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弦干笑了一聲,說,“這個不用非要在大學學的,可以自學。而且這個跟咱們要談的事非常非常有關系。”
歐陽貝兒瞪著他,問,“那你說說,有什麼關系。”
余弦裝出一副謀斷千里的表情,說,“自有文字以來,各種經書層出不窮,而周易是群經之首,儒家的代表作,里面包羅萬象,綱紀群倫。曾經有句話是這樣說︰半部論語治天下,一頁周易曉古今。只有人類想不到的,沒有書中寫不到的。書中的奇門八卦,短短數十字,卻涵蓋了世間一切變化。周易成書至今,已歷時數千年,無數人傾其一生心血,也不過初窺門檻,向內再走一步都是不能”
歐陽貝兒心里正煩,听得他這一通長篇大論更是無名火起,抓起桌上的鉛筆就扔了過去,也顧不上淑女形象了,一句粗話脫口而出,“給老娘說人話。”
“我原來學過一點周易,多少會一點里面的算卦之術。”余弦躲過襲來的鉛筆,馬上說道。
“你還會算卦?”歐陽貝兒哼了一聲,一臉的不相信。
余弦繼續裝出一副神秘莫測的表情說,“剛才在會議室里,你看著我在打盹,其實我是在心里卜卦,而且是連佔三卦,三卦的結果都一樣,是同一個數字。”
“數字?什麼數字“
“這個數字是5500萬。”
“5500萬?你是說這就是易術集團的投標價?”歐陽貝兒低頭看了看,沒找到鉛筆,也就放棄了再向余弦扔過去的想法,手邊倒是還有一只鋼筆,但她舍不得扔,這可是價值不菲的派克金筆。
她看著余弦,心里就一個念頭,這人腦子是不是有問題?這麼重大的事,關系到幾千萬資金,他竟然扯什麼算卦,還說的這麼振振有詞,煞有其事,當我是三歲孩子啊。算卦就能算出數字,怎麼沒見你去算福利彩票中獎號碼啊。
余弦看歐陽貝兒不說話,補充了一句,說,“嗯,從卦象上看,易術集團的投標價,很可能就是5500萬。”
歐陽貝兒嘆了口氣,從桌上翻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嘴里說,“我認識一個朋友,有時間你去找他聊聊。”
余弦一怔,好好的說著競拍,怎麼突然轉移話題了?這女人的思維跳躍就是快,疑惑地接過名片,低頭看去,名片正中間一行黑體字映入眼中。
洛央市白馬寺醫院腦部專家杜實觀
余弦心里先是一喜,看來歐陽貝兒是相信我的話了,這不都開始關心我的身體狀況了,再一想,臉上出現一道黑線,這出過國的人水平就是不一樣,罵人都不帶吐髒字的。
這名片上的醫院,不就是白馬寺那家最出名的精神病醫院嗎?看這頭餃,腦部專家,不就是專門治療精神疾病的嗎?
他瞪著歐陽貝兒說,“你不相信我的話?”
歐陽貝兒很直接,點頭說,“對,不信,一個字都不信。”
余弦眉頭一皺,計上心來,眼楮四下掃了掃,指著歐陽貝兒面前桌子上的一本書,說,“那好,我就做個實驗,證明給你看。“
他走過去拿出這本書,裝模作樣地看了看,把書遞過去,說,“你現在隨便翻到其中一頁,找一個字,我就能算過來你找的是什麼字。”
歐陽貝兒沒有伸手接書,而是真誠的看著他,說,“我建議你還是去找我朋友聊聊。”
余弦提高了聲音,說,“如果我算錯了,我現在就去。”
歐陽貝兒這才把書接了過來,隨便翻了一下,向書里看了一眼,然後抬頭說,“好,你猜吧。”
余弦後退幾步到門邊,眼楮一閉雙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詞︰天靈靈地靈靈,四方仙佛听我令,扶蒼冥天下行,千般苦難求必應”隨著聲音,時而雙手合攏,時而雙手分開,一手結著法印,一手在胸前虛劃。
歐陽貝兒手一松,書掉在地上,她已經看傻了。這尼瑪什麼玩意啊?看這動作表情,這小子不但精神有問題,估計還是羊癲瘋患者。她實在忍不住,大叫道,“停、停、停。”
余弦說,“馬上要到**了,我再用點力。”
這對話,要是有人在外面偷听,保證會想歪,打死也不會想到屋內是這樣的情景。
歐陽貝兒撿起書就扔了過去,說,“你跳得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剛才開會的時候怎麼沒見你跳?”
余弦停下動作,說,“此一時彼一時,那時候有外人,當然不能隨意暴露,現在就咱們二個人,我當然得把準備工作做充分,這樣才能更準確的佔卦。”
歐陽貝兒一口大唾沫星子呸了過去,說,“就算這是準備工作,那也拜托你專業點好不好?你看你手上結的那個印,那個是中國古代算卦的手法嗎?這明明就是火影忍者里的光焰火界印好不好?”
余弦眼楮一亮,腆著臉說,“你也喜歡看火影啊,改天咱們一塊交流交流。”
歐陽貝兒瞪了他一眼,“你猜出來沒有?”
余弦說,“馬上馬上。”右手拇指裝模作樣地掐算了幾下,抬頭頭說,“是火字。”
歐陽貝兒怔了,這小子竟然猜對了!該不會是蒙的吧?她又拿起一本書,點著其中的一個字,說,“你再猜。”又一指余弦,說,“不許再跳了。”
余弦右手五個指頭快速地動了動,說,“容。”
這下歐陽貝兒張大了嘴,說,“你真會算卦?”
余弦簡單地點點頭,說,“現在你相信了我沒有騙你吧。”
歐陽貝兒想了想,搖搖頭說,“可是競標畢竟是大事,這標底定多少關系到咱們是否能中標。嗯,這樣吧,這個數字我記下了,回去再和父親商量一下,他就是靠地產起家,經驗比咱們多,肯定會有更好的辦法。”
見歐陽貝兒如此堅持,余弦也不好再說什麼,反正還有時間,總會想到辦法說服她的,于是打個招呼便出去了。
當天晚上,余弦正要睡的時候,di n hu 響了。他一看號碼很陌生,直接掛斷了,五秒後di n hu 又響了起來,他一看還是那個號碼,又掛了。可打di n hu 的人似乎很有毅力,緊接著又響了起來。余弦嘟囔著,這誰啊大半夜的打di n hu ,一邊按下了接听鍵,就听到di n hu 里傳來一聲怒喝。
“你敢掛我di n hu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