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司馬家的人,也是因為這張地圖而來的?”
夜天提及了剛才來靈隱寺挑釁的人,方丈又道︰“這個人,幾天前曾經來過靈隱寺,提出想要翻閱藏經閣里的《禹貢九州圖》,可是卻被老衲拒絕了,沒想到今天又來了,還大打出手,若不是夜施主出手相救,只怕整個靈隱寺都被他拆了!”
“他們要這張地圖做什麼?”
夜天也忍不住疑惑,就算這張古地圖和江城現在的地圖相結合,也頂多是找到一千多年前的那場“大災”的線索,黃伯以及他身後的司馬家,調查這個的目的是什麼?
靈通方丈也搖搖頭,說道︰“關于這一點,老衲也無從知曉了,只不過那人曾經對老衲說了這麼一句話︰妨礙了司馬家‘千年大計’之人,通通都要死!”
“千年大計?”
夜天對于這樣的詞匯,顯得更加的陌生。
難道說,司馬家為了一件事情,已經醞釀了一千多年了嗎?
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家族,肯花一千多年的時間去準備一件事情?而這件事情,和江城一千多年前的大災,究竟有沒有聯系?
雖然依然沒有得到什麼確鑿的線索,但是靈通方丈的話,倒是給夜天指出了一條明路。
“謝謝你,靈通方丈,今天和你的一席話,令在下茅塞頓開。不過時候已經不早了,我和我的同伴也要回去了!”
夜天向靈通方丈告辭,方丈也並不阻攔他。
“夜施主,今日多得你和老衲暢談,多虧了你,老衲也能夠下定決心了!”
“什麼?”
夜天正弄不明白靈通方丈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這位靈隱寺的方丈已經一掌拍在了那本《禹貢九州圖》上!
《禹貢九州圖》原本就是幾近殘毀的古籍,哪里經得起靈通方丈勢大力沉的一掌,一時間,就碎為了一灘紙屑,只怕再高明的裱糊匠,也無法讓這些紙屑恢復成原先的《禹貢九州圖》。
“靈通方丈,你這是做什麼?”
對于方丈的行為,夜天疑惑不解。
靈通方丈嘆了一口氣,說道︰“夜施主,老衲也是逼不得已,如果這本《禹貢九州圖》真的和千年前的那場大災有關,那麼司馬家要得到這本古地圖的目的,只怕是重現千年前的大災,為避免生靈涂炭,還是毀掉的好。”
“……”
雖然方丈的解釋听起來合情合理,但是夜天的心中很清楚,他的目的並不僅如此。
如果要毀掉《禹貢九州圖》,自己一個人在藏經閣里的時候就能夠動手了,又何必將自己請到藏經閣中,和自己說了一席話之後再動手呢?
“夜施主,請珍重,阿彌陀佛!”
靈通方丈雙手合十,向夜天鄭重的行禮,夜天知道這是方丈在下逐客令,也並不在藏經閣里逗留,徑直帶著白嵐離開了靈隱寺。
天色已晚,夜天帶著白嵐下了山,並在山下等著坐公交車。
“夜天,你和方丈在藏經閣里說了這麼多,究竟在說些什麼?”
白嵐詫異的看著夜天,詢問道。
“這個嘛!男人和男人在一起,自然會說一些私密的事情了!”
夜天嬉皮笑臉的說道,白嵐一听,頓時臉一紅,夜天和靈隱寺的方丈,該不會在隱秘的藏經閣里談論那些事情吧?
但是轉念一想,人家靈通方丈可是得道高僧,可不會如夜天一般沒羞沒躁,所以夜天的那句話,一定是信口胡說!
“哼!你騙我!”
白嵐哼了一聲,夜天胡說八道,自己居然還信了半分,她為毫無防備的自己感到羞愧。
“嘿嘿嘿~~~~~嵐姐,別這麼說嘛!”
夜天卻依然一副插科打諢的模樣,他一把將白嵐摟住了。
由于天已經黑了,車站又是在江城郊外的山下,所以四下無人,夜天倒能夠為所欲為。
“放手啊……”
白嵐小聲的罵道,也輕輕的掙扎了一番,但是被夜天摟著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所以她稍稍的掙扎了一下,就不再掙扎了,而是偎依在了夜天的懷中。
“嵐姐,謝謝你,這一次如果不是你的話,只怕我沒有辦法得到這麼多的線索的!”
夜天由衷的說道,白嵐雖然不知道夜天在靈隱寺得到了什麼樣的線索,但是只要夜天高興起來,她也會高興的。
“夜天,你高興就好,你的世界我不懂,所以,能夠稍微的幫助了你,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白嵐怯生生的說道,此時此刻,她哪里還有半點女強人的模樣,活脫脫一名嬌羞的小女人。
白嵐滿面羞紅,身體火熱,她靜靜的感受著夜天懷里的感覺,這種感覺,令她不想和夜天分開。
而夜天,也清晰的聞到了白嵐的體香,這是白嵐所獨有的成sh n 人的滋味,和雲心妍的體香,倒也不盡相同……
兩人互相靠了一陣,回城的公交車這才行駛來。
是最後一班公交車,如果再晚的話,兩人只怕要在江城的郊外過夜了!
“真是稀客!還以為這里已經不會有乘客了,居然還能夠踫上兩個!”
公交車的司機一見夜天和白嵐上車,也不由得吐槽,他再看看公交車站的站牌——靈隱寺站,對于兩位乘客為什麼這麼晚才回城,也有了一些了解。
“也對,你們大概是香客吧!如此虔誠,上香上到這麼晚的香客,我倒是頭一次見!”
說著,司機就踩下油門,公交車向著江城的方向行駛而去。
夜天和白嵐,並不理會司機吐槽,公交車空空如也,上面一個乘客也沒有,兩人便坐在了最後一排的座位上,白嵐依然靠在了夜天的肩頭上,一句話也不說,只是體會著和夜天獨處的感覺。
而司機也只顧開自己的車,對于車里面的乘客親親我我並不在意。
行駛了一個站,此處距離江城的市區還有數里的距離,原本也應該是一個沒有乘客上車的車站,但是卻不想,又有三名乘客上車。
這三名乘客都穿著粗布衣裳,像極了才剛剛下田勞動的農民,不過三人都身負武功,這一點,夜天一眼就能夠瞧出來!
“這還真是奇了!我還以為會返空車,居然多了這麼幾位乘客!”
公交車司機再次吐槽,而三名乘客,也懶得搭理這位司機,將錢投進了投幣箱中,就坐了下來。
三名乘客對于坐在最後排的夜天和白嵐,也一點兒也不在意,只是草草的看了一眼……
公交車再次行駛,三名乘客,在車上開始聊起天來。
一名乘客欣喜道︰“這一次不知道走了什麼****運,居然能夠滅了‘大猿王’,那畜生一般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又一名乘客說道︰“可不是!如果不是那家伙受了傷,我們三人又怎麼可能偷襲得手呢?只可惜,那家伙的猴腦實在是太少了,一只猴腦三人分,這怎麼夠吃呢?”
第三名乘客也插嘴道︰“你這家伙也不要太貪得無厭了,‘大猿王’猴腦是極補之物,能夠吃到已經算是萬幸了!如果是普通的武者,少說也能夠增長五十年的功力,對于我們這些修煉自然之力的武者來說,雖然增幅有限,但也能夠抵得上數年的修為了!”
三名乘客你一句、我一句,渾然不顧前面開車的司機以及身後偎依在一起的夜天和白嵐兩人。
雖然正和白嵐打情罵俏著,但是對于這三名乘客之間的對話,夜天可是一字一句都听進去了的!
“的確,‘大猿王’不僅皮糙肉厚,刀槍不入,更重要的是,這畜生居然已經習得了飛行之法,一般的輕功根本就奈何不了它,所以要捕捉到它,真是難上加難!”
“也對,不知道是哪名高手這麼厲害,將這只畜生打得遍體鱗傷,使得它無法飛行逃生,只能夠在叢林中打坐療傷,若非如此,我們三人,又怎麼可能摘了這麼大的一個落地桃子呢?”
“不過,這只‘大猿王’究竟是何人所傷?從它身上的傷痕來看,應該是被‘生之兵器’砍傷的,而且這‘生之兵器’,也並非是初等級的‘生之兵器’,難道說在江城,除了司馬家之外,還有誰擁有著‘生之兵器’嗎?”
“誰知道呢?在來到江城之前,我听聞江城也有眾多的傳統高手存在,雖然及不上我們這些修煉自然之力的武者,但是也算是能夠獨當一面的,在這些高手手中,有著一兩把‘生之兵器’,倒也無可厚非。”
“既然提及了司馬家,這‘大猿王’可是司馬家豢養的神獸,我們殺了這畜生,吃了它的腦髓,如果司馬家來向我們尋仇的話,只怕吃不了,兜著走!”
“怕什麼?我們殺死那畜生的時候無人看見,司馬家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知道是我們下的毒手?”
……
由于是最後一班公交車,三名乘客說話毫無顧忌,聊到興奮處,也打開了話匣子,什麼話都敢說。
夜天也從三人的對話中,听到了一絲趣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