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衛明的房間。
“黑,我和柏木舞搭上線了,現在你總能告訴我要怎麼才能不用威脅的方式拿到田原耕造的研究成果?”
“發生一些事情,田原耕造不得不把研究成果交給他最親近的人。”
“我只負責和柏木舞搞好關系,具體要怎麼做還是需要你來指揮。”
“你只需要維持和她的關系,會有讓田原耕造不得不把研究成果吐出來的事情發生。”
看著黑暗中,目光如刀刃一般的黑,衛明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擔心他的狀態。
“那個孩子,還在渴望著啊。”貓懶洋洋的聲音從陽台上傳來。
雖然貓是被“寄養”在柏木舞的家里,不過現在這個時間柏木舞已經睡了,貓也就回到了黑和衛明這邊。
至于貓所說的話,盡管沒有說柏木舞到底渴望什麼,但是衛明很清楚——
叛逆只為引起父親的注意力,可憐的少女。
“那麼今天就先這樣吧,如果有事情我會聯絡你的。”衛明擺擺手讓黑離開。
黑暗中,黑深深看了衛明一眼,然後退出了衛明的房間。
“不要在意,他就是那樣的人。”這是貓第二次對衛明這樣說。
“不,我沒有在意。”衛明用同樣的話回應他。
第二天是周六,不過到底是星期幾對衛明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無論是曾經還是現在。
貓早早地跑回了柏木舞的家,畢竟是被寄養的貓,貓還是有這樣的自覺。
“你要不要把柏木舞約出去,我也更自由一些。”
這是貓去柏木舞家之前對衛明說的話。
貓的話讓找不到事做的衛明終于找到自己要做的事情。
不過突然出現的人讓衛明的計劃落空。
站在衛明門外的是一個古怪的的男人,穿著厚重的大衣,帽檐遮住了他的臉——現在還不是穿這種服飾的季節。
“衛先生,組織與您約定好的血液樣本由我采集。”
男人從衣服口袋里摸出兩支帶針的小小試管。
試管的容量大概只有20cc左右。
“請挽起你的袖子不要反抗。”
衛明很配合。
男人首先將透明的液體注入衛明的身體,接著從衛明的手臂上采集到兩試管的血液,一管深紅色,一管鮮紅色。
雖然只有小小的兩管血液,但是衛明卻感覺大腦有些發脹。
“下個月再見,今天請不要過分運動。”
男人自己推開門離開,留下還腦子發脹的衛明。
衛明現在的狀態,想要約柏木舞出來玩的計劃是不可能實現了。
只是兩個小試管的血液還不足以讓衛明腦袋發脹,問題很顯然出在那個男人給衛明注射的液體。
“那東西到底是什麼?”衛明捂著自己發脹的腦袋百思不得其解。
雖說這種發脹並不影響衛明的正常行動,但總歸還是要謹慎。
尤其是現在衛明是要蒙騙著柏木舞的情況下。
不過衛明除了腦袋脹得難受之外其實並沒有其他問題,所以他並沒有將這種未知的液體放在心上。
這種脹感持續了一個上午,衛明這個上午的時間在等待中結束,而且這種感覺依舊沒有消去。
柏木舞居然給衛明打來di n hu ,昨天下午交換了聯絡方式,柏木舞當然也有衛明的di n hu 。
“喂?”在疑惑中,衛明接通了di n hu 。
“衛先生,是我,舞。”
柏木舞的聲音有焦急的味道。
“舞,有什麼事情嗎?卡特還好吧?”
衛明隱隱猜到柏木舞給他打di n hu 的原因。
“卡特一動不動,怎麼踫他都沒有反應,該怎麼辦啊?”柏木舞焦急得像是要哭出來一樣。
和衛明想得差不多,柏木舞的確是因為貓的事情才打di n hu 過來。
“你家在哪?我現在過來。”
在柏木舞說完自己的住址之後,她還沒有掛斷di n hu 。
“衛先生,我好怕,卡特是不是生病了,他……”柏木舞的聲音越來越小,但在小到听不見之前還是能听出其中的哭腔。
“別多想,我馬上就過來。”衛明打斷了柏木舞的話,掛斷了di n hu 。
衛明可不想在di n hu 里听柏木舞抱怨。
“貓啊,真會給我找麻煩。”
衛明一邊想著一邊戴上了無線耳機連入頻道。
“貓,你在頻道里吧?你在想什麼?”
衛明氣急敗壞地說道。
“當然是要你把柏木舞帶走,我現在沒辦法出去!你惹出來的事情你得給我解決!”
貓這樣說讓衛明不好發作,他可不會蠢到告訴貓自己之前注射了某種液體導致現在有不舒服的感覺。
雖然同樣是組織里的人,但是衛明可不敢讓自己的事情弄得全組織都知道。
“算你狠,我馬上過來。”
衛明急匆匆把耳機丟到房間的一角跑去柏木舞的家。
平時能不戴這個耳機的時候衛明都爭取不戴,畢竟在他看來,這個耳機還是一個qi t ng器。
雖然的確也有這個功能,哪怕黃曾經說過這個耳機只會被當做聯絡工具使用,不過他的話是否值得相信還是一個問題。
衛明突然發現自己還是油一些東西需要隱藏的。
十分鐘之後衛明到了柏木舞的家,本身柏木舞的家就離海月莊沒有多遠。
柏木舞家很大,門口放著的幾雙鞋落了一層薄薄的灰。
“卡特在哪?”衛明開門見山。
“他在里面。”柏木舞把衛明帶到了一動不動的貓面前。
衛明趴在地上,看上去就像是在仔仔細細觀察著這只一動不動的貓。
“我現在身體出了一點小問題啊,貓。”
“身體出問題?怎麼回事?”
“有些東西還是別知道的好,待會我放你出去。”
柏木舞就在旁邊,兩個人的說話聲音都只有對方才能听見,或者說是一人一貓。
衛明的一只手戳著貓的肚子,抬起頭對柏木舞說道:“卡特他沒事,只是不能出去hu d ng才無精打采的。”
“太好了……”柏木舞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
“卡特不能一直關在家里,更多的時候還得讓他出去玩,否則就會像現在這樣無精打采。”
“如果把他關在家里就行的話,我也不會這麼苦惱了,不過不用擔心,他會自己回來,偶爾會遲到就是了。”
柏木舞羞愧地低下頭,顯然是不知道貓趁著她睡著的時候溜出去的事情。
衛明抱著貓走出柏木舞的家。
“下次要這樣做的時候先聯系我。”衛明看了一眼正在看向這邊的柏木舞,“不過我已經那樣和她說過了,應該也沒有下次了。”
衛明把貓放下來,貓立刻跑開了。
衛明再度回頭看向柏木舞︰“說起來,被卡特抓破的zh f 需要我幫忙縫補一下嗎?”
“咦?”
“衛先生居然還會縫補?居然比我的技術還好!”看著衛明把zh f 上的破洞補好,柏木舞發出不甘心的聲音。
“哈哈。”衛明只是笑了笑,繼續替柏木舞縫補zh f 。
住在貧民窟,如果想要體面一點,縫補技術絕不可少,衛明認識一個九十來歲的婆婆,她補過的衣物連補丁的痕跡也看不見。
雖然衛明達不到這種程度,但至少不會顯得難看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