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弦心里那個恨啊,雖說盒子四壁包著的木板能讓光團獲得能量,但也換不來錢啊,他只要多便用讀心術,一樣可以讓光團升級,免費的不用,卻花八十萬買這麼一個破東西。
余弦一臉沮喪,歐陽貝兒在他旁邊坐下來,說,“不就是幾十萬嗎?至于這樣嗎,見了m i n 你還一下給過十萬呢。”
“你!”余弦氣得說不出話,歐陽貝兒揮揮手,說,“好了,這個東西就算是咱二個拍下來的,八十萬,咱們一人付一半。”
“這怎麼行?”余弦連連擺手,自己做錯了事,怎麼能讓別人負責,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一個女人。
“怎麼不行?實話告訴你吧,你拍的那個足球,本來公司是打算讓別人拍的,這樣可以多捐一點錢,沒想到被你撿了一個便宜,不過這錢還是要捐出去的,正好借你的手捐了。”
“噢,是這樣啊。”反正拍賣的錢也落不到高良手里,余弦听了,心里這才好受點,當下便點了點頭同意了,說,“好吧,不過還是要謝謝你。”
“八十萬第三次。”主持人聲起槌落,“成交。”
捧著盒子,余弦欲哭無淚,四十萬啊,就換來這樣一個破東西,吃不成穿不成,剛才去確認繳款的時候,他把這一段剩下來的錢全拿出來還不夠,最後還是**透支了五萬才湊齊。
他把盒子放到歐陽貝兒面前,“你拿著吧。”歐陽貝兒一撇嘴,“我要它干嘛?你回家把它供起來,八十萬呢,比你那套房子都貴呢。”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余弦更郁悶了,一發狠,我現在就把這盒子拆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仔細觀察盒子,發現盒子四壁雕刻著花紋,沿著花紋有一條細微的曲線,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這是一條縫隙。
余弦摸了摸身上,沒有趁手的工具,想了想,便問歐陽貝兒,“你有拔眉毛的鑷子嗎?”
歐陽貝兒從包里找出來,遞給他問道,“你要這個做什麼?東西買虧了,剃發明志嗎?那也應該剁手啊,我這里有刀子你要不?”
余弦沒理她,拿起鑷子,用一端薄的地方伸到縫隙處去撬,只撬了幾下,縫隙便松動了,越來越寬,待縫隙寬至寸許,余弦把鑷子探進去,使勁一掰,盒子一面的外層木板便被他撬了下來,隨即一股淡淡的香味散發了出來。
余弦定楮看去,木板里面果然被挖成了凹槽,里面還有一塊不同材質的木板,呈淡綠色,香味就是從它上面發出來的。
香氣似麝非麝,全然不同余弦之前聞過的氣味,入鼻即散,全身的毛孔仿佛都張開了,一種無法言表的舒服,歐陽貝兒吸吸鼻子,奇怪地問,“咦?這是什麼香味?”
余弦手下沒停,幾下又把盒子其余三面也撬開了,每面里面果然都有一塊這樣的木板,他小心翼翼地把四塊木板從盒子上取了下來,這里,香氣越發濃郁起來,引得眾人紛紛扭頭,尋找氣味的來源。
獨特的香味很快引起了附近坐著的一位老者注意,他原本坐在另一張桌子上,正跟旁邊相熟的人聊天,突然一股熟悉的香氣鑽入鼻端,不由得一怔,這香味似曾相識,引得他扭頭看去,只見不遠處坐著一個年輕人,年輕人的面前,擺著四塊淡綠色的小木板,看到那木板,老者的眼楮猛然亮了起來。
杜年快步走到余弦面前,說道,“小伙子,能讓我看一下你手里的木板嗎?”
余弦抬眼一看,不認識,這邊歐陽貝兒早站了起來,笑道喊道,“杜爺爺好。”反身拉了拉他衣服,低聲道,“杜爺爺是省博物館的鑒定專家,也是杜實觀的舅爺,跟我們家關系非常好。”
省博物館鑒定專家!余弦眼楮一亮,正發愁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呢,馬上便起身讓杜年坐下。
杜年拿起一塊木板,翻來覆去仔細看著,眼神由驚疑慢慢變成了驚訝,他又把另外三塊也一一看去,手變得顫抖起來,喃喃地說,“果然沒錯,這是奇楠。”
奇楠?這是什麼?余弦一臉茫然,旁邊有懂行的一听此言,早刷得圍了過來,“杜老,這東西真是奇楠嗎?”
杜年點點頭,也一臉興奮,說,“沒錯,這香味,這質地,確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楠沉香。你們看,這幾塊顏色綠多黃少,是典型的鶯歌綠種。”
歐陽貝兒問,“杜爺爺,沉香我知道,這奇楠又是什麼?”
杜年呵呵一笑,道,“沉香木相信大家都知道,非常名貴,是一種會自我修復傷害的風樹,沉香的產生也各有不同,根據其產生的方式,沉香又分成幾個等級,而等級最高的就是奇楠沉香,可是說是沉香中的鑽石。”
旁邊的人听了,都羨慕地看著余弦,這人運氣可真好,拍了一個假夜明珠,竟然能在盒子里找到沉香。
余弦眼楮亮了,听上去好象很值錢的樣子,不知道能賣多少錢,管它呢,賣一點就少虧一點,當下便問,“杜老,那這個值多少錢?”
杜年眉毛一挑,“你打算要把它賣了?”
余弦點點頭,“我也不懂收藏,花錢拍夜明珠,也就是想盡一份心意,既然這東西這麼貴重,還不如讓喜歡的人收了,不正好兩全其美。”說完這些話,他臉竟然紅都不紅,眼見得是越發厚了。
杜年點點頭,“倒也是,你能發現盒子夾層的機關,也是機緣巧合,看來善心還是有善報的。”
周圍都是非富即貴的人,听到余弦要把這東西賣掉,都紛紛催促杜年,“杜老,你快說說,這東西到底值多少錢?”
杜年看了看四周,道,“奇楠沉香的價格是以克計算的,根據其包漿的品相,一般市場價在二千到一萬,當然這是針對近期形成的奇楠而言。象這幾塊,”杜年的手輕輕地撫摸著木板,眼中滿是珍惜,“據我觀察,形成的時間已經超過了五百年,質地厚重,包漿溫潤如玉,長期被封閉在盒子的夾層中間,沒有一點蝕化的現象,價值難以估算。”
“再貴也得有個價吧。”周圍的人急切地問。
“嗯。”杜年沉吟一下,道,“如果真要我說,2萬元只少不多。”
余弦心里略有些失望,說得這麼熱鬧,才值2萬,4塊也就8萬,但隨後歐陽貝兒的一句問話讓他的心狂跳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