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芸淺也悄悄過去幫忙檢查過孩子,也找了幾個大夫看了,孩子一點問題也沒有,一個純純的就是愛哭,另一個是純純的跟風不吃虧!
她本來打算在家歇息一段時間貓貓冬的,結果整個府宅都是嬰兒響亮的哭聲。
幾天下來她受不了,直接躲了出去,一直到鄒氏雙月子結束,臘月底了她才從外地趕了回來。
孩子太能哭,孕期養的豐腴的鄒氏被折磨的飛速的消瘦了下來。
不過更憔悴的是照顧孩子的奶娘和丫鬟。
見簡芸淺回來,鄒氏扯出一抹笑說道︰“那邊房子已經收拾妥當了,這幾天已經叫人去打掃添置東西,等過完年我們就搬出去。”
簡芸淺點頭,“倆孩子還是愛哭?”
鄒氏嘆氣,“我都在考慮等開春之後要不要送一個孩子回去清州府了,兩孩子不曉得分開養會不會好一點!”
她是真的很無語,經過觀察發現兩孩子真的在攀比,就好像比對方少哭一頓能吃虧一般。
分開是有效的,但要離遠一些,不然小毛孩耳尖,听到對方的哭聲也會跟著哭,比賽似的哭!
她一天天的听著兒子的哭聲腦袋嗡嗡嗡的,現在連大兒子都不願意回家了,就差長在隔壁曾家去了。
簡芸淺也挺無語的,小嬰兒的世界她一點不想懂。
回來幾天听了兩天魔音,簡芸淺便馬上跑出去幫忙張羅簡連瑾的官舍,想著過了年這兩口子趕緊帶著孩子搬出去吧,不然她這日子沒辦法過了。
但那邊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一兩天時間就再沒有事兒可以消磨時間了。
鄒氏被折磨了兩個月,一出月子她就往外跑,想出去躲躲清淨,結果第二天就感冒了,這風寒來勢洶洶,鄒氏一下子就倒下了。
一個奶娘在鄒氏病倒後便辭了工,理由是家里婆婆生病了,孩子沒有人照顧,不過人說是要走,又隱隱透出加工錢就可以留的意思。
簡連瑾查了一下,說是之前霸佔官舍那家搗的亂。
不過這種搖擺不定的人他們也擔心會生出異心也沒敢留,當天就結了工錢把人送走了。
好在另一位奶娘還是妥當的,簡連瑾也沒虧待給她加了些工錢,又托人買了只剛生完崽沒多久的母羊回來...
不過兩個孩子依舊是個問題,最後沒辦法只能求到簡芸淺這來。
“大哥知道為難你了...你就當提前練習吧?!”
還有五天就過年了,衙門忙的很,簡連瑾把孩子塞給簡芸淺逃似的跑去上衙。
簡芸淺和小寶寶大眼瞪小眼對視了十幾秒,小寶寶突然咧開嘴對著她笑了起來。
逗了他一下,小毛孩就咿咿呀呀的說起了嬰兒語,是個話癆!
沒多大一會兒,奶娘那邊的小毛孩兒不曉得是餓了還是拉了,猛的大哭起來。
眼見手里的小東西皺眉咧嘴也要跟著呼應,簡芸淺馬上把手指壓在他嘴巴上,“不許哭,不然姑姑就把你丟出去了!”
“咦...呀...”
小毛孩不曉得是真听懂了還是覺得好玩,總歸是沒哭。
那邊的孩子哭了一刻鐘,估計是沒有得到兄弟的回應覺得沒意思便消停了下來。
大家的耳根子總算得到了一刻安寧,不過大家是好過了,簡芸淺卻是慘了,這毛孩子甩不掉了!
見小兒子在妹妹手里老實乖巧的模樣,簡連瑾恨不得把孩子打包過繼給妹妹!
除夕那天,他們收到清州府的來信。
原來簡連瑾早就動了把孩子送回老家的心思,不過簡建錫覺得自己仕途上還有進步的空間,一心想搞業績升官。
再就是簡連 那邊的工作也開展的不是太順利,梁氏在那邊不是很適應,才過去就水土不服去了半條命,孩子還早產了,他也動了把孩子送回去的心思。
你送他也送,一點事兒就想著找父母解決,那孩子什麼時候才能成長起來?
加上不想勞累妻子,簡建錫直接都給拒絕了。
家里小兒子和兩個孫女就夠妻子忙活了,他可沒有時間幫忙帶孩子!
平平淡淡過完到京都後的第一個新年,簡連瑾很快就帶著鄒氏和次子搬去了官舍那邊。
至于雙胞胎小老弟,最後還是留在了簡芸淺那。
本是想著等孩子大點兒懂事了再接回去的,但沒想三年又三年,孩子直接就在簡芸淺這姑姑膝下長大了。
當然這是後話。
此刻的簡芸淺抱著個奶娃只有無盡的嘆息,那頭她剛拒絕了魏書朗的生娃請求,這頭簡連瑾這坑人的大哥直接叫她無痛當媽!
那小毛孩粘人的很,顯然把簡芸淺當親媽了,隔一兩個時辰沒見著人他那大嗓門能把屋頂給掀翻了。
簡芸淺只能去哪帶哪。
為此魏書朗和簡予霖簡茂霖一大兩小沒少吃醋。
除了這些小事,簡芸淺沒想到魏書朗沒把黎致恆這蟑螂小強給按死,居然讓人蹦 到她跟前了。
見人攔著她賣弄風騷,簡芸淺顛了下懷里的孩子,嗤笑道︰“早在清州府就听聞黎公子成為了男綰館的頭牌,看來這頭牌當真名至所歸!”
眨了一下眼楮,她狹促道︰“不過,我還挺好奇,听說那男綰館還接待男客?”
黎致恆的定力還是不成,听簡芸淺語氣中濃厚的輕蔑之意,他手抖的像篩子似的,“你...你...”
“看來是真的!”簡芸淺把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真髒!”
她顛了下懷里的孩子,“寶貝兒,待會兒回家我們可要仔細洗洗眼楮,大好的天氣兒見到這髒東西,嘖!”
黎致恆本是做出一副被傷害的玻璃心模樣,突然留意到簡芸淺懷里的孩子,他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楮,“你居然給魏書朗生了孩子?!”
簡芸淺走的快並沒有听到這句話,不然高低要懟他兩句。
晚上等魏書朗到家,她把白天說了說,又取笑道︰“看來魏公子還是過于仁慈,我還以為至少那人已經被驅逐出京都了呢!”
魏書朗嘆了一口氣,“本不想用那些事兒髒了你的耳朵,但既然話都到這了,就不得不把實情告訴你了。”
原來並非魏書朗心慈手軟,且他還查到了黎致恆假冒莫筱悠郡主救命恩人的事兒。
但他沒想到莫筱悠的救命恩人雖然手沒有千兒八百那麼夸張,但百十個總有的吧。
雖然覺得這中間不對勁,但莫筱悠也是半個皇家人,這些事兒他一個初出茅廬的芝麻小官自然是不方便伸手去查的。
本想借著揭穿黎致恆假冒救命恩人的事兒把人按進塵埃,但沒想到莫家對這救命恩人的事兒還真不在意。
雖然這一世莫筱悠沒有看上油膩的黎致恆,但她的姨母芬芳公主卻是好這一口的。
前腳救命恩人的事兒被揭穿了,後腳莫家人就把黎致恆作人情送給了那位芬芳公主。
魏書朗自然便不好再動手了,還有一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
這一波真是夠郁悶的。
簡芸淺若有所思,那黎致恆還真有點運道在身的,看來小世界天道還沒有放棄這渣男。
難不成是準備要改寫勵志男主?
想了一會兒,她才開口道︰“我給你拿些銀子,你叫人繼續盯著他,若他還和再清州府一樣勾搭小姑娘小媳婦的,你就想辦法讓人透露給芬芳公主的其他面首...”
最好就是叫人激怒芬芳公主,叫她抓個現著,盛怒之下把渣男狗腿給打斷了...
這些她沒說,給了魏書朗一個眼神,懂的都懂。
魏書朗這才信她真的放下了,笑著回了個好。
黎致恆當真是不老實,沒多久就叫魏書朗的人給抓住了把柄,可惜簡芸淺那會兒不在京都,直接錯過一出大戲。
也幸虧魏書朗下手快,不然芬芳公主得被黎致恆這小白臉忽悠瘸了。
這渣男居然想給芬芳公主洗腦,忽悠她說玩人夫游戲更刺激,想借此給自己抬身價娶個京都貴女。
若不是如此借助芬芳公主的勢力,按他要才學沒才學要功名沒功名,要錢財更沒錢財的現況,不要說貴女,就是普通的小門戶女子都不會選擇他這樣一無所有的男人!
渣男這是開始給自己找後路了呢,定然是知道在芬芳公主身邊待不久了。
他這樣的男人芬芳公主要多少沒有,新鮮感來的快去的更快!
在女人堆里捻轉了一年多,黎致恆自然是懂得被拋棄將會面臨著什麼。
所以才會想著趁著公主對他沒有膩味,趕緊從那些想巴結公主的門戶里尋一個接盤的。
不過到底是魏書朗棋高一著,直接把他的算盤打的稀巴爛。
芬芳公主是出了名的無情狠辣,她是絕對不允許男人在跟著她期間起異心的,加上親耳听到黎致恆對她的詆毀,直接就叫人把黎致恆毀容再廢了一條腿扔出了京都。
等簡芸淺回來,這事的熱度早已經被別的熱度給蓋住了。
不過魏書朗還是和簡芸淺說了說,並且他還非常‘好心’的把黎致恆給送回了他的老家親人身邊。
當然,後面做的事兒他並沒有告訴簡芸淺,只說不出意外,那人是不會出現在京都了。
