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 pi o上赫然寫著一串數字︰16萬8千元。
“不是12萬五千嗎?怎麼變成16萬多了?”余弦瞪大了眼楮。
度星柔瞟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說,“誰告訴你是12萬5千了?”
余弦急了,說,“我那同學不都說了,一盒是五千,這一箱25盒,不就是12萬5嗎?”
“他說的是一盒超過五千好不好?你自己看,f pi o上有單價,一盒單價6720元。”
余弦一口氣沒上來,就感覺眼前一黑,方才對度星柔的好感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嘆口氣,換了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說,“可是,我沒這麼多錢啊,16萬沒有,12萬也沒有,你來咱們單位也有一段時間了,單位的待遇你也清楚,我上班這麼多年了,才存了幾萬塊。”
度星柔下來的舉動讓余弦大驚失色,她一把奪過f pi o,向車外一扔,車速很快,f pi o在車窗外打了一個旋,迅速地溶入了夜色中。
“我當然知道你的情況,剛才是開玩笑的,你以為我真會讓你把錢拿出來啊。”度星柔笑著說。
余弦結巴起來,“可,可,那你也不能把f pi o扔了啊。”
“怎麼?你還真打算還錢不成?”度星柔問。
“不、不是。這、這。”余弦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嘆了口氣,索性閉上了嘴。他的心思當然不能讓度星柔知道,現在車後備箱里,還有二盒冬蟲夏草呢,本來是給張芳和周德宣的,這二個人沒好意思拿,就留在了xi ng z 里,余弦本來想著把這二盒給退了,好歹也有一萬多塊呢。現在f pi o被度星柔扔了,肯定是不能退了。
錢,度星柔不要了,但余弦心里很不好受,從小到大,他就沒佔過別人一分錢的便宜,現在一下子就是十幾萬,余弦心里那個別扭,那個郁悶啊。可他沒辦法,誰讓他現在沒錢呢。在他心里,漸漸有個聲音從小到大,充滿了他的腦海︰我要有錢,我要有錢!
余弦扭著看著度星柔,問,“你不是說能讓我變得跟以前不一樣?能過上和你一樣的生活嗎?快告訴我?要怎麼做?”
度星柔說,“你急什麼,上面的指令,一個月會才會到,到時候我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現在你就安心等著,到時候有你忙的。”
余弦一怔,問,“上面的指令?你到底是做什麼的?”心里開始忐忑起來,這話怎麼越听越象是黑道切口呢,這丫頭不會是**的吧,找我到底要做什麼?販毒?洗黑錢?看著不象啊?就算真是販毒洗錢,也不用這麼大費周章吧?余弦越想頭越大。
大頭大頭,下雨不愁,別人打傘,他有大頭。余弦腦子里不合時宜的想起這句話,小時候別的小朋友經常這樣笑話他,現在倒真應了景。
度星柔沒有回答他的話,卻幽幽地說了句極富哲理的話,“采菊東蘺下,悠然見南山,你現在的生活多好,平靜悠閑,超然物外,好好地享受吧,一個月後,你會懷念現在的生活的。”
余弦心里呸了一下,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饑。前幾天還說這生活不好,現在又說好,正話反話都讓你一人說了。不過度星柔不說,他也沒有辦法再問下去,那就再等一個月吧。
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全看當事人的心態。比如說現在這樣的生活,余弦三十多年都過來了,一直沒覺得有什麼不好,可以說過得那叫一個安之若素,一個月的時間,對他也就是一眨眼的事兒。當然這是在沒有發生過今天晚的事之前。
可自從經歷了今晚的事,余弦象換了一個人,滿腦袋就是賺錢、賺錢、賺錢。別說一個月了,一星期他都等不了了,恨不得明天一覺起來,就躺在錢堆上。
可想想容易,這錢到底怎麼個賺法呢?自己工作了十年多,也才幾萬錢,照這樣子下去,猴年馬月才能象度星柔一樣啊。余弦正胡思亂想著,度星柔又開起了玩笑。
“唉,余弦,我今天晚上做得怎麼樣?從頭到尾,安排周密,處理得有理有節,布置得密不透風,硬生生把你一個平頭小子,打造成了一個呼風喚雨的公司老總。我現在都有點佩服我自己了。你說,我象不象你們古代那個諸葛亮啊,運籌帷幄,指揮若定,前算五百年,後算五百年。”
這話有病語,她為什麼會說“你們古代?”不過余弦沒听出來,倒是度星柔話里別的字,讓他腦里靈光一閃。
“等等,你剛才說什麼?”余弦急急地問道。
度星柔白了他一眼,說,“我剛才說的多了,你問的哪一句?”
“最後,你最後說的是什麼?”
“前算五百年,後算五百年。怎麼了?”
“算、算”余弦重復著這個字,仿佛勾起了記憶深處的某個東西。
十年之前,夏日午後,那個叫龍木天的男子,一臉溫和的笑容,如深潭之魚,慢慢地從余弦的記憶中浮現出來。
當時龍木天的話,余弦現在還記得呢︰十年之後,就是你轉運之時。現在,不正好是過去了十年嗎?
“啊。”余弦不自禁地叫了一聲,引得度星柔發問,“怎麼了?”
“沒什麼,沒什麼。車開太快,有點頭暈。”余弦搪塞道。這事可不能和度星柔說,畢竟龍木天也沒告訴他具體的轉運之法,萬一不成功,最後還不得讓度星柔笑死。
“坐這麼好的車,你還能頭暈,你能再有點出息不。”度星柔哈哈笑了起來。
余弦沒有在意,他現在心里全在想著龍木天當時的話,想從中間找到一點線索。
度星柔把余弦送到家,招招手便走了,余弦到了家,連牙都沒心思刷,往床上一倒,集中精神,回想著當時的一景一幕。
還別說,真讓余弦想起來了,龍木天最後說過,要轉運,就要留意“九”這個字,說他的命運跟這個“九”息息相關。
“九。”余弦沉吟著,到底是哪個字呢?“九?久?還是酒?”
究竟怎麼做才能轉運呢?余弦心里暗罵了一聲,“這個龍木天,說話跟太監一樣,有上句沒下句的。”是讓我去賣酒嗎?可我就幾萬塊錢,這點錢連酒糟都買不起。賣假酒?這倒不需要多少錢,可真要這樣說,後半輩子真就轉運了,向壞處轉,監獄的牢房肯定是坐穿了。
“對了,”余弦一拍大腿,坐了起來,“我可以炒股啊。”
這幾年股市正好,他單位的人都賺了不少錢,余弦多多少少也知道,他還听單位人說過,有個人用一百多元買權證,正好遇到烏龍指,每份買入價格是一厘,當天就變成了六十多萬。
我決定了,炒股!余弦大叫一聲,倒頭便睡,這一覺睡得踏實,一夜無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