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貝兒看到余弦尷尬的表情,俏皮一笑,說,“好了,不開玩笑了,咱們走吧。”
余弦坐上去,等歐陽貝兒側身坐到後座,一支手輕挨著他腰間,余弦的身子馬上坐直了,感到整個後背都僵硬了,一路上也不知道說什麼,只默默地開著車,中間偶有歐陽貝兒輕聲指點方向,除此之外,兩人再也沒有別的話,只冬日的寒風掠過車身,但奇怪的是,余弦一點也不感覺到冷,只不知道歐陽貝兒跟他的感覺是否一樣。
余弦騎了大約40分鐘,前面出現了一片別墅區,歐陽貝兒指著其中一幢說道,“那里就是我家。”余弦把車開到那別墅旁邊,停了下來,目送著歐陽貝兒進了門,轉頭一看,脫口而出,“咦?車呢?”
方才停電動車的地方空空如也。余弦一摸口袋,鏡界竟然又變回了眼鏡,跑到了他口袋里。他掏出眼鏡,看著它說,“搞什麼,快變回去,我還沒回家呢。”
那種熟悉的念頭又傳了過來,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候,這次余弦听得很清楚,是一種略帶著萌萌嗓音的童聲。現在余弦已經非常確定了,這個聲音的發出者,就是手里這個鏡界。這個東西,難道是他們那個地方發明的新型機器人嗎?余弦心想。
變回眼鏡的鏡界在他手里說道,“我累了要休息,你自己想辦法回去吧。”
余弦張大了嘴,說,“休息?剛才沒感覺出你累啊,速度蠻快的。”
“剛才帶著小姑娘,當然不累。”
余弦無語了,敢情這鏡界還是個色鬼。沒辦法,現在他指揮不動它,只能自己打車回去。
到了家余弦盤算了一下剛賺的四十萬怎麼用,決定留下二十萬還給星度柔,還有二十萬全部買股票,不買別的,就買那個獐子九島,以後賺了錢,還要買,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來,余弦就不信了,這股票會一直不漲。
第二天余弦一到單位,立刻被同事圍住了,吵吵鬧鬧地問個不停,余弦難得地體會了一把明星的感覺,當然明星也不是白當的,最後敲定,今天晚上,高檔海鮮城,余弦請客大家不醉不歸,大家都嚷著要撿最貴的點,經過昨天西餐廳的高價飯的洗禮,余弦已變得處變不驚,拍著胸脯表示︰海參魷魚管夠,要有龍肝鳳髓,也一人給你們上一份。
好不容易說定了,小張又跑了過來,拿出一份剛到的報紙,嚷嚷著,“大家快看啊,余弦上報紙了。”
那天嘉年華hu d ng有報社的記者,目睹了整個過程,這麼刺激的場面,放在報紙副刊那肯定是頭條,當晚回去便筆走龍蛇、刪繁就簡地寫了出來,在今天早上的報紙上登了出來。
余弦搶過報紙,看了起來,旁邊圍上來一圈人,頭挨頭湊一起看著。
但見副刊首頁,加粗的黑標題寫著︰
扮豬吃虎**絲男勇破三仙局
十二連駑富家女暗地芳心許
看到這標題,余弦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接著再看了一半就看不下去了,這尼瑪是記者還是野史家啊。說自己是**絲男余弦也就認了,竟然還把最後歐陽貝兒答應他請客也說成是看上他了,看這描寫,要是國家法律允許,他敢把請客寫成開房。本來就是不可能的事,現在這樣一寫,豈不是更沒希望了。
更可惡的是,這個記者可能平常對鶴田青野所在的那個國家有看法,行文之中極盡貶低之能事,把余弦夸得撲騰撲騰的,把鶴田青野貶得叭嘰叭嘰的。這貨平常肯定不少玩wow,給余弦這仇恨拉得妥妥的,這要叫鶴田青野看到,他和余弦之間的結肯定是越結越深了。
不看了,余弦起身向經理請了個假,他要去把那張支票兌現。按計劃,他把錢分成了二半,一半開了個存折存了起為,等著見到度星柔後還給她,另一半他直接轉到了證券帳戶上,現價2。7元,全部買了獐子九島。
同一時間,居萬家總部大樓頂層辦公室內,歐陽鐸把報紙重重地扔在桌上,提高了聲音說,“你看看你看看,這上面都寫了點什麼。”
桌子前站著的,正是歐陽貝兒,她做出一副害怕的表情,吐了吐舌頭,說,“爸,你也知道的,那都是記者亂寫的,根本沒有那麼回事。”
歐陽鐸哼了一聲,道,“沒有就好,我的女兒可不能找個窮小子。”
幾天時間一晃而過,這天上午九點,余弦剛到單位,一輛奧迪停在了單位門口,一個年青人走了進來,四下打量了一下,徑直走到余弦面前,說,“余先生是吧,歐陽xi o ji 叫我來接你。”
同事的目光刷得一下全集中了過來,余弦一時沒反應過來,問,“是歐陽貝兒嗎?她找我什麼事?”
年青人說,“你忘了?是球隊成立剪彩的事。”
余弦啊了一聲,想起來了。忙說,“你等一下,我去請個假。”年青人搖搖頭說,“不用了,歐陽xi o ji 已經給你們領導打過招呼了,你跟我來就行了。”
余弦也顧不得周圍同事的眼光,跟著年青人便出去了。
兩人坐上車,不多時便到了市體育場。剪彩儀式已準備好了,若大的台子橫陳在體育場入口,上面分二排站著十幾個漂亮的禮儀xi o ji ,一個賽一個水靈。各色各樣的人分散在台子前面和兩側,有的在交談,有的在四周張望,余弦四下一掃,沒有一個認識的。
余弦奇怪地問,“听說市里給你們俱樂部批了一塊地,專門用來訓練的,剪彩典禮怎麼不用?
年青人一邊停車一邊說,“那塊地還在批復中,你知道的,政府辦事,總是很穩健。”說著向外一指說,“歐陽xi o ji 在展台後面。”
余弦走到展台後,便看到歐陽貝兒正跟一群衣著光鮮的人交談,應該都是參加剪彩的客人。
見到余弦,歐陽貝兒迎上來,把他帶到這群r n mi n前,給他一一介紹,這些人都不認識余弦,雖然余弦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人,但商場上講究和為貴,加上歐陽貝兒在旁外,這些人倒也表現得很客氣,禮貌地和他點頭握手。
但當歐陽貝兒介紹到一個頭發半白,年約五十多歲的客人時,變故發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