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望搖搖欲墜,面色痛苦的林將軍,魯青瑤知道化尸水已經漸漸腐蝕他的大腦了。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那仙師給予畢君的東西,將要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魯青瑤一想到這里心里就激動不已,可是,林將軍為何如此“淡然”?
看著林將軍拿著灰白符紙裹著的朽木,魯青瑤心里沒由來得生出一股危機感。
林將軍雙眼慘然,既是羞愧,又是憤恨!這本是用來對付衛國大將的“獸靈符”,現在卻用來對付眼前這群毫無價值的人,林將軍慢慢地揭開灰白色的符紙,想要把符紙從朽木上拆掉。
魯青瑤面色一怔。
隨著灰白符紙的一點點揭開,那一塊朽木竟然變紅,傳出蛇蟒的嘶鳴之聲,嚇得幾個長老失色,不敢再往前。
燒灼感,猶如一塊烙鐵在手中,林將軍嘴巴發出呼呼地喘氣,雙手生出一股燒焦味,那捏住灰白符紙的指頭仿佛被火焰焚燒一般,變得焦黑,刺鼻的味道讓在場的幾人都聞到了。
縱然如此,林將軍的意志絕非常人,他強行在一點點的揭下灰白符紙。忽然間,周圍空間變得像火爐一樣,像是被火焰烤得扭曲。魯青瑤幾人渾身酷熱難耐,一條火蟒在那朽木內若隱若現,發出駭然的嘶鳴,蟄伏嗜人!
乾文看著爭奪的東西,發出這種世俗不存在的威力,雙眼冒出精光,不覺得害怕反而神往,他想要的就是這種東西!
“不可能,身為凡人的你怎麼能驅動仙師的物品?”
“父親不會騙我的,有古怪,有古怪!!!”魯青瑤止住身子,愣在原地,口中喃喃自語,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能驅動仙師的物品就必須是個修仙者,就必須有最基本的靈氣,林將軍就算有靈根,也絕對沒有吸納靈氣,否則先前怎麼會有那一身恐怖的真氣內力?
真氣與靈氣無法共存,只要體內有一絲靈氣,那麼不管真氣多麼深厚,都會被區區的一絲靈氣毀滅殆盡,霸道至極,殘酷至極!
安慶國人口這麼多,不是沒有擁有靈根的人,就算是最為廢柴的五靈根也不可否認是萬中無一,雖然沒有一絲用處!
“青瑤xi o ji ,快走啊!”
一名長老感受到周身越來越高的溫度,以及越來越清晰的嘶鳴聲連忙沖著發愣的魯青瑤大喊一聲,事情已經出現變數了,先保住命再說。
魯青瑤眼神恢復清明,看著艱難揭開灰白符紙的林將軍一臉不甘。事已至此,她知道再不走,一旦仙師的物品發出真正威力,所有人就走不掉了。
看了林將軍一眼,魯青瑤幾人運轉輕功,呼吸間逃向遠方,不敢有所停留!
“仙師曾在皇上面前于我耳邊語,就算我沒有靈根,體內沒有可驅使的靈氣,依舊可以強行使用這獸靈符,為了以防萬一,仙師早已讓我做好了犧牲自己的準備。”
自嘲地話語,看著逃跑的魯青瑤幾人,林將軍停下了手里的動作,那朽木發出的神秘威能也都消失不見。右手一片焦黑,沒了知覺,左手勉強拿著朽木。
那塊朽木上的灰白色的符紙被林將軍又纏了回去,整塊朽木成了之前的“凡物”,要不是乾文在一旁看得仔細,說出來怕是連乾文自己都不信世上還有這樣神奇的東西。
林將軍手中的東西,不過是一塊“殘次品”。
不知是哪個才疏學淺的半吊子制符師把好好地一個真火蟒的殘魂做成這個寒酸樣。修仙界制符師都是以符紙為載體,這個卻是以一塊朽木為載體,灰白符紙不過是為了維持朽木的穩定而後來加上的,整體不知繁瑣了多少倍。
這要是被其他制符師看見了還不歹嘲諷一番,鄙夷一番?
當然也不排除另外的可能,為的是讓身為凡人的林將軍可以強行使用“獸靈符”。林將軍強行使用這種“殘次品”,怕是還未完全釋放自己就先被焚燒成灰,對敵人造不成一絲傷害!
奈何邊疆又不是沒有可吸納靈氣的“凡人將士”,明明可以讓自己人毫發無損地使用,偏偏做成這般“殘次品”?所以這個可能微乎其微,制作這個獸靈朽木的制符師,絕對是個半吊子。
安慶國畢君身邊的那個仙師根本沒有學會制符,勉強制作之下誕生了這塊“獸靈朽木”,最後順水推舟給予了苦苦哀求自己的皇帝,當做送個人情!
林將軍強行使用獸靈朽木也只是揭開灰白符紙,打破其中的穩定,讓真火蟒的殘魂釋放出來,這樣實際上是不分敵我的“同歸于盡”行為!
君不見林將軍的右手已經成了焦炭,這也僅僅只是揭開一半左右,身為凡人的他,按照制符師的想法強行使用這獸靈符,必死無疑,也怪不得那位仙師會對林將軍說出讓他做好犧牲的準備。
林將軍不是修仙者,倘若是修仙者使用這“殘次品”不會有一點事,偏偏林將軍連個最差的靈根也沒有,無法感應到天地之間的靈氣,自然也就沒法吸納了。
“咳咳…”林將軍恐怖的臉上簡直比鬼還可怕,身上滾燙的黑甲現在成了最大的拖累,不知在他身上起了多少大水泡,只不過因為林將軍的意志而承受下來了。
揭開一次灰白符紙的代價,不比落入敵人手里一場折磨的痛苦少,林將軍左手拿著朽木,跌跌撞撞地朝著乾文的方向走去。
兩座大山的夾道被巨石封死,只有從這山上步行走到天寶城,天寶城有朝廷的人。
他要逃,他還不能死!他要趁著魯青瑤幾人以為他還活著的時候找到人,要別人把這仙師之物交還給皇上!魯青瑤他們肯定不會真正的逃走,等一時片刻,他們必定還會回來。
千古忠臣也不過如此吧?
看到不ch ng r n樣的林將軍向自己走過來,乾文心里一陣慌亂,還好他的步伐很慢,受了很重的傷。沒有猶豫,乾文小心翼翼地退回,轉身就跑。
還有雪柳在等自己,乾文不敢確定那個受了很重的傷的林將軍會不會傷害他倆,所以乾文要馬上回到雪柳身邊。圍殺禁軍一行人的魯青瑤幾人也算是間接幫乾文報了仇了,一旁偷看的乾文印象最深的也就是這個林將軍和絕色女子,魯青瑤。
看了全過程,乾文心里也不是沒有大概的揣測,怕是逃跑的那群人一會還會回來,找尋身受重傷的林將軍,具體點應該是那個神秘的朽木,木牌。一想到能發出那種威力的木牌,乾文心里也不由得生出一點貪婪,有了那東西對付仇人也不是沒有希望,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
乾文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熄滅了覬覦的想法。
“誰?”
林將軍眼楮怒睜,看著乾文逃跑的方向殺意十足地大喊著。在高手的感官中,細細碎碎的聲音都完全可以被察覺,乾文轉身直接跑顯然是愚蠢了。听到大喊聲,乾文心里一顫,意識到這麼毫不避諱地跑,不說踫到雜草時的聲音,單單是這腳步聲,豈不是告訴那個林將軍這里有人嗎?
說不怕是假的,冒著冷汗的乾文當機立斷不管其他的,使足了力氣朝著雪柳方向的另一側跑去,乾文不敢把那個林將軍帶到雪柳那里。受了傷的老虎是最可怕的,那個林將軍雖然對安慶國皇帝忠心耿耿,可是從先前毫不在乎“山縫”里普通人的性命就可以看出,林將軍也不是什麼善茬。
乾文越想越焦急,腳步越快發出的嘈雜聲也越大。
林將軍運轉內力,腳上連連發力,突然一個踉蹌,林將軍摔倒在地發出痛苦的哼哼聲。化尸水的威力太大,大腦的神經出現了紊亂。
站起身,林將軍看著乾文逃跑的方向,沉默一下。自己也活不過一時三刻,本就想找人把仙師之物送回皇上那里。天寶城有朝廷的人,所以說也不是非要哪個人親自送到皇上手里,這也不現實,只要這人把情況告訴天寶城朝廷之人,自會有人解決。
剛才他的確起了出了殺意,起了殺心,身受重傷時見不得旁邊有人。轉念之間,林將軍想通了一切,魯青瑤幾人必定還會回來,既然魯侯王敢派他的女兒過來劫禁軍,而且還有一些江湖勢力,這說明魯侯王賊心不死,一定要把魯侯王扼殺在萌芽之中。
林將軍心里是對安慶國的擔憂,對皇上的忠誠,這麼重大的事情可惜不能親自去跟皇上講了。
既然如此……林將軍用真氣強撐著身體,心里自然是有了打算。
重重地朝著乾文快步追去,真氣在經脈流動,林將軍不能再拖了,周圍的景物都有點模糊,這可不是好的征兆。
這樹林里有不少**的枯葉,落在地上,用腳踩上去很容易不小心滑到。乾文死命地跑著,倒是沒有慌不擇路,雖然這略微陰暗的樹林里容易迷失方向,但乾文始終都朝著一個方向跑。
他可不能迷失方向,雪柳還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