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往哪走
天瀚把眼楮睜得大大的,又是幾只藤蔓飛向了重水鐵甲鱷。盡管天瀚知道這沒有什麼作用,真要說什麼作用的話,只不過是把那只鱷魚惹到了。
那只鱷魚的牙已經變成了藍色——天瀚可以清楚地看到。
鱷魚這一次飛的並沒有多高,但是……
鱷魚的嘴邊,又一次凝聚起來了一個球體。天瀚看到這個東西,又一次頭皮發麻,不知該怎麼辦。
看來,自己只能是活靶子了。
可是,天瀚也沒有听說這種東西的嘴炮,可以連發啊。
天瀚想再一次的往上跑,但是,他離洞口雖說不到兩米,可還是有一點絕望。
天瀚,上不去。
怎麼辦,一個大大的問號出現在了天瀚的腦子里面。
往上走,是不可能了。因為就算是他以前這麼爬也有些吃力,跟何況是現在呢?再說,到達了洞里面,真的可以出去麼?真的是安全的嗎?要是那里面有一點什麼東西,天瀚可就真的的日了狗了。
看來只能……往下走了。
天瀚有了這個想法,只猶豫了一下,就決定了。因為根本就沒有別的辦法。雖說下面有一些暗器什麼的,但是現在來看,顯然是那里更安全一點。
天瀚已經開始蕩起來,他不知道會不會再一次的掉進水池里面。可現在已經無所謂了。
他松開了手。自己飛向了陸地,隨時準備著迎接暗器。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天瀚的腦海里面突然出現了一陣顫動。
來自背後的威脅已經清晰可見了。
天瀚忽略了一個地方——那只鱷魚的嘴炮還沒有發出!
一聲水響之後,一個深藍色,人頭大的球體,在水面沖擊出一條淺淺的溝壑,直接轟向了天瀚的落腳點!
他察覺到了這一點,也不知道他的腦子怎麼轉的,又是兩根藤蔓飛出,飛向了這個山洞的頂部,然後天瀚又一次的蕩了起來。
當天瀚蕩到最高點時,那只嘴炮就爆炸了。
天瀚現在不敢松開繩子,因為下面已經被炸得不成樣子了。
于是他又蕩了回去。
落腳點還是剛才的落腳點,也就是鱷魚剛才以為天瀚要在那里落地的地方。
天瀚的腳終于到達了地面,可是。
“啊!”天瀚慘叫一聲。
他的腳脫臼了。
天瀚咬著牙想把腳接上,可是,又有幾只箭,射向了天瀚。
他也不管那個地方安全了,一咕嚕的滾了五米遠。也算是躲開了攻擊。又是三支箭,射在了剛才天瀚落腳的地方。
就在天瀚準備抓緊把自己的腳接上的時候,又有幾只箭射了出來。目標還是他。
天瀚又滾出了幾步。就在這時,他好像察覺到了什麼動靜。抬頭看了一眼。
那只鱷魚爬上了岸。正在緩慢的向他爬過來。有幾只箭射在他的身上但都是被它身上的鐵甲給彈開了。
天瀚知道,一般鱷魚跑的速度,其實還是挺快的。但是它現在為什麼這麼慢?
僅僅是因為它身上的鐵甲嗎?這個想法剛出現在天瀚的腦海里,就被他否定了。
等等,他可以擋住,我為什麼不能?
天瀚的手中綠光閃現,一條條藤蔓纏繞成了一面圓形的盾牌,擋在他的身上。
嗖的一聲,一支箭再一次射向了天瀚。
天瀚用盡全力舉起了這只盾牌,在它的上面,還出現了一層淡淡的綠色薄膜。
天瀚只覺得手中一沉,巨大的力量刺穿了天瀚的盾牌,那只箭,只不過是停了一下,就刺向了天瀚。直指天瀚的臉頰。
完!天瀚把眼楮閉上,想在把頭偏一下,但是已經晚了。
凜冽的寒風,如同冰刀一般。
就在這時,通靈玉亮了。
這一只玉,本來在天瀚脖子上掛的。只見它從那里沖了出來,仿佛有靈性一般,撞擊在了那一只箭的箭頭之上。
“叮”的一聲,離天瀚不到十厘米遠的地方,那一只箭,被撞飛了。
天瀚感受不到寒冷的氣息,他過了三秒,感覺到沒有危險了之後,才睜開了眼楮。面前只有一只綠色的通靈玉。
是它?救了我?
天瀚感受到了從那里面傳來的一股股的靈力,身體頓時恢復了不少。
他坐起來,見沒有箭再射過來,就抓緊把自己的腳給接上。
那個通靈玉,不是只有傳輸靈力的功效麼?這回怎麼還直接就離自己一命?
天瀚站起來,然後,他發現,自己的面前,出現了一個龐然大物。那一只鱷魚正在虎視眈眈的對著他!
他什麼時候過來的?天瀚有種想哭的感覺了。
剛才天瀚的氣息本是非常微弱的,但是這突然增長的氣息引起了那一只鱷魚的警覺。這種東西,既不像普通低級元獸那樣沒頭腦,也不像高級元獸一樣有智慧。它也是很愛惜自己生命的。萬一,這個人還有什麼東西沒有用出來呢?所以它沒有再攻擊,而是想先試探一下。
天瀚倒是灑脫,沒有仔細觀察這只元獸,掉頭就跑。
然後重水鐵甲鱷就知道了,這個人不怎麼厲害。
至于天瀚怎麼想……也許是想試一試自己的腳還能不能用吧。
其實天瀚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沒有解決,那就是——往哪里跑?
這個洞完全是一個封閉式的洞穴,好像只有那一個出入口。
天瀚也是掉頭之後才想到的,往哪里跑。那一只鱷魚還算是追的不緊。而且天瀚發現,這里的弓箭也是有限的,有些地方就沒有射出來的弓箭。
這里的地面很平,好像是專門打掃的一樣,沒有多少灰塵。盡管天瀚少了一只鞋,但還是跑的夠快的。但是跑了幾十步之後,天瀚有些茫然。
到底往哪里跑。再回去的話……天瀚有些怕。那里有水不說,光是那個地方可不可以出去,都是一個未知數。而且最主要的是,在那個地方,雖說水淺,但是鱷魚可以跳上去,天瀚對于自己的往上爬的能力,現在是徹底沒有信心了。
等等!水。
這里有水。有水,就一定有出口。在聯想到本來下來的時候沒有見到這只鱷魚,而在將近一分鐘之後才見到它,天瀚才更加相信,一定有。
天瀚想到了這一點,又繞了一個圈,一邊躲避著弓箭的射擊,一邊向水那邊跑。雖說天瀚的手臂又被刺了一下受傷了,但都是皮外傷。
他一邊跑一邊確定著自己,那一只鱷魚絕對是有人給它喂食。自己剛才掉下來的地方也不會是扔肉的地方,因為它的打開方式——沒有人會把自己也扔下來喂鱷魚的。
至于水的出入會不會是一個小小的洞,鱷魚剛才是不是在一個天瀚看不見的角落里,鱷魚喂食的通道會不會是一個鐵窗。天瀚都沒有多想。
而那一只鱷魚,掉頭,又一次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