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把戲法變了一次,不過這次中間他加了一個手勢,這個手勢表示知道對方的身份,同時還有表達敬意和示弱的意思。如果對方也是同行,一定也會有所表示,這是每一個魔術表演者第一天入門時都起誓要遵守的規則。
“右。”余弦又猜中了,第六關。
不過鶴田青野這下完全放下心來,余弦剛才看到這個手勢,一點反應也沒有,證明他不可能是同行。他輕哼一聲,心道,看老子使出sh sh u 。
看到這里,可能有人要問了,鶴田青野也真是白痴,既然有sh sh u ,為什麼不第一關就使出來?非要留到現在?道理很簡單,大家都打過**吧?有誰是第一圈就出炸彈的。
第七關開始,場下觀眾奇怪地發現,鶴田青野的動作突然慢了下來,到最後珠子入碗時,簡直跟看慢鏡頭回放一樣。
再看余弦,他的的表情更古怪,這麼清晰的入碗動作,他竟然沒有象前幾次那樣張嘴就說。
“余先生,請。”鶴田青野的嘴角浮過一絲詭異的笑容。
“請你奶奶個腿。”余弦心里罵了一聲,珠子在哪個碗里他根本就沒看,讀心術探查的結果是︰珠子在鶴田青野手上。
小鬼子敢陰我,余弦心里恨恨地道。通過讀心術,他知道這三個碗里都沒珠子,不論他選那個,都會輸。
“余先生,請。”鶴田青野再次催促道。
“怎麼辦?”余弦心里電光火石地轉著一個個念頭,隨即又被他一一否定。
“余先生,你是要放棄嗎?”鶴田青野一付胸有成竹的樣子。
台下突然爆發出一陣掌聲,伴隨著一陣陣喊聲,“余弦加油,我們支持你。”
一股暖流從余弦心底涌出,剎那間一個主意浮現在腦海。他看向鶴田青野,聲音輕微但堅定地說,“我猜中。”
鶴田青野聞言,手伸向中間的碗,隨著手離碗越來越近,他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濃,終于要結束了,他心里想道。
“慢著。”余弦一聲大喝,鶴田青野停下手,抬頭疑惑地望向他。
余弦笑看著他,說道,“鶴先生,我有個要求。”
鶴田青野一皺眉,道,“我姓鶴田,不姓鶴。什麼要求?”
“是這樣的,你表演了一晚上,肯定也有點累了,這次不如讓我來揭開謎底,你看怎麼樣?”余弦說。
你和我有區別嗎?難不成你還能變一個珠子放進去?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做手腳的人還沒生出來。鶴田青野想定,點點頭道,“可以,你請。”
余弦走過來,手伸向茶幾,令鶴田青野吃驚的是,余弦掀的是左邊的碗!
空的,台下發出一陣興奮的喊聲,余弦猜的是中間的碗,他們全听到了,現在左邊的碗里沒有,那猜對的機率直接就變成50%了。
余弦沒等鶴田青野反應過來,又把右邊的碗也掀開了。
還是空的。台下發出一陣驚呼聲,仿佛猜對的人是自己一樣。歐陽貝兒的神情也更關注了。
左右都是空的,那珠子肯定就在中間碗里。鶴田青野怔住了,他沒想到余弦竟然會用這個方法,難道?他在掀碗之前,就知道這三個碗全是空的?
肯定是這樣,要不他怎麼會突然要自己動手?自已動手也不按人之常情,掀開自己猜的那個。而余弦接下來做的事,更印證了他的推測。
余弦的手又伸向了中間的碗,他竟然還要把中間的碗掀開!!!
鶴田青野要瘋了,旁邊二個碗都被這小子打開了,嘉賓已認定珠子在中間碗里,自己更不會揭穿,這小子還不見好就收,竟然還要繼續,這不擺明了他知道中間碗里根本就沒有,他就是想讓台下的嘉賓都看看,大家來瞧一瞧,三個碗都沒有,這人在搞鬼。這事要是傳出去,那自己以後也別在魔術圈里混了。
他急忙攔住余弦,說,“這個就不用開了,你羸了。”
余弦搖搖頭,一付天真憨厚的樣子,“別啊,眼見為實嘛。”鶴田青野暗中罵一聲,無奈地看著余弦的手,還好余弦是從側面掀開的,在碗沿剛離開桌面僅有指許寬的時候,鶴田青野拇指微微地動了一下,一個小珠子從他掌心電射入碗內,力道,方向都把握的恰到好處,珠子入碗後竟沒有踫到碗的邊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余弦近在眼前,都沒有發現他這個小動作,台下的嘉賓更不用說了。
“哇!”、“咦?”碗打開後,二種不同效果的聲音響了起來。
“哇!”這是台下嘉賓發出的,這叫余弦的人運氣也太好了,一會得去跟他握握手,沾一下他的好運氣。
“咦?”這是余弦發出來的,明明探查結果是沒有,怎麼變成有了?難道是讀心術也有誤差率?這樣想著,又馬上探查了一下鶴田青野,這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原來是這樣,這姓鶴的不愧是魔術師,手爪子夠快的。
可惜手再快也沒用,余弦根本就不看鶴田青野的表演,鶴田青野也不敢再玩剛才的伎倆,接下來第八關和第九關,他都規規矩矩地把球放入了某個碗內。
余弦當然也不負重望,一一猜中。
台下的氣氛被調動到了最高點,有好事者已經算出了12次全中的獎金,開始不停地呼喊︰“20萬、20萬、20萬”當然也有人持不同意見,認為余弦能猜中9次,已經是極限了,好運氣不可能一直跟著他,也許下一關就會猜錯,更別說後面還有三關了。
支持余弦的人和不支持的,分成了二派,從第五關開始,就互相爭執著,都認為自己說得對,台上表演得很精彩,他們在台下爭執得也很歡快。很快中間站起來一個叫蔣兵的人,大聲說道,“既然大家對自己都這麼有信心,那也別爭了,咱們來賭一賭如何?”
蔣兵是一家媒體的策劃,平時不少跟企業打交道,在場的人大多認識他,眾人看著他,紛紛問,“怎麼個賭法?”
蔣兵道,“我來做莊,買余弦羸的1賠半,買余弦輸的1賠3,每人上限買二千元。”蔣兵不知為什麼,對余弦很有信心,所以說的勝負之間的賠率相差極大。當然他也想到萬一余弦會輸,所以才加了一個上限,這樣的話,即便輸了,以他在廣告界打拚這麼多年積攢下的身家,也不過是毛毛雨。
真的是毛毛雨嗎?眾人拾柴火焰高,等他把賭注收上來,統計雙方xi zh 的結果以後,暗暗吃了一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