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仿佛狗尾巴草似得不停撥弄著尹天賜的鼻腔,待得一股難忍的酸癢無法忍受的頻頻讓他抽氣後,緊跟著便見他眼也不睜地狠狠打了個大噴嚏。
“我去,難道老子是被昨晚那血腥的一幕給嚇到了??”尹天賜迷迷糊糊地嘀咕了一句,但想到昨夜那挺恐怖的畫面後,他卻是一個激靈徹底清醒了過來。
昨夜,伴隨著尹天賜一臉好奇地跟著薛自強進入了那座荒廢的院落之中,一股濃郁的血腥之氣,卻是立馬讓他皺緊了眉頭,但當他進入那間破敗的主屋時,分外殘忍的畫面便頓時讓他毫不猶豫地跑了出去。
血淋淋的尸體,仿佛被傳說之中的喪尸狠狠啃噬過一般,斷掉的腦袋與血肉模糊的脖頸,那畫面簡直讓尹天賜連做夢都能夢到有個變態要來殺他。
然而,更加讓他感到詭異的是,通過薛自強看過現場之後的了解,那個明顯是第二受害人的女人,竟是在脖頸被人生生擰斷之後,嘴臉之上直接被那個變態sh r n狂,用鮮血勾勒出了一幅宛若小丑般的笑臉。
詭異恐怖的情況當即讓薛自強將這次的案件定性為連環sh r n案件,而他的判斷便是那個變態sh sh u在那女人的臉上留下了直接特有標志的行為,畢竟每一名連環sh sh u都擁有自己的作案手法與習慣。
有了這個判斷,尹天賜留在那兒也沒什麼意思了,雖然他總覺著這其中透著濃濃的古怪,但那種感覺也只是一種發自本能的示警而已。
不過,就在尹天賜一臉惡心巴拉的埋頭沖向了家里的浴室時,被他放置于客廳茶幾之上的水果機,此時則突然響起了一連串的鈴聲來。
“爸,你說天賜是不是因為我而生氣了呢??”
坐在自家那奢華的別墅客廳之中,皇甫月身穿雪紡素雅長裙,手持已然熄屏的玫瑰金,絕美的臉上蘊滿了擔憂地黯然問道。
而在距離皇甫月不遠處的單人沙發之上,皇甫長天則是哭笑不得地放下了手中的報紙,搖了搖頭便是故作沒好氣地道︰“之前咱們不是說好了暫時不理會他了嗎??”
“爸~~”皇甫月立馬不好意思地喊了一聲,但之後便是皺緊了眉頭地道︰“爸,天賜真的不會生氣吧??”
“他為什麼生氣?他有什麼可生氣的??”皇甫長天突然被女兒那關心別人的口吻給郁悶到了,坐直了身子便是有些不爽地道︰“受到傷害的可是你這個傻丫頭,那個小混蛋在這件事情之中,從頭到尾都是最後的勝利者好嗎?”
“爸,您這話說的就有些嚴重了吧?”皇甫月一听老爸說自家男人的壞話,她也顧不了這行為是不是會傷了老人家的心了,張嘴便是為那個之前才讓她傷心欲絕家伙說起了話。
“天賜是不可能管不住自己的,就像您之前所說的一樣,也許是那個凌泫雅強迫他呢??”
皇甫長天一臉郁悶的注視著這個“小棉襖”,他別提多想狠狠抽尹天賜兩巴掌了,兩人這還沒有結婚呢,沒想到這個小混蛋就徹底將自己的“小棉襖”給忽悠到自己身上了。
然而,正當他想要開口數落一下皇甫月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小棉襖”時,伴隨著一名身著筆挺西裝的中年白人管家快步從門外敲門而入,他帶來的消息立即讓皇甫長天父女倆不可思議地微微張大了嘴。
“克里斯,你確定對方說他是張家的孩子??”皇甫長天難以置信地再次詢問了一下這位溫文爾雅的管家,明顯對他的話感到十分不可思議。
“是的,皇甫先生,我想他是這樣介紹自己的!”克里斯•海曼一臉笑意地注視著皇甫長天說道,想到別墅之外那名有些自卑的孩子,他不禁微微皺眉地站在了一邊。
听到這位忠誠的管家肯定的回復,皇甫長天頓時緊蹙雙眉地沉默了下來,一雙深邃威嚴的眸中登時泛起了一縷縷猶疑不定地眸光來。
“爸,我怎麼沒有听說過張耀揚還有一個兄弟的事情呢??”皇甫月微蹙雙眉言語中透著濃濃不信的開口問了一句,以她對張家多年的了解,她還真沒听過任何關于第二個孩子的事情。
“也許”皇甫長天突然一臉苦笑的搖頭站了起來,對方的出現讓他終于想到了一件事情,一件與張耀揚父親多年前喝酒時說到的事情。
“也許什麼??”父親的古怪登時讓皇甫月緊跟著站了起來,顯然對他沒有說出的事情感覺十分好奇。
“這都是一段陳年舊事了,既然這個孩子出現在了咱們家外,那就證明張家的律師已經找到了他!”皇甫長天無奈的向女兒聳了聳肩,旋即便是扭頭對臉帶好奇的克里斯•海曼道︰“伙計,看上去你需要讓那個孩子進來!”
“是的,先生!!”盡管克里斯•海曼心中有著極強的困惑,但既然主人已經有了如是要求,那麼作為管家的他就得一切照辦,所以他點了點頭便是徑直向別墅之外走去。
時間不長,待得克里斯•海曼十分得體地帶著一名腳穿發白滑板鞋,下身一條有些老舊的牛仔褲,上身一件寬大並不合體的t恤,一頭亂發遮蔽了大半臉頰,並且微微弓背給人以謙卑之感的年輕人進入別墅後,皇甫長天與皇甫月這對兒父女頓時便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為什麼他會是這個樣子呢??”皇甫月根本難以將這個無時無刻都透著謙卑的家伙,與那個時刻將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出來的張耀揚放到一起,這兩人根本就不可能是一個母親生下的孩子,否則這差距簡直就只能用一個天一個地都不是的比喻來形容了。
然而,待得那年輕人有些懼怕地緩緩抬起了頭後,伴隨著皇甫月拿到絕美的身影出現在眼中,只見這年輕人本還無神的雙眼登時綻放出一道驚人的光芒,旋即竟仿佛一個根本不曾見過女人的小男孩兒一般,一張還算白淨的臉上登時便漾起了滿臉的紅暈。
“呃沒想到這孩子還挺害羞的呢!”皇甫長天哭笑不得地扭頭看了一眼有些怔愣的皇甫月,旋即便是一臉笑意地踏前一步道︰“孩子,你就是老張整天掛在嘴中的小兒子吧??”
眼見皇甫長天緩緩探出了手臂,張天養仿佛受到了什麼驚嚇似得,竟然有些緊張地退後了一步,給人的感覺竟仿佛是一個得了自閉癥的孩子一般,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令人難以置信的慌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