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瀚沒有在想什麼,他趴下,很快就睡著了。
漸漸地,他的精神世界進入了一種空靈的狀態。沒有了外面的喧囂,他也不再胡思亂想一些不可能的事情。
他身上泛著的綠色光芒,也慢慢的變成了金色。比起今天早晨使天瀚進入瘋狂狀態的灰色來說,少了幾分邪氣,多了一些聖潔。
不知過了多久,天瀚進入了夢里面。
他看到了一個畫面︰
忱菲雪穿著白色的長裙,一個人,站在懸崖的頂端。
這個地方天瀚沒有去過,但是他知道這里還是威該特山脈。這種地形,在這里是毫不見怪的。天空中的雷聲不絕,每一次閃電過後的雷聲,都像是要一拳轟破天地的鬼神的怒吼一般。大雨下的不停,忱菲雪手中的拿一把雨傘,早就被狂風吹到了天上,發出它最後的悲鳴。隨即折成幾片,不知飛到了那里。
而忱菲雪,面對著這狂風暴雨,沒有一絲的畏懼,反而整個人如同磐石一般站在了那里。
然而她的臉色卻不太好。
她在哭。
天瀚辨認出了,她在哭,在哭啊。
他不知不覺得,陷入了這個夢里。
忱菲雪一個人在風中,時而哭泣,時而嘶吼。她走近一塊石頭邊,埋頭撿起了一個東西,然後就又是哭又是笑。天瀚雖然看不清楚她在做什麼,听不清楚她在喊什麼。但天瀚真想去幫一幫她,安慰一下,卻不知在哪里接近她。天瀚只能在一旁看著。可為什麼她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又緩緩的走到懸崖邊上。
忱菲雪又大叫幾聲後,天瀚看見了讓他毛骨悚然的一幕。
忱菲雪,拿出了一把b sh u,把它刺進了自己的脖子里!
鮮血,順著雨水,流淌著,淌滿了整個山崖。
而她,也隨著風,掉了下去。消失不見。
……
天瀚猛然睜開了眼楮,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氣,然後松了口氣。
外面太陽才剛剛出來,朝陽照著大地,也給天瀚的眼楮里面帶來了些生氣。
嗯,是個夢啊。
他下床洗漱完畢之後,又在窗子旁邊發了一會呆,直到感受到了自己尿意盎然的時候,才清醒了一下,到外面去上廁所。
回來之後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傷還是沒有好,有些地方還有些淤青。
不過都是小事情,天瀚又躺在了床上。
天瀚想起了夢里所發生的事情,讓他又冒出了一身冷汗。
好吧,沒有事情。天瀚安慰了一會自己之後,莫天進來了。
天瀚知道他來是想干什麼,說道︰“等一會兒。才剛醒來。”
莫天說道︰“太遲了,快點。”
天瀚沒有听他的話,他意識自己要換衣服,莫天也就乖乖的出去了。天瀚在自己的櫃子里面找出了一些好一點的衣服,給自己換上,這才準備和他一起走。而就在天瀚要出去給莫天說的時候,卻鬼使神差看見了自己床邊桌子上的一本書,天瀚把那一本書悄悄的藏進了懷里。
他隱隱感覺到,如果今天不把這個拿走的話,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他走了出去,看見了站在門外正無聊的摸著胡子的莫天。
莫天放下了手,當他看見天瀚都收拾好了之後,給了他一個責備的眼神,沒有再說什麼,就朝外面走去。
天瀚于是跟在了後面。
一路上,天瀚總是在想著夢里的事情,好像這就是真的事情一樣。
過了十幾分鐘,天瀚看見了一個院府。
到了。
天瀚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好的運氣讓天剛給看中,還是因為昨天的那個事情。
可是自己真的沒有做什麼事情。自己整個的回憶,都是那一只鱷魚追著自己跑來跑去的。
希望不是什麼壞事情才好。
然而,就在他這麼祈禱的時候,天瀚就看見,迎面走來一個人。
個子都快有一米八了,臉型也很好看。最重要的是,這個人,是忱菲雪的表哥。他叫做忱銳白,十五歲,現在年輕一代中最厲害的人物。
與天勇不同的是,他已經開始擔任天地盟的一些職務了。
他在他父親的手下工作,業績也還不錯。他的父親是管理整個邊城的防務,都可以與盟主平起平坐的人。至于忱銳白本身的業績是不是虛假的,天瀚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天瀚知道,忱銳白不太喜歡自己。也許,又是忱菲雪的原因吧。
忱銳白對著莫天點了一下頭︰“莫叔好。”
莫天也對他點了一下頭。算是行禮了。
但是當忱銳白走過天瀚身邊時,瞪了他一眼,卻還是問道︰“你來這里干什麼?”
“找人。”天瀚不想多說話。
忱銳白輕蔑的笑了一下︰“恩,去吧。”
天瀚輕輕的哼了一聲,沒有和他計較。忱銳白听出了天瀚的不滿,冷笑著走了。
莫天也看出了兩人的事情,沒有多說什麼,就在旁邊看著。直到忱銳白轉身離開之後,莫天才拉著天瀚走。
天瀚在心中暗暗的鄙視著莫天。
可畢竟是親手把他養大的,沒有在多想什麼。
天瀚永遠也不會知道的是,那個忱銳白在回去之後,找了一個機會,偷偷地在天瀚的屋子里面撒了些禁靈粉。這種東西不會對身體有什麼影響,影響的只不過是靈力的修煉進度,而且有效期只有一個月。當然,如果他再惡毒一點的話,就絕對不是什麼小小的禁靈粉了。不過天瀚顯然沒有機會嘗到了。
莫天走在前面,嘆了口氣,突然轉過頭,對天瀚說道︰“有什麼事情埋在心里就好,不過那個忱銳白,最好離他遠點。”
天瀚又哼了一聲。
他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