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回家了,他半路上自己把下巴給接上,然後又在一個牆角撿了一條不知道誰逃跑時掉下的五花肉,很自然的塞到懷里。
這肉估計是那個劉屠戶的,可不能被他看見。二狗擰著身子跑得飛快。
坐在自家的涼炕上,脫下一股子屎尿味的褲子,光著 跑到外屋洗了洗屁股,然後就這樣光著 生起了爐子,從懷里掏出那塊五花肉,沖掉肉上的灰,切塊,放在水里焯點血水。接著有跑到一個xi ng z 里翻了半天翻出了兩塊土豆,去皮洗淨切塊,然後把土豆和肉一股腦的丟進了鍋里。
往鍋里掰了一小塊粗鹽,然後心疼的把最後一點醬油倒了進去,最後有從櫃子里翻出了一塊上個月喉嚨痛時從隔壁王大爺那里討來的藥糖丟了進去。蓋上鍋蓋二狗美滋滋的回屋了。
這一系列動作都是二狗一直是光著 操作的。
炕已經燒的有些熱了,涼屁股貼熱炕,肚子里氣息翻騰,二狗又擰了個響屁。
如果這時候有程老板的酒就好了,二狗心里想。不過心里還沒有勾勒出酒碗的形狀,二狗就給了自己一巴掌。
呸呸呸,想什麼呢。二狗腦子里有浮現出來那個渾身觸手蛆一樣的妖物心里一陣惡心。
不過想來現在縣太爺應該正坐著馬車往城里跑吧,畢竟是出現妖怪這種事實,也不知道這回來的是禿頭的和尚還是牛鼻子老道。
對了那個小哥怎麼樣,他把那個怪物引走了應該沒事吧,
二狗蹦下炕,穿上了褲子跑到外屋看土豆炖肉炖的怎麼樣了。
嗯,咽吐沫的聲音。
二狗看到一個青衣女子正挽著袖子照看著鍋里的肉。女子素面朝天,一想之美,身上那身薄紗就像海市蜃樓的青煙勾著二狗的魂。
二狗的眼楮簡直就要印在那雙白胳膊上。沒辦法二狗見過最漂亮的女人也就是齊天街之外張家的那個丫頭了,不過張家丫頭前幾年嫁給了城里的一個書生。
看到白胳膊,想到白胸脯,想到胸脯就又想到這女人的**。咽了一口唾沫,二狗連他孫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姑娘,你………我……”,二狗磕磕巴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青衣女子看的二狗嘻嘻的笑了起來,“你平時就吃這個?”
“不是……我這個,那個。嗯天天吃。對天天吃。”二狗本來想說他平時根本吃不起,今天難得開葷。但又一想,連五花肉都吃不起在m i n 面前豈不是很沒面子,就閉著眼楮吹了個大牛。
“那可真可憐。”,青衣女子意味不明的笑了起來。
二狗不懂,他可憐的腦袋瓜里想不出比吃五花肉更有面子的事情。有錢人想來也是一天三頓五花肉吧。
“那個我,…你,噢,請教姑娘芳名,然後來此有何貴干啊。”二狗在褲子上擦了擦手問道。場面話他是真的不會說,不過也不怨他,每天面對閉口不言的大海場面話有什麼用呢?
“小女子本名贏魚,至于來此何事?找小相公討一樣東西。”,贏魚來到二狗身前,用手指戳了戳二狗的胸口說道。
哎呦我去,二狗听到這聲小相公心都化了,飄飄欲仙,又開始思考起來自己孫子的名字來。
“姑娘你的手好冰啊?”,二狗感覺自己的胸口涼涼的,像八月份的海水一樣。
“是麼?那你把你的心借我一下可好,听說人的心是暖的。”贏魚摸了摸二狗的臉蛋。
“好啊,借你就………”,二狗話還沒說完就跌倒在地,死了。
贏魚看著手中二狗的心髒,“戲真多,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贏魚從錦囊中掏出個銀色的小碗,小碗上紋著九條躍海而出的大魚。
小心翼翼的把心髒放在碗里,又在心髒上撒了一把香粉,唇舌輕啟吹了一口氣,銀碗飄到空中,碗中剛剛還鮮紅的二狗的心髒變成了枯木的顏色。
也就一小會,贏魚收回了銀碗,二狗的心髒已經徹底沒有了血色變成干癟的一坨東西。伸出手剝掉二狗的心髒,從里面掏出了一顆血紅色的眼楮。
眼楮在贏魚手中並不安分,一直在四下轉動,像新生兒觀察著世界。
“程胖子真是個廢物,也不知道主人要他何用。養珠也養不好,那些個破海童也不知道有什麼用,每天掛念。”,贏魚掏出個盒子把血紅色的眼楮收了起來。“還應該有一個,程胖子把他藏在哪里了?”
咕嘟咕嘟,贏魚低頭一看,原來是二狗炖的那鍋肉熟了。
“可憐的東西。”,贏魚一抬手指,鍋就飛了起來,在空中一翻,鍋中的肉和土豆全倒進二狗大開的胸口里。“這種食物有什麼好吃的呢?”
推門而出,轉身往二狗家的門上貼了個火符,不一會火就燒了起來。
贏魚看著越來越高的火苗,舔了舔嘴唇正準備走,隔壁院子沖出來一個老頭。
老頭抱著一盆水,大喊著走火了,一邊向二狗的房子跑去。
“你是他爹?”贏魚看著老頭的眉眼聞到。
“啊?這,哎呦,不是啊我……算了,姑娘快救火吧,二狗在家嗎。二狗!二狗!你在不家?”老王頭大喊道。
“為什麼男人都喜歡別人的老婆呢?”贏魚看著正想要進屋查看又害怕火勢的老王頭,從背後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到了火里。
“父子一場,你去陪他吧。”言罷,贏魚卷起一陣青雲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