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集需寫三個小時, 讀者看只需三分鐘, 希望大家能理解, 支持正版 “活潑點嘛。”曲涼眼里劃過抹狡黠,她可不怕唐毅風,他都沒她腰高吶,打架也打不過她。“風箏, 這棟別墅是你家?”
唐毅風涼涼的瞟眼曲涼, 賊嫌棄的用鼻音應聲。“是。”
“有錢人啊, 富二代?”曲涼故作夸張的感慨道。
“俗。”唐毅風嗤之以鼻, 對他來說錢就是俗掉渣的俗物。
“有錢人哪懂我們窮鬼的愁。”錢若是俗物,那她跪求做一俗人。
“你們神仙也缺錢?”唐毅風滿腹狐疑, 曲涼瞬間噎住, 果然一個謊言是需無數謊來圓的。“我燒點給你?”唐毅風問。
“我是神仙, 不是鬼魂。”曲涼面露薄怒。“你燒紙給誰用啊!”
“哦。冷漠的應一聲,唐毅風繼續逗池里的魚。
被唐毅風懟的憋火, 但同時她又啞然失笑,她跟一小破孩置什麼氣。“一只魚能盯出花嗎?還是它有哪里與眾不同?”
“你能閉嘴嗎?”唧唧喳喳的煩死了,她有妖術打又打不過, 唐大少憋著火極其苦逼。“神仙都像你一樣吵嗎?”
‘我吵?’曲涼瞪圓眼楮,她倒是第一次听人說她吵。
唐毅風懶得同她解釋,片刻清靜後,他似是隨口問她。“當天亮時你都會消失, 去哪里了?”雖是問題, 但他卻問的很隨意。
“回家了。”想了想又道。“我是夢仙, 夜里入夢,白日自然得醒。”
“哦。”疑惑被解後,唐毅風便不再問。曲涼看他太悶,想想道。“你喜歡魚吧?那我變給你看。”說著就朝著池里‘施法’。
“我……”拒絕話未能出口,一只蝴蝶魚飛躍而過,濺了他一臉水,那一句‘我喜歡吃魚’被堵到喉嚨口,沒能說出口。
越來越多的魚在池里跳躍,色彩斑斕讓人眼花繚亂,在月光下流轉著幽幽的光,有種夢幻的浪漫。
魚漂動在四周,有鯨魚,有海豚,還有成群的小藍魚,把唐毅風跟曲涼包圍著,曲涼淺笑嫣然,小孩子嘛很好哄噠。
唐毅風望著四周成群的魚,眼楮在曲涼臉上停留一瞬。‘這只蛐蛐果然是妖精。’說是神仙都是騙人的,聒噪的蛐蛐精。
“小風箏,喜歡嗎?”曲涼彎腰把唐毅風抱起。
哄!唐毅風腦袋里爆炸,他被抱了?他竟然被抱了!“你放開我!”
“害羞了?”曲涼哭笑不得。“我像你這樣大時,整日都要抱吶。”
“你……”想他堂堂唐家大少,三十好幾歲的壯漢,竟被個小姑娘調戲,他唐總裁的威嚴何在?唐毅風眼里閃著凶狠的寒意。
“呀。”瞥到雙腳正在消散,曲涼剛想把唐毅風放下,就瞬間出了夢境,而唐毅風則被狠狠摔到地上,翻滾著掉進池里。
唐家臥室里,唐毅風驟然甦醒,反射的去摸睡袍,仍是干的。“蛐蛐!”這一聲蛐蛐喊得咬牙切齒,陰森森的像勾命的鬼煞。
(一夢閣)曲涼坐在槐樹下的秋千上,撕著魚干喂貓爺,但眼神卻有些不聚焦,似是在想些什麼。‘沒把那娃娃摔痛吧。’
“喵喵~”本喵的小魚干,鏟屎的你快給本喵喂食啊。
摸摸貓爺的頭,曲涼把魚干都喂給它。“夢里要哄有抑郁癥的小破孩,醒了還得伺候你,誰能照顧照顧悲催的我啊。”
“砰砰!”院外響起敲門聲,打斷曲涼的自哀自怨傷春悲秋,曲涼心感困惑,一夢閣白日不營業,外面明明都掛著牌子的。
‘難道又是誰的惡作劇?’曲涼疑惑的朝門口走去。“是誰?”
“曲姐姐是我。”院外是林堯的聲音。“曲姐姐,我來看你啦。”
是自來熟的二貨,曲涼默默扶額。“一夢閣白日閉門。”
“曲姐姐,你看我都到門口了。”林堯捏著嗓音撒嬌。“曲姐姐,我是以客的身份來見你的,可不是以病人喲。”
“林堯,忸怩的男人最不討喜。”曲涼下了狠心。“回去吧。”
“曲姐姐!”听見曲涼要回屋的腳步聲,林堯趕緊喊住她。“你別氣啊,我就是想見見你,你不願見我就不見。”
听曲涼沒回應,林堯又道“曲姐姐,我把禮物放門口,你記得拿。”
透過門縫見林堯依依難舍的離開,曲涼暗暗嘆息。“胡鬧的小屁孩。”林堯這種鬧騰的性格是最難搞,也是讓她最苦惱的。
“喵~”貓爺走到曲涼腳邊,溫順的蹭蹭她。
曲涼把貓爺抱起,低低自言自語句。“我這一生怕都要一人過嘍。”
“嘟嘟!”屋里響起di n hu 鈴聲,曲涼回屋接通。“喂,向銘。”
“果子。”顧向銘說話含糊,像是正吃著飯。“我介紹個病人給你,今晚就到,家里是開煤礦的,賊有錢賊有錢喲。”
“煤老板?”曲涼挑挑眉打趣一句。
“煤老板他兒砸,剛二十四歲,咋的你瞧不起挖煤的啊?”顧向銘嗤道。“人雖是挖煤的,但大金鏈子大金表有錢啊。”
“哪能啊,能挖煤致富那也是能耐。”曲涼道。
“別留情,照死里宰。”顧向銘呵呵道。“還有月底的體檢別忘了。”
“這月就不去了吧。”曲涼聲音放輕許多。“反正我都……”
“那哪行!”顧向銘粗粗的打斷曲涼。“你別怕花錢,你掛我名能打到三折吶,醫生家屬看病便宜,有我呢怕什麼?”
“醫生家屬?你跟我算什麼家屬?”曲涼啞然失笑道。
“干m i m i也是m i m i。”顧向銘歪曲道。“我還有兩台手術,掛啦。”“再見。”曲涼掛斷di n hu ,又獨自站了一會,隨後回屋準備。
(唐家)唐毅風出臥室下樓,一身筆挺的黑西裝,板著張陰郁的臉,給人一種陰暗的壓迫感,猶如一座高山屹立在面前般。
正坐樓下用餐的唐思南瞬間僵硬,嘴角嚼著煎蛋,咽不下吐不出,一副核彈要爆炸他正站面前的膽顫心驚。
“哥。”見唐毅風走到餐桌前,唐思南猛然站起問好。
“大少。”崔管家把早餐端來,又另端杯咖啡。“黑咖啡,不加糖。”
唐毅風盯著餐盤看,唐思南嚇得臉煞白,唯恐他哥抄起餐盤呼他臉上,這次他的禍闖大了,唐毅風不揍他,他總覺得不現實。
“把早餐換掉。”唐毅風推開餐盤道。“換成魚。”
“???”唐思南。‘他大哥是在敲打他嗎?他就是那條蠢魚。’
崔管家微怔,隨即把餐盤端走。“大少想吃什麼魚?”
“烤的炸的煮的悶的紅燒的,都來一份。”他現在看見活魚就氣。
“……是。”崔管家嘴角抽搐,大少是得了戀魚癖了嗎?
‘烤的炸的煮的悶的紅燒的?’唐思南眼暈,求給個痛快的死法。
“明天吃油炸蛐蛐!”一句話讓崔管家的腳踉蹌下,差點摔倒。
唐思南懵逼臉“崔叔,蛐蛐是什麼?”
“蟋蟀,一種昆蟲。”大少的口味愈來愈重了,是因病情加重嗎?
蟋蟀?昆蟲?唐思南瞬間想到那種很多腳,黑漆漆的蟲子。‘嘔!’
唐毅風冷冷的瞟向唐思南。“你怎麼還在這?”
“啊??”唐思南一臉茫然,他不在這要去哪?
“抱著榴蓮跪牆角去!”沒出息的蠢樣,比那只蛐蛐還蠢。
“!!!”唐思南。他剛洗掉的榴蓮味啊,大哥你給個痛快吧!
漆黑髒亂的舊區小巷里,路燈昏黃陰暗,一個消瘦的青年縮著肩膀走著,臉色蒼白神情恍惚,一雙眼楮膽怯恐懼的瞄著周圍。
他走到小巷的盡頭,牌匾兩側有兩只紅燈籠,模糊看到牌匾上撰‘一夢閣’三字。青年伸出手,猶豫的敲響蒼老的木門。
‘吱呀。’木門被打開,曲涼一席盤口亞麻裙,長發松松綁著麻花辮,溫和的看著面前青年。“你好,我是心理師曲涼。”
“你,你好。”青年驚懼的退後兩步,緊張的望著她。“我,我……”
“王瑜,我的病人。”看出青年的恐懼,曲涼理解的讓路,嘴角揚著一抹溫暖安撫的弧度。“請進,屋里有茶。”
青年盯著曲涼看半響,警惕心稍稍松懈,最後快步跑進院里。曲涼暗暗松口氣,她是真怕嚇到他,讓他撒腿往回跑了。
進到屋里,燈光溫馨,四面屏風圍繞,牆壁上掛著各種木質或陶瓷的裝飾,給人一種古香古色的神秘。
“喝茶。”曲涼保持距離,把杯熱茶遞給青年。“別怕。”
恐懼癥,一種因恐懼緊張而引起嚴重焦慮的心理癥狀。恐懼癥的因素並不單一,有因遺傳,素質,或心理社會,就不知他是哪種。
曲涼跟王瑜說著話,用言語引導他安撫他,讓他漸漸卸下防備。“那里有張躺椅,你去躺下休息下吧。”曲涼溫柔道。
王瑜望眼曲涼,隨之遲疑的站起,慢慢走到屏風後的躺椅邊躺下。曲涼站起,打開雕花香爐蓋,把一勺香料放進點燃。
這是她奶奶調的香料,有安神的作用,後被她加進一味藥料,就有了催眠的功效。它能讓病人迅速睡著,從而入夢。
香料燃起,躺椅上的王瑜已閉上眼,但眉頭仍皺著,似乎睡得極不安穩。曲涼拿開遮鼻的手絹,腳步輕緩的走到屏風後坐下。
曲涼握住王瑜的手,閉眼靠在了軟椅側面。‘睡吧,一場夢後,所有的恐懼怨恨就都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