的巷里路燈昏暗,曲涼加速跑過,四分鐘後來到街上,眼前高樓大廈,商鋪林立,就像瞬間進到一個新世界般。
曲涼抱著白貓走向一家超市,進去後推起購物車,直奔熟食區。熟肉瓜果,罐頭泡面,曲涼只挑簡單能速食的。
“喵喵!”白貓揮著貓爪喵喵提醒,曲涼被它逗笑“別急別急。”被白貓纏的無奈,她只得繞路先買炸小魚。
“曲涼呀,買魚?”超市里的xi o sh u員跟她招呼。“還是兩斤?”
“恩。”曲涼露出笑容回應。“謝謝張姐。”
等著稱魚時,超市里的電視播起新聞,華夏集團新產品發布會,端坐著如佛爺的華夏總裁,一張帥臉不知帥哭電視前多少妹紙。
“有個好爹。”稱魚的張姐調侃句。“投胎投的巧。”
“會投胎那也是本事。”曲涼隨口道。唐家的華夏集團是國內第一集團,他們所研發的科技響徹世界,提起唐家那就是大神啊。
張姐瞄眼周圍花痴的女生,搖搖頭嘆道。“現在的姑娘啊。”
“唐家是食物鏈頂端的存在,哪是普通百姓能覬覦的。”曲涼調笑道。“神人就該仰望,想要觸踫也得能踫得著啊。”
“的確。”張姐很贊同。“別說踫著,就是見也見不著啊。”
曲涼听的莞爾而笑。“唐家的少爺,華夏的總裁,能被他傾慕的姑娘,自然得跟唐家門當戶對。”
“我瞧著你就很好。”張姐把魚遞給她。“二斤小魚,拿好嘍。”
“傻姑娘逆襲成金鳳凰?”曲涼被逗樂,只當做是笑話听。
“哪里傻,誰能娶到你那是他修的幾世的福,燒高香去謝謝他祖宗吧。”張姐道。
曲涼嘴角噙著笑,沒再繼續接話。“張姐,我該回去了。”
“回去吧,舊區那塊黑,過巷子時你跑快點。”張姐囑咐句。
“恩,謝謝張姐。”
囤夠貨後,曲涼排隊結賬,輪到她時算過數目,結賬員s o mi o她的眼瞳,直接扣除所需的錢。
這種科技是華夏集團研發的,瞳孔綁定個人信息和銀行,出門游玩或購物時無需帶錢和卡,只需s o mi o瞳孔就能結賬。
結賬離開超市,一陣寒風吹過,曲涼瑟縮著縮縮脖子,眼楮撇到一旁華夏集團的廣告,似乎有片刻出神,但很快又恢復如常。
‘華夏的總裁,沒真本事哪能坐到那位置。’曲涼嘟囔一句,隨即快步離開。好冷,她決定在夏天來臨前,她都不要脫掉秋褲。
回到家里,曲涼先開暖氣,直到身體暖和了才站起。“喵喵~~”白貓蹲在購物袋前,用貓爪扒著購物袋,饞的口水都要滴下了。
“吃貨。”曲涼敲敲白貓的頭,無奈的把魚倒進貓食盤里。
“喵喵……”炸小魚,本喵的最愛炸小魚。
“嘟嘟……”手機響起,曲涼解著圍巾隨手拿起,來電顯示是‘顧媽媽’。“喂,向銘。”曲涼熟稔的接通di n hu 。
“果子,那個應激相關障礙的病人治愈了?”di n hu 里響起一男聲。
顧向銘,曲涼青梅竹馬的死黨,打小倆人就一村里滿山跑,b市華建醫院婦科男醫生,華建醫院里響當當的婦女之友。而果子,則是曲涼的乳名,是她奶奶幫她起的。
“恩。”曲涼拆開包果脯,隨口應句。“他的情況不算嚴重。”
“總推薦病人給你,我都要成醫托了。”顧向銘道。“若被我們主任知曉,就算不炒我魷魚也得剁碎我喂狗。”
“記著你的好吶,改天請你吃飯。”曲涼又好氣又好笑。
“必須得。”顧向銘理所當然的嚷嚷。“醫托還有提成呢!”
“醫托?哪來的醫托?”di n hu 里插進一陌生聲音,隨即又是顧向銘的顫聲。“主,主任好!歡迎主任來視察!”
“ !”通話被掛斷,曲涼面露無語,隨即摸摸白貓。“貓爺,你的顧媽媽要慘嘍,你說要不要聯系殯儀館呢?”
“喵~~”
曲涼的‘一夢閣’是黑夜營業,白日閉門休息,也正因此才有鬼屋和青面厲鬼一說,當然信的都是孩童,大人們也都見過她的。
自知今晚不再有客,曲涼把屋里整理過後,就回臥室躺下了。閉眼一刻後,她又混混沌沌的睜開眼,但已身在夢境。
曲涼有種特殊能力,入夢,她能進自己的夢,也能進別人的夢,也正因此,她每次的病人都能被她治愈。
滿園的杜鵑花,在月光下仿佛染著鮮血,一棟別墅建在杜鵑花田里,別墅的屋頂是青色的,在月色下映著幽幽的光。
‘又是這個夢。’曲涼微微皺眉,鮮紅的杜鵑花田,青色屋頂的別墅,近半年里,她幾乎每晚都夢見一次,但卻不知是誰的夢。
曲涼踩著瓖著鵝卵石的小路向前,露天泳池前一個男孩在釣魚,在泳池里釣魚,曲涼記得她第一次是想笑的。
照常躲到樹後盯著男孩看,在這個夢里除了別墅,周圍都是杜鵑花,曲涼從剛開始的茫然氣惱,一直到現在習以為常。
男孩坐在池前,眼楮直直望著魚鉤,安靜的就像個石雕模型。而曲涼就躲在樹後,靜靜的陪著他看魚鉤。
這個夢詭異的很,她根本脫離不出去,只能等著夢把她推走,所幸的是,每逢天亮她必須醒,否則她真怕會被一直困住。
就這樣坐了很久,曲涼突然感到些無聊,泳池里能釣到魚那真見鬼了,一直盤腿坐著腿不麻嗎?
腦袋里胡思亂想著,曲涼有種想做惡作劇的小心思,這樣想著,她手指指著泳池點點,剎那間那根死寂的魚鉤猛然跳動起來。
魚竿被拉起,一只彩色的小魚被拖出,活潑的跳動著,男孩望著那條彩魚,漆黑漂亮的眼楮里閃過抹訝異。
“呵。”曲涼低低一笑。夢是虛無縹緲的,她能進夢自然也能造夢,在夢里她能隨心而欲,做出任何她想做的事。
周圍的景物在模糊,曲涼知道天要亮了,最後再看眼男孩,她轉身消失在夢境里。天黑入夢,天亮夢醒,這也是她深夜營業的原因。
離開的曲涼並沒發現,在她消失的瞬間,那個粉琢玉雕的娃娃猛然回頭,眼楮直直的盯著那棵樹後,眼楮亮的像只要狩獵的野獸。
“不痛。”唐毅風收回視線,懶懶的靠在她的懷里。
“胡說。”曲涼瞪他一眼,手上故意加重下力道。“都被釘成肉串了,我看著都痛你哪能不痛?小小娃娃別學大人那套。”
被她按的瑟縮下,唐毅風回她一句“你也是大人。”
“我心態三歲。”把他上身清理後,曲涼又要扒他褲子,唐毅風眼神一凜,猛的拽住褲腰帶不撒手。“下面不用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