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教練趙玉剛說過,不用余弦象球隊其他隊員一樣參加訓練,但畢竟拿著工資,余弦每天還是去基地轉一圈,日子過得很是悠閑自在。
但象他這樣的人,注定是悠閑不了幾天的。
臨近年關,居萬家集團按以往慣例,將在各部門中選出業績優異的員工,由公司負責一切費用,獎勵他們外出旅游,今年由歐陽鐸親自帶隊,目的地澳門。
澳門在老一輩人的眼里,就是個大賭場,資本主義的大染缸,任你根正苗紅,進去也要掉層皮,在這些人眼里,賭博就是不勞而獲的代名詞,是社會健康發展的三大毒瘤之一,要抵制、要批判、要不惜動用一切力量消滅它。
當然在老一輩生活的那個時代,除了賭,還有很多東西也是被禁示的,比如易地買賣,這叫投機倒把;隨著時代的進步,很多那時候被禁示的事物,都慢慢被允許了。原來三五好友聚家里打麻將,只要帶錢,管你一毛一元還是十元,只要有人舉報,j ng ch 準保把你堵家里。現在滿大街的棋牌室,打麻將都帶彩,你去舉報j ng ch 保準把你轟出來。據報道,明年或後年,中國還要建跑馬場,用來b c i,當然理由也是很充分的,b c i的錢主要用于體育和公益事業,有了這個理由,一切便顯得水到渠成。
其實開放這些,也並見得全是壞事,從人類社會發展的規律看,一個社會禁止的事物越多,社會就越落後。小胖子那國家禁令多吧?他們就比咱們落後了二十年。越是開放,包容性越強,發展的速度也越快,能納百川方為海。
現在的澳門,在國人眼里,是一個回歸的游子、旅游的景點、購物的天堂,美食的聚集地。賭博這個詞也被換成了b c i,只這一個改變,就多了些休閑的意味。
居萬家集團的足球俱樂部評出的人當然是余弦,他在之前競拍濱海地塊時的表現大家有目共睹,一致同意由他代表俱樂部參加旅游,當然不是白去,回來的時候不能空著手,他們齊聲喊著要特產、要禮物。更有人把要代購的東西密密麻麻寫了一張紙,交給余弦,余弦看得頭都大了,這上面曲里拐彎的英文他壓根也不認識幾個,歐陽貝兒則在一旁幸災樂禍地笑著。
不過余弦還是很興奮,從小到大,他就沒有出過遠門,記憶中去過最遠的地方,還是省城。去澳門需要辦簽證,公司把他們的**要走了,附帶本人zh o pi n,統一b n l ,接下來的幾天,他一直處在亢奮狀態。
1月19日,居萬家集團優秀員工旅行團正式開團,直到坐到飛機上,余弦才確定,這不是在做夢,他真的要出國了!請原諒余弦的淺薄,雖然澳門早已回歸,但對他來說,這就算出國。
坐在飛機上,余弦左看看右看看,感覺特別新奇。他是第一次坐飛機,心情有點小激動,不過美中不足的是,他旁邊坐著的不是歐陽貝兒,而是他的父親歐陽鐸。
歐陽鐸也有點不自在,他也是第一次坐這里——普通艙。平常他都坐頭等艙的。他是想借這個機會看看女兒口中的這個人,到底有多神奇。
“余弦是吧?听我女兒說你會算卦?”歐陽鐸看出來,他要不先說話,這小子打死也不會先說話的,這也太沒眼力價了,要是換成別的員工,早就恭維話滿天飛了。
“啊算、算卦?會一點,當不得真的,就是隨便算算。”
“隨便算算就能算出許言收了別人的錢?”歐陽鐸眼光一緊,盯著余弦問。
“這個”余弦語塞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
歐陽鐸笑笑,從前排椅背拿出一本雜志,對余弦說,“你算算,37頁寫的是什麼?”
“老板,那個時靈時不靈的,不能當真的。”余弦搪塞道。
“那你就實話實話,是不是用了什麼非法的手段?比如**。”歐陽鐸的眼神凌冽起來,他的企業可是正當經營,不想和江湖混混沾上關系。
余弦一听嚇了一跳,連忙辯解,“老板,我可不認識這些人。”
“小余子,你就給他算,看他還有什麼話說。”歐陽貝兒不知何時湊了過來,她對給余弦起的這個新稱呼很得意,听得余弦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前後排坐的全是公司的人,也都紛紛扭頭,歐陽鐸適時說,“你要能算出來,下了飛機我請大家吃大餐。”這下周圍的人全興奮了,紛紛鼓動起余弦。只有一個戴眼鏡的白衣青年,默默地看著這邊,一言不發。
騎虎難下啊,余弦長嘆一聲,起身正待做法,他這是習慣使然。就听一聲嬌喝,“小余子,不許跳。”不用問,這是歐陽貝兒。
余弦聞言坐下,閉上雙目,雙手快速的掐算起來,良久,他眼楮倏地張開,念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有名,天地之始;無名,萬物之母。故常有,欲以觀其妙;常無,欲以觀其繳。此兩者同出而異形,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眾人听得一愣,這嘰哩咕嚕說的是什麼玩意?歐陽鐸卻知道這是道德經中間的一段,他翻到37頁,是一篇游記,中間果然提到了這段話,他一下呆住了,這已經超出了他的認識範圍。
余弦做出一副憨厚的表情(其實以余弦的長相,要想表現得很憨厚,根本就不用特意做),“我有能力有限,只能算出這些了,至于是不是你說的開頭的字,就不敢確定了。”其實讀心術升級後,他剛才使用的時候,整本雜志每一頁的字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只是故意挑的中間部分,不想太聳人听聞。
但即使這樣,也夠驚人的了,周圍的人全驚呼起來,感覺不可思議,歐陽貝兒更是摟著父親的肩膀,說,“爸,我說的沒錯吧,他算得可準了。”
與這熱鬧的景象格格不入的,是那個年輕人,他一臉不屑,心想,“哼,裝神弄鬼,一定是貝兒早知道他老爸要測試他,提前透露給他消息的。”
余弦也注意到這個年輕人的表情,心里一沉,變得郁悶起來。
這個年輕人不是公司的人,是早上集合時歐陽貝兒帶來的,向大家介紹說是自己的朋友,叫杜實觀。剛听到名字余弦就感覺很熟悉,想了一想叫道,這人不就是前不久歐陽貝兒給自己提過那個什麼腦部專家嗎?他怎麼也來了?而且看樣子和歐陽貝兒的關系還比較親密,余弦的心開始不爽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