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的紅衣大主教,渾身上下都僵硬著,好像沉寂了多年的木乃伊似得,一動不動的,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而且所站的位置,還並不算靠前,那把恭恭敬敬的樣子,與之前與歐陽夏莎見面時候的談笑風生,可是完全不同的……
“沒有x n h o,居然沒有x n h o,看來x n h o是被屏蔽了,那麼她一一真的一一”男人一邊不間斷的繼續撥動著di n hu ,一邊低聲的呵斥著說道,越往後說,聲音越是低沉,到了最後,居然出現了男人生命中從未有過的欲言又止的情緒。
听了男人的話,常年跟在他身邊的保鏢,便非常自覺的迅速的圍了上去,其中一個更是拿出了一個衛星di n hu ,遞給了男人。
男人毫不猶豫的接過了衛星di n hu ,看似沉穩地打出di n hu ,然後發布了一條一條地命令,有條不紊,每一個都非常的清晰似得,但是這些常年跟在他身邊的保鏢以及手下,都可以感覺的到,面前男人內心的不平靜,因為他們冷血殿下的手一一居然在顫抖。
“殿下,下面出事了!”站在男人身邊的保鏢,無意間瞟了一眼身邊的玻璃牆,看到樓下的場景之後,頓時有些吃驚的開口說道,雖然聲音不算很大,卻足以讓整個包間的人,都可以非常情緒的听見。
听了那名保鏢的話,一眾人紛紛往玻璃牆的方向,向下瞟了過去,果不其然看到下面的會場,已經被一群黑衣人給團團包圍住了。
一些不服氣,不會看人眼色,自詡甚高的忤逆者們,早已經被那些黑衣人給收拾的干干淨淨,變成了那為了染紅地板,而貢獻出自己的鮮血之中的一份子。
那紅艷艷的鮮血,強烈沖擊著人們的感官和視覺,異常的刺目不說,似乎隔著厚厚的防彈玻璃牆,都可以嗅到那刺鼻的血腥味一樣。
而看到這樣血腥的場景,男人的保鏢和屬下們,還沒有來得及多想,以及做出相應的對策,就听到了,他們所在的包廂的大門被敲響了的聲音。
男人若有所思的瞟了一眼樓下,然後淡定地將衛星di n hu 塞給了剛才遞給他的保鏢,慢條斯理地褪下西裝外套,露出里面穿著的白色襯衣,完美的身材,強而有力,卻毫不夸張的臂膀,再配上那妖孽般的容貌,以及蠢蠢欲動的暗夜雙眸,就是鬼神見了,大概都會情不自禁的停下手上的動作,深深的陷入其中。
不信,那就看看在場的這些,跟著男人身邊多年的保鏢和屬下那傻眼的表情就知道了,他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尊貴無比的殿下,一邊挽起白色襯衫的袖子,一邊走到門前,打開門,一腳踹出去,便解決掉一個人。
然後一一他們看到什麼?如果他們沒有眼花的話,如果他們的智力沒有退化到學齡兒童階段的話,那麼他們看到的便是,他們那位尊貴無比,自從接手了那些勢力之後,就無比低調,無比高貴,從來都不顯山露水,從來都是紳士典範的殿下,就那麼無比暴力的打出了一條路,接著身影一轉,就那樣消失了。
假如,僅僅只是假如,假如歐陽夏莎現在在這里的話,就一定可以認出這個被眾人稱為‘殿下’的男人,不是她曾經三次救下的藍子希,不是幾天前,在密室里救下她和她母親,姑姑三人的藍子希,又是誰?
說道藍子希,就不得不提到他與他那中東石油大王的父親當年有些狼狽的逃回華夏,建立藍氏,投靠歐陽夏莎的事情。
當年的原因,根據藍父的說辭便是‘那人又回來了’,為了保護藍子希的性命,他才不得不放下中東的一切,返回華夏,最終以百分之二的藍氏股份,換得了歐陽夏莎對藍氏的庇護,以及保護他們父子三次的一個承諾。
當年藍父得到歐陽夏莎的那個保護三次的承諾,還曾為此感概的想過‘如果早十年,藍子希的母親,也許就不會那樣的死去’,所以‘那人’便是藍子希的殺母仇人。
至于暗殺他們一家的原因, 子希以及藍博濤,也就是 子希的父親,一直都是雲里霧里,不得而知,畢竟,他們藍家縱橫商場多年,哪怕名聲再怎麼好,一些小的磨擦,一些利益的爭端,還是不可避免的,因此,也就不排除,是商場上的利益報復的可能性,而這樣的利益報復,想要追根究底,也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無根可查,這也是為什麼,藍博濤就那麼輕易放棄中東的勢力,帶著 子希倉促回國的真正原因。
直到五年之前,歐陽夏莎第三次從‘那人’手里,救下 子希的性命, 子希才真真切切的知道,自己母親的真正身份,才明明白白的了解,‘那人’不僅僅是他 子希的殺母仇人,還是他的親生小姨,母親一母同胞的親生m i m i,血肉至親相殘,為的不過是母方那邊,家產勢力的繼承權順位罷了。
得知這些真相之後, 子希還真不知道自己該做何表情了。是該哭親情血緣的淡薄,至親血脈終究抵不過物質和**呢?還是該笑,對方太看的起他們一家三口了,居然心甘情願的花費了十多年的時間,浪費掉不計其數的人力物力,從中東追到華夏,僅僅只是為了取得他們母子的性命,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