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摔倒時, 唐毅風雖腦子很亂, 嗡嗡的辨不清虛幻和現實, 但他仍貼心的用手護住她的頭, 可即便這樣還是磕到了她的腰。
剛見面就被襲擊, 曲涼一臉懵逼, 腰部和肩膀更痛的她臉都白了,果然, 她來唐家就是個錯, 可現如今她還能拒絕嗎?
唐毅風大力的抱著曲涼, 似乎想把她融進他的血肉里, 曲涼痛的直皺眉。“唐先生,請你放開我。”話里已帶上不滿。
面對曲涼的要求,唐毅風不見撒手,反而是愈抱愈緊。‘好想踢開他。’曲涼被勒的幾乎要斷氣,只能用眼神向唐母求助。
唐母見狀又哄又勸道“毅風,別把曲醫生傷了,她不走。”
傷了?唐毅風猛的抬頭,果見曲涼臉色蒼白,見此他瞬間把她抱起, 目標直沖二樓他的臥室。
急沖沖的跑進臥室, 他伸手欲解她的衣服, 曲涼又羞又氣抬手抽了他一巴掌。“登徒子, li m ng!”
唐毅風被打懵了, 跟上來的唐母唐父也傻了, 又驚又痛又怕各種情緒涌上,曲涼紅著眼圈就要走,但卻被唐毅風拉住。
“不準走。”唐毅風沉聲道。他的理智因被打已恢復些,心中又驚又疑,驚訝曲涼的臉,疑惑她為何出現在這。
“唐先生!”曲涼回頭怒目瞪他。唐毅風微怔,真的是她嗎?他的蛐蛐溫柔和善,而眼前的人則正顏厲色。
“我只想看你的傷。”唐毅風向她解釋,但手上仍不撒手。
“曲醫生。”唐母喊她一句,眼里帶著抹懇求,曲涼心中一抽,那些硬氣的話被堵回,再也說不出。
“毅風。”見曲涼不再走,唐母稍松口氣,然後向唐毅風介紹。“她叫曲涼,是我和爸給你請的私人醫生。”
“曲涼。”蛐蛐,唐毅風眼楮閃了閃。“我叫唐毅風,未婚。”
“……”曲涼僵尸臉,唐父唐母也是怔忪。
“都別圍著了,”唐父開口道。“下樓到客廳再說吧。”
“你剛剛磕到哪了?痛嗎?”唐毅風一本正經的問她話。
“不痛。”曲涼試著想把手抽回,可奈何他死不撒手。‘s l ng!’
客廳里,唐毅風兩只眼只盯著曲涼,其中的熱切和醞釀的風暴似想把她吞噬,無論是臉或小動作,幾乎同蛐蛐一模一樣。
手被鉗制著,曲涼心中很苦逼,國民老公變精神病s l ng,電視里果然都是騙人的,真應讓想做唐夫人的女人們都來看一眼。
躁郁癥又稱躁狂抑郁雙相障礙,是抑郁和躁狂的混合,嚴重時可出現妄想,幻覺和認知扭曲,有些患者在高昂的情緒和幻覺中,會有暴力和自殘行為。
她瞧著他病的可不輕,估計已極其嚴重,而且唐毅風聰明且性格又乖戾難搞,此次她怕是要費些力了。
“先生,夫人,晚餐已備好了。”崔管家開口提醒。
“咱們先吃晚飯。”唐母和善對曲涼說道。
曲涼低低嘆口氣,回頭面向唐毅風問“唐先生,你放開我吧。”
唐毅風不理她,徑自帶她去洗手,然後坐到桌前,這才勉強把手撒開。“吃吧。”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哪有半分登徒子的樣。
似是見氣氛尷尬,唐母出面擔和事佬。“曲醫生,你身上的味道真香,是用的哪個牌子的香水?”
“不是香水,是香料。”曲涼溫和的回答。“改日我給夫人制些?”
“你懂制香?”唐母是真的驚訝。“這可是古時候的手藝啊。”
“同我姥姥學的,她祖輩是制香的大族,但可惜我天賦低,只學了些皮毛。”曲涼向她解釋道。
在曲涼和唐母閑聊時,唐毅風已給她夾了許多菜,都是她愛的口味,這叫她心中難免驚疑,可也未往深處想。
“那你改日制些香,我用高價購買。”唐母也夾片筍給她。
“太辣。”唐毅風把筍劫走,蛐蛐曾同他講過,她不太能吃辣。曲涼微怔,她有些胃病是得忌辣,可他……是巧合嗎?
“你這孩子!”唐母批評他。“曲醫生是客,你和她搶吃的?”
“不怨他。”曲涼含笑道。“我胃不好,醫生說得忌辣。”
唐毅風喝口湯,似隨口問她“你養寵物嗎?”見他問的隨意,曲涼也未防備。“養了只白色伯曼貓。”
“叫什麼名?”唐毅風追問。曲涼狐疑的瞄他一眼“貓爺。”
唐毅風眼楮閃了閃,嘴角上揚了一瞬間。“我也想養只貓。”
“!!!”唐母唐父驚訝臉,他想養只貓?騙誰呢,他打小可最煩小貓小狗了,唐母養的那只二哈活著時曾幾次被他扔出去。
“貓很可愛。”愛動物的人都很善良,因此曲涼也多了幾句話。“我曾想要只狗,可我因時間少只能作罷。”
“狗也不錯。”唐毅風應著,心里已把狗的事記住。
唐父唐母“……”他們的高冷兒子成了話癆,太驚悚了有木有。
晚飯後時間已是九點,唐母雖端坐著可眼楮卻四處瞄,曲涼面向唐毅風問他“唐先生,我能和你聊一下嗎?”
“可以。”唐毅風回答過,就徑自上了二樓,曲涼沖唐母點下頭,隨後就跟他上二樓,進了他的私人領地臥室。
“區別對待。”唐母嘀咕道。“他的臥室都不準我多待。”
“毅風準她靠近,就證明他對她不排斥。”唐父哄道。“多好啊。”
“如果他能配合她的治療,那我真謝天謝地了。”唐母嘆氣。
(二樓臥室)曲涼悄悄打量著臥室,中間是桌櫃和沙發,兩側有木質高屏,左側是書房,右側是臥室,格局工整但顏色暗沉。
“坐。”唐毅風坐下後,從下層抽屜里掏出盒餅干給她。“吃吧。”
‘唐大魔王和甜點,不搭啊。’曲涼心中嘀咕,但面上不顯。“唐先生,如唐夫人所言,以後我就是你的私人醫生了。”
“嗯。”唐毅風盯著她咬餅干的嘴,心情難得的愉悅。
‘挺配合的啊。’曲涼暗暗想到。“你請放心,我不會介入你的生活,如若我哪里做錯了你就提醒我。”
“可以。”唐毅風的高配合讓曲涼有點虛,都不照劇本來啊。
“還吃嗎?”見她把一整盒餅干吃掉,唐毅風又給她一盒。
‘呃?’餅干味道太好,她竟都給吃光了?曲涼瞬間臊紅了臉。唐毅風嘴角的弧度轉瞬即逝,隨即又板起冰塊臉。
時間已十點,該開工了。曲涼咽下一口餅干,然後取出她的小包。“唐先生,我能燃香嗎?是我自己制的有安神的作用。”
“燃吧。”唐毅風捏起塊餅干,放進嘴里細細嚼著。
曲涼取出小香爐,又取兩勺香料擱進爐中,隨後用火點燃,隨著煙霧飄起,清幽的香味向四周散去。
‘香料有問題!’唐毅風反射性的要閉息,但他瞥向曲涼時,見她已有幾分倦意,心中一動,也放松下任由香味進入體內。
(夢境中)曲涼站在草地上,四周是一片黑暗的森林,寂靜的猶如時間靜止般,死氣沉沉毫無生機。
‘這樣陰郁的夢境,估計能和小風箏不相上下。’想起小風箏,曲涼又是一番難過。
走在森林里,曲涼四處尋找唐毅風,卻不知他正盯著她。‘她就是蛐蛐。’即便她用mi n j 遮住臉,但他仍能一眼認出她是誰。
‘蛐蛐,你是真的存在的。’唐毅風高興的簡直想瘋掉。
“唐毅風。”曲涼試著喊出聲,她用手織出一個燈籠,用來照路,以風箏的夢對比,她很怕他的夢中有黑沼澤。
“ 嚓。”樹枝的斷裂聲驚的曲涼猛的回頭,只見一棵古樹下唐毅風靜靜的站著,一雙眼楮灼灼生輝。
唐毅風直直盯著曲涼,她提燈站在黑暗中,衣裙飄飄猶如畫中人,讓他不再高呼向她喊話,唯恐毀掉這幅的畫面。
“唐毅風。”見到了他,曲涼心中松了口氣。
到嘴前的蛐蛐又咽下,唐毅風神情冷漠。“你是誰?”
“我……”被他盯得瑟縮下,曲涼的眼神有些飄,被他瞪的都不敢撒謊了。“我是來帶你走的。”說罷她就向他伸出了手。
唐毅風盯著她的手不吭聲,似是怕了這份死寂,曲涼右手扣響手指,只見一片孔明燈飄起,照亮了黑暗的森林。
曲涼又織出一個大孔明燈“唐毅風,跟我走吧。”望著曲涼和善的眼楮,唐毅風慢慢走向她,同她一起站上孔明燈。
孔明燈飄起,森林的上空飄散著數百光亮,在這片墨色的夜空中,仿佛星光般美麗。“黑暗外的光芒很美的。”曲涼道。
唐毅風盯著她的眼楮附和一句。“是很美。”
‘唐大魔王,你這樣配合我會很沒成就感的。’曲涼暗暗嘀咕。
能在夢中再遇見她,他已感恩上蒼,唐毅風從背後把她抱住。現實中她也來到他的身邊,這一次他不會再放她離去。
“唐,唐毅風?”被抱住的曲涼僵硬著不敢動。大s l ng,現實中調戲她,進到夢中也佔她便宜!
“以後我會保護你的。”這句話他說的很輕,輕到曲涼都未听清。
‘其實,唐毅風他是缺愛吧?’曲涼不確定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