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
謝慶成連反應的時間也沒有,便直直的飛了出去。
這一次,摔在地上的謝慶成,久久沒有了反應。
甦氏卻是不滿足她還想上前,卻是被吳淑芬制止住︰“甦氏,你切冷靜一下。”
“大嫂,我還怎麼冷靜?他謝慶成實在是欺人太甚了,那些嫁妝,是我打算留給清清的,他竟然敢把手伸到那上面去,我閉門思過那麼久,也不知道那些東西還剩下了多少如果都被他送給了那個小賤人,我的清清到時候要怎麼辦?”
她臉色鐵青看向一動不動的謝慶成︰“你最好祈禱你沒有動那些東西,不然,謝慶成,我絕對會讓你的後悔你的所作所為。”
眼楮里有風暴在聚集,不過她的理智還在,她深呼吸了好幾口氣,這才克制的轉了轉頭,看向謝清婉。
“我我是不是說錯話辦錯事了?”她忐忑的朝著謝智慧的身邊靠了靠,小聲的說著。
“清婉沒有做錯事情,更沒有說錯話,二嬸母還要先謝謝清婉,如果不是清婉,你堂姐嫁妝都被他揮霍光了。”
將近二十年的夫妻感情,抵不過一個村婦跟村婦生的孩子7;150838099433546。
自己這將近二十年的相守,到頭來卻是換來這樣的結果。何其悲哀。
拳頭被緊緊的握緊,指甲因為用力太過,已經深深的陷進肉里,有血絲冒出來,充滿涼意的空氣頓時有一絲的血腥氣味。
以往的日子突然變得那麼遙遠。
她低下頭,盯著地面的目光,像是能把地面盯出一個洞來。
原本的那一點兒興許還能修補的關系,隨著謝清婉手中的那張薄薄的紙張,而被徹底的阻斷。
心中最後一點的期望,像是被澆上涼水的火星。掙扎著跳動了了兩下,最終嗤的一聲,歸于平靜。
“甦氏,你先想冷靜一下,如果真的是這樣,你大哥定然不會偏袒他的大過年你先不要動怒。”吳淑芬說著,卻是緩緩的走到謝智慧跟前,將謝清婉從謝智慧跟前接過來,走到了謝清清的身邊。
從高才甦氏踢出去的那一腳開始到現在,謝清清便沒有再開口說過一句話。
“清清,且先隨大伯母過來吧。”
這樣的氛圍,即便是過年,也沒有人能吃的進去飯吧。
再說了,一直當著孩子的面說著這些事情,讓她眼睜睜的看著父母的關系破裂,這並不是一件好事。
是以,她牽著謝清婉跟謝清清回了里間。
“大伯母我難受。”
硬邦邦的語調面即便當初她要跟甦氏斷絕母女關系的時候,也從未有過這樣的語氣。
“清清,事情還沒有搞明白,切不可妄下定論。”
吳淑芬安慰道,除此之外,她也想不到別的方法。
良久,只听謝清清又道︰“大伯母去忙吧,有清婉跟兩位姐姐陪著清清,便可以了。”末了,又用一種及其壓抑的聲音說道︰“大伯母,如果事情是真的,便不要告訴我了”說著說著,眼淚卻是不受控制的淌了出來。
謝清婉上前抱住她。
“堂姐堂姐,對不起,都是清婉惹出的事情,害的堂姐年都過不好了。”
謝清婉內疚的道歉,謝清清卻是搖了搖頭。
“清婉。”她鄭重的叫了一聲,“不,清婉其實你間接的倒是幫了我的忙。”
“清清,你先別想了,靜靜等著大人們的結果吧。”
謝清雅安慰道。實在是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變故。
“大姐,你不用安慰我,事情是怎麼樣的,我雖然不如大姐二姐你們精明,但是是非對錯還是能分的清楚的。
這件事情不可能是誤會。
也不存在是誤會。”
“不,也有可能二叔只是恰巧將田莊的地契帶在身上而已。”謝清雅試著開口。
“就是,就是,有這樣的可能啊,只是不湊巧,我恰好的今日要紅包,二叔一時不想失信與我便
謝清清接過謝清雅遞過來的手帕,胡亂的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淚痕。
“不,大姐,不存在這樣的可能的。我了解父親。他不是那種隨身帶上很多錢的人除非他要去做什麼事,或者打算要去做什麼,才會提前準備的。
並且,這些東西都是母親的,母親的性格你們也都知道,沒有她的允許向來都是只需進不許出的。
他為何要費心思的去拿母親的東西?
並且還是這樣裝的整整齊齊的放進紅包中?你們會相信他突然會送出這樣的大紅包?
呵呵”說道了這里,她突然冷笑了兩聲。“本就是打算在裝好送給小賤人的吧,只是不湊巧的清婉撞上了”
畢竟他從一開始便已經聲明是不會陪著她們守夜的,如果不是大伯父及時拋出要將要進宮的消息以後,他只怕此刻早都走了,哪里還會等到現在?
“唉呀清清堂姐,你快收起眼淚吧,清婉都要郁悶死了,怎麼就會遇見這樣的是事情呢。”謝清婉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唉,怎麼可以這樣對堂姐呢,就算是對方是個兒子又能如何,只不過一個外室的孩子,還真以為咱們謝府就一定會接受他?堂姐卻是原配xi o ji ,且又是京城有名的才女,跟本沒有相提並論的資格啊想不明白啊”
“你一個小孩子,什麼想明白想不明白的?”謝清雅打斷謝清婉的話︰“你堂姐本就是心情不好,你到是還說上癮了啊,趕緊閉嘴,卻跟著你二姐去準備守夜的東西吧”
“大姐,你不用怪清婉,正是因為清婉所以她看待問題比咱們所有的人看的都清楚”謝慶成早都已經不是原本她心中的父親。
以前總是听到別人家的鉤心斗角,那個時候還嘲諷別人的智商,今兒她總算見識到了自己跟甦氏的智商,現在她真是為甦氏跟自己心疼。
難堪之下只是恨恨的咬出這幾個字︰“他確實心已經到了王小菊那里了”
謝清婉松開謝清清的手,看了一眼的陷入沉思的大姐跟一直不語的二姐,這才佯裝有些不解的問出困惑自己的問題︰“二嬸母的東西,不應該是二嬸母自己保存著了嗎?如果不是,那麼也應該是像母親那樣,全部交由石鳶姐姐打理麼?為什麼二叔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